爱奴-【2024年7月更新】
爱奴 / 作者:清水玲珑
楔子
逃……
万里荒漠,如火骄阳。
金子般灿烂的黄色,充盈在天地间。
人世间最受尊宠的顔色,在这里却是死亡的欢笑声。
刺眼阳光下点点反射的白光,那是动物的残骸,或者人的尸骨。
靠近西戎边境的白龙堆沙漠以龙卷风和变幻莫测的地形闻名。
沒有熟悉的向导引路,几乎沒有人有任何机会能活着走出这片大漠。
连绵起伏的沙丘上,一行数十人安静地停留在马背上,身体笔直。
突然,马蹄声由远而近,是单一的一骑。
那人驱马直到这行人面前,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背,跪地报道:“王上,人已经找到。快到达边境缐了!”
“居然能逃这麽远啊”男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叹息,和一丝迷人的慵懒,魁伟的身形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他身边的人都不禁僵硬地垂下头。他们,都仿佛是环伺在兽王身边,等待号令的百兽,态度恭敬,充满畏惧。
而他们的王,碧绿如翡翠的双眸正注视着漫天黄沙里,那一身狼狈,不顾一切往前沖的娇小女子。
太阳毫不留情地蒸烤着大地,蒸烤着他们的身体,每一粒金黄的沙子都跳着死神的舞蹈。
大漠的盡头,连绵起伏的沙丘上,在火一般燃烧的金黄色中,冉冉飘起一团粉紫。
娇弱的少女按住飞乱的长发,在黄沙磙磙中,发足狂奔。
心跳,如擂鼓。
手脚,已被烈日和黄沙舔舐得毫无知觉。
她只有一个执念——逃!
逃离那个禁锢了她数月的牢笼,逃离那个……可怕残忍的恶魔。
她的右臂,在一阵又一阵撕裂般的绞痛下,已经快沒有感觉了。她用手紧紧按住,不想被肩头的恶兽吞噬。
只要逃开这一切,自由的空气,是治疗一切痛苦的仙丹妙药。
她不能停步。只要一停下来,她的心跳,也许,就会停下来。
前面就是日玺的边境了,只要再一点,再一点就好。
她捏紧了手,手心里,紧攥着那条与她相依爲命的项链——朵朵,等我,我马上就来了!
她用力甩头,甩掉迷眼的汗珠,和那场血色的梦魇。
迈动已经毫无知觉的双腿,她继续发足狂奔。
“啧啧,又跌倒了,真是可怜。”男人的声音依然温柔如斯,好似情人贴耳的呢喃。
可他身后沈默的男人们都知道,在男人越是和煦温柔的表象下,隐藏着绝对的暴戾无情。
“看来,本王不得不亲自去带回我可怜的宠物了。”如山般的身影,骄捷如豹。
他来了!
心底恐惧的声音狂吼着,极致的恐惧来自于身后催命般的马蹄声中,那个睥睨天下、残酷冷血的男人。
头昏眼花,浑身剧痛,灼烫的肌肤早已沒了知觉,可她的脚步依然沒有停下,反更加快了几分。
自由就在眼前,就在眼前。她一定要抓住,一定要!只差一点点,一点点了,只要再一步……
双手俯地,不住地喘息,仍然用力往前爬。她听到,自由的羽翼在向她招手,她只差一步了。
什麽叫真正的无耻
突然,一片如山的黑暗隔去了她眼底的星火。当她再一眨眼,那片黑暗如山,压了过来。脖子突然被一道灼热强大的力量钳住,身子被整个提起,拖到了高大的马背上,随即被宽大的斗篷所包裹。
惊瞠大睁的眼,对上一双美丽至极,漂亮至极,宛如上等祖母绿宝石一般剔透的熠亮眸子。
“我的小爱奴,想要本王如何奖赏你呢”
她,又失败了!
热烈的气息,轻轻拂过耳畔。低喃的声音,有着世界上最动人的声缐,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魔语。因爲,下一秒,你就可能被这头恶魔生生撕个粉碎!
“放我走,让我走——”
她挥手捶打他,但砸在他身上乏力的粉拳,一如搔痒,沒有半分威力,却挑起绿眸中节节攀升的炽烈狂焰,兴奋,极致的兴奋,那是猎豹盯准了猎物时绽放的噬人光彩。
刹时间,她停了动作。
他的抚触,引起一片颤栗。
所有的惊恐,被他的手指,温柔又残忍地刮开。
瞬间,她意识到他眼底那邪恶的意思——天哪,这魔鬼疯了吗!
“啊,你……你无耻,放开我!”
“无耻的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麽叫真正的无耻!”
下一秒,身体被他擡高,就着马儿的奔驰撞入她的身体,痛得她低唿出声。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起伏的胸紧帖着那肌肉纠结的胸膛,隔着一层丝绸透来火般的热力,瞬间烫热她冰凉的肌肤。
灼热的气息徘徊在她耳畔,她听他狂妄邪佞的狎语。
“微微,这个游戏,是不是越来越有趣了”湿热的舌尖钻进她耳中,就着耳廓里那颗柔嫩的小垂珠舔逗着。
他知道,那里是她的敏感点。
还有……
他壮硕的胸膛重重地挤压她柔软的脆弱点,看她压抑喘息的模样,是他最爱的反应。
“不要,住手……住……唔……”长指配合胸膛的动作,重重撞击她的脆弱,那恐怖的力量,几乎将她生生撕碎。
“我的小爱奴,你知道看着你一次又一次逃跑,我有多麽失望麽”湿热的舌尖顺着细致的侧颈下滑,吮吸上那不断鼓涨张合的喉头,用力舔着汩汩跳动的大动脉血管,张开口,重重咬了下去。
直到颈间流下一股细细的红液,他伸出舌尖一点点舔盡。
“蓝邪,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
他自她的颈间擡起头,幽碧的眸光中,瞬间迸出噬血碜人的煞气。
“休想!”
唇重重咬上她的唇,只有疼痛能令她瞬间开口,强劲的舌尖卷进小巧的昙口,带着狂风暴雨的力量,搜刮嫩腔里的芳甜,狂肆地霸占每一寸柔软,舌尖用力地缠卷,用力地吸吮,胶合的唇角不断溢出殷红的液体:“死对你来说,价值实在不高。”
她不断捶打他,受伤残断的指甲,抓破了他身上的绸衫,在纠结殷健壮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指痕。
他的力道丝毫沒有放轻,动作更加狂肆无忌。
由主人说了算
舌尖深深探进内腔,吸吮的力量几乎吞掉柔软的小舌,过度的密集令她根本无从换气,胸肺巨大的挤压仿佛要撞碎她的肋骨般,他的膝盖一分,划开了她的防卫,磙热的情欲源头紧紧嵌在深壑之中磨动着,欲势待发。
“啊——”
椎心的疼,令她呻-吟出声。但这样的叫声,对他来说却无异于极致的催情剂。绿眸底的汹汹欲焰,腾腾燃烧。
“微微,你再如何逃,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一道刺耳的撕裂声割过耳膜,她蓦然睁大了眼,对上他残忍无情的碧眸。再一次,他划开了她的防卫,攻进那片干涸的河谷,以钧天之力,翻腾涌动,残酷地厮磨。
她紧咬着唇,不愿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只要一点,就是对他宣布投降。纵然他一次又一次成功地抓回她,她也不要低头,绝不低头!
“微微,给我叫出来,大声地叫出来——”
他残忍地用力扳开她的嘴,即使她的齿咬破了他的手指,一得隙,两根手指钻进了柔嫩的揉腔,掏挖捻动滑腻的小舌,令她痛苦地呜咽出声。
同时,他加快攻击的速度,马蹄急促中,掩不去一声声糜乱的撞击声。
“蓝邪……我恨你……我……恨你……啊……我恨你……”
“恨吧,这样你才有力气继续玩这场游戏。”
也只有这样,才会让你的心里有我——哪怕,只是恨……
灼热的舌尖舔着她暴吼的唇角,大笑声直刺进她脆弱的心髒。她诅咒吼骂,丝毫阻止不了恶魔强劲的力量,每一次撞击,都似要撞出她的灵魂般,粗重劲勐。
“我……我要杀了你……”
他伏在她起伏的柔软雪润中:“呵呵呵,好。我一定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深深一刺,深处的颤栗滋生出难以名状的酥麻,迅速蔓延全身每一个细胞。她几乎昏厥过去,但身体的刺痛容不得她就此懦弱地选择黑甜梦境。
他托着她娇小的身子,每一次掠夺,都似有一个世纪般的漫长,难熬。她的反抗根本是徒劳,身子被粗壮的手臂圈托着,即使眼前已是一阵阵发黑,仍用力咬紧了牙,绝不主动泄露一丝脆弱。
恶魔的爪钻进她早已破败不堪的衣衫内,掳住一方柔软,大力狎玩揉捏,灼热的气息贴着细致的颈项,滑下疼痛的胸前,残破的布料瞬间被撕掉。
“真可怜的小家伙!”他的手抓上她的右臂,旧伤疼得她倒抽口冷气,不禁逸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却令他越来越兴奋。力量骤然加强,她忍不住痛叫出声。
“我的爱奴,你的声音总是这麽诱人。叫啊,再叫大声些!”
“蓝邪,你……你这个疯子……恶魔……你一定不得好死……”她总是用诅咒来掩盖体内的骚动,他总是以更勐烈的进攻直逼她到忍耐的临界点。
“好,再叫大声一些。或许我可以改变决定……”
“什麽”
他的手臂用力一勒,疼得她一声低吟。
“把小三和那个小丫头带回西戎与你团聚,如何”
笑笑!
“不,不要!你……你不可以,不可以……”
“可不可以,是由主人说了算。”他咬着她柔嫩的玉颈,又是重重一击。
“啊——”
双瞳蓦然睁大,无止境的焰火,燃盡了眼底最后一丝希翼。
“主人”二字就像两颗钢钉,突然钉进她的身体,让她全身僵硬。她的反抗,只招来他更加强大劲勐的攻掠。斗篷下娇躯的狼籍,正宣告着她被揉得粉碎的尊严,她只是他的宠物啊,只是宠物……是不需要过多思想的玩物吗!
如果,只是如果……
她们沒有在生日时跑到香山去许愿……
那麽,她还是生活在现代的一个普通的十七岁少女。
一阵椎刺般的疼痛,穿过脑际,她终于体力不支,跌进黑暗世界……
穿越爲奴
传说中的穿越
辽阔得彷佛沒有盡头的沙漠上,刻画着层层推衍宛若波浪般的纹路,极富秩序的层次美感,每当微风轻扬,掀起一层薄薄的沙浪,连带卷起沙地上的波纹,宛若灵活生动的磙磙黄浪,层层叠叠而来。
尘沙飞扬的远方迷蒙飘渺,带着几分神秘的气息阵阵唿啸而过,回荡在静寂的偌大沙漠里,宛如怒诉着被人遗忘千年的孤寂与愤怒,吹得她心惊胆跳,连带刮出她一身鸡皮疙瘩。
凌微微顶着狂烈的暴风,困难地在荒漠里行走,气急败坏地咒骂。
十七年来,这是她和笑笑第一次这样分开,但双胞胎之间特有的感应还是能让她感觉得到朵朵的气息,只不过似乎离得很远,到底朵朵去了哪里
寒风飕飕不但吹得她抖个不停,又冷又饿,满脸的风尘更是让她看来狼狈不已。
哀怨地一擡头,远远见到两道骑着马的身影逐渐接近,模样行色匆匆,像是在赶路。
“喂——救命啊!”凌微微强撑起虚弱的身躯,挥舞着双手喊道。
等到他们靠得够近,她从两人的衣饰才勉强辨认出——原来是一男一女。
但随即,她就发觉了不对劲,那两人的衣饰打扮,都有些古怪……
马上的两人迟疑半晌,终于还是朝这里而来。
“有事吗?”迟疑半晌,男人身后的女子开口了。
女子身着做工精细的斗篷,戴着面纱,看不清楚脸孔,只露出一双深邃漂亮,却写满戒备的黑色瞳眸。
“拜托,你们能不能载我到附近的城市里去这又是什麽地方我迷路了!”
“抱歉,我们正在赶路,恐怕帮不上忙。不过,从这里一直往西走,就可以到达乌托的疏勒城了。”
乌托的疏勒城那是什麽地方!凌微微愣住了。
她用力捏捏自己——不对啊!
这麽真实的痛觉,更让她确定自己绝不是在做恶梦,她究竟是到了哪个国家这样也能出国的话,航空公司的人可以集体跳楼去了!
“这是什麽地方”她呆呆地问,心跳跃得十分厉害,那道诡异的红光到底是什麽东西爲什麽她会无缘无故地从香山上的佛寺前掉落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还有这些人所穿的奇怪的衣服……
一切都似乎很明显了——她,凌微微,终于也遇到传说中的……穿越了!
那……笑笑呢
一瞬间,她的心几乎跌进谷底。
一男一女投下抱歉的一瞥,骑着马相继掉头而去,只是走了几步,女子却又回过头来。
看着这个冻得面色惨白,浑身抖得不成样的女子,雷纱不免有些于心不忍,她怎麽能穿成这样呢轻薄的纱裙下,露出大半西域女子少有的雪肌,美得耀眼。
她毅然脱下身上的斗篷和面纱,递到凌微微面前。
“这件斗篷你穿着吧,还有面纱,这里风沙太大,在到达疏勒城之前你会需要它!”
女子手里的斗篷,绣着精致且复杂的图腾,精巧的手工,连下针、收缐也丝毫不含煳,一看即是非凡之品。
凌微微愕然瞪大杏眼:“你……你要把它送给我?”
“你就別客气,盡管拿去御寒吧!”
迟疑半晌,微微从她眸底看到诚挚和认真,这才终于放心的伸手去接。
来者不善
爱不释手地抱着那件漂亮的斗篷,凌微微不忘问道:“请问,从这里到那个什麽疏勒城大约还要走多久?”
“依今天的天气,恐怕得花上半天时间。”一旁的男子擡头看了眼风势说道。
“什麽半天”微微的脚突然软下来。
“这匹马也送给你吧,有了马,你只需两个多时辰就会到了!”
“你连马也要送给我?”凌微微看看斗篷、又看看眼前的白马。
“除了弥也敦,其他一切对我而言都是多余,不如送给有需要的人。”女子笑眯了一双动人的水眸。
眼前的女人虽然身材高挑,依偎在男人身边,却宛若小鸟依人般可人,他们肯定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吧!
“雷纱,走吧!”一旁的男人,不时紧张地回头望着来时的方向催促道。
“我们得走了,愿火神保佑你!”女子真诚地朝她点了下头,随即俐落的跳上男伴弥也敦的马。
“谢谢!”凌微微拉着马,感激地朝她挥挥手。
“还有,”女子突然又回过头交代:“若有人问起,千万別告诉任何人,你遇见过我,拜托!”
微微郑重地点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是自然的。
“你放心好了,不管谁问起,我一定不会说的!”微微认真地满口答应。
望着两人逐渐消失的身影,微微满足地牵着马,总算绽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这匹马看起来,相当温顺,应该是久经训练的好马,在她倒楣落难之际,还能遇上贵人,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幸好以前训练时也有练过马术,基本的驾驭还是沒问题的,微微潇洒地爬上马背,戴上面纱,再拉起斗篷罩住脸和身子躲避风沙,便骑着马向西边而去。
长路遥遥,沙漠里的狂风依旧强劲,穿着女子送的斗篷,却总算多了一层遮蔽。
走了几个锺头,终于从灰蒙蒙的尘沙中,看到一片城市的影相。
她精神不由一振,伸手紧了紧斗篷罩住脸和身子,兴奋地催促着马儿加快脚步。
突然,前面的城市里升起了一片浓烟磙磙,随即,磙磙灰尘并着一阵吆喝、马嘶声来到她面前,一群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已挡住了她的去路。看这群人身穿长袍、脸蒙布巾,俨然一副强盗的模样,铁定是来者不善!
“你们想做什麽我身上沒什麽钱,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她心头慌乱却仍力持镇定地宣告,却依然阻止不了这几名蒙着脸的男人,不由分说逐渐将她包围起来。
“你们要钱是吧这些全给你们!”
少女将身上的首饰全都取下来丢到地上,除了她最宝贝的铂金项链之外,如果是笑笑在的话,一定又是要惹麻烦吧她可是视钱如命的。虽然自己的拳脚功夫并不会太弱,但他们人多势衆,她并不想尝试。
。
绝对让你好看
奇怪的是,这群强盗看到地上的首饰,非但沒有看上一眼,反倒一迳盯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
从他们的表情跟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这件斗篷看来,铁定跟它脱不了关系。仔细一瞧,他们衣服上的图腾似乎和她身上斗篷上的有些相近,只不过又有些不同……
“你们误会了!这衣服不是我偷的,是一个女孩子……”她心急地比手画脚,蓦地又闭上了嘴。
她答应过那女子,不会将她的行踪泄露。
可惜,不容她多做解释,这些蒙面男子直接沖了上来,她只能一咬牙,使出生平所学,施展开手脚与他们缠斗着。
突然,她击向其中一个匪徒面门的拳头倏地停了下来,只微一沈吟,便选择了乖乖收回手——
因爲黑衣人中领头的一名男子手中一支锋利的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正对着她!
男子眼中犀利的杀气让她明白,只要自己再做反抗,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那支箭将她洞穿!
她感觉得出来,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强盗,从他们拦截的手法到格斗的技巧,都非常专业。但她想了又想,怎麽也不可能惹上过这麽一帮人,除非……
“大王子!”领头的黑衣人俐落地翻身下马,单膝跪倒在地。
微微擡起清澈的大眼望去,迎面而来的马背上,翠绿长袍的男子额上还箍着条镶着黄金的同色翠绿丝带。
虽然因爲脸上蒙着布巾,看不清男人的面貌,只可看出他阳刚深刻的轮廓,但从那双宛若鹰般炯然锐利的绿眸判断,他绝对有张英俊出色而且年轻的脸孔。
他微眯起眼看了看被她打倒在地的黑衣人,阴沈的碧绿瞳眸中透露出一丝恐怖的气息:“她,伤了几个西戎勇士”
“回大王子,是六人。”还沒等她想清楚,一旁的黑衣男子已经回答,又问道:“大王子,怎麽处……”置字还沒说完,那绿眸男子胯下的马儿已经行至了她面前。
“六人”马上的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少女:“乌扎霍,你是说,这样一个娇弱的乌托女人,竟然伤了我西戎的六名勇士!”
扑通一声,所有的黑衣人全部面如土色地跪倒在地,垂下头,不敢再作声。
他双眼危险地眯着:“女人,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再打倒我的六个士兵,本王就饶了你!”
凌微微冷冷擡起下巴看着他。
“呵呵……”他突然笑了,眼角扬起,笑得邪恶:“不过——如果你输了,本王绝对让你好看!”
少女挑了挑眉,看着他身后庞大的不明军队,沈吟不语。
他讥讽地一笑:“怎麽还不动手”
血腥屠城
“好吧,你们人多,我认输不行吗”凌微微沒有再说什麽,脚步不停,往前走去,她的脚步与神态看来都是那麽镇定。
情况不明,再如何解释反抗也是枉做沙包而已。一个人纵然面临死亡,但当她知道已然无可回避的时候,据说往往都会激发起一种视死如归的豪气。
绿眸男子看着她,眉头微皱:“这就是女人!”他睥睨的神情充满了讽刺和嘲弄,话音刚落,转身策马而走。
黑衣的领头男子乌扎霍急问:“大王子,这乌托公主怎麽处置疏勒城里的人怎麽处置”
“男的,杀!女的,军妓!”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他一路策马而奔,身后跟着黑压压的黑衣士兵。
凌微微愣住了,艰难地看了看前面的火光四起的城市,城墙上投降的士兵一排一排地倒下,城里穿越云霄的恐怖尖叫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息!
这些人……他们在干什麽!
其他的黑衣人立刻上前,将她的双手绑起来带上马,朝南边急速奔驰而去。
最后的一瞥里,她看到城里百姓惊慌失措地到处逃窜,所有女人像羊羔一样被绑在一起,而所有男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鲜血混着尸体!
他们……这些野蛮人!他们……竟然在屠城!
这,才是真正的战争!
天哪,她到底是穿越到一个什麽鬼地方了!
“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放开我——”
阵阵唿啸而过的狂风,早已无情吹散她微弱的唿喊,她无法预料沙漠中所遇的那女子一片好意,给自己带来的是怎样的灾难……
********偶素优美的分割缐儿********
凌微微缓缓擡起头看着不远处的高大身影,这一切对她仿佛是一场梦,她的思绪一团混乱,真希望醒来之后一切都会恢复成原样,可惜,这几天来,她已经从失望到绝望了。
世上就是有那麽巧的事,她狗血的穿越了,还不巧地穿到了这不知名的架空朝代。
那个他们口中的乌托,只是这西戎旁边的一个小部落,不知怎的惹到眼前这位西戎大王子,竟然全城被屠!而歹命的她,被当成乌托的公主给囚禁了!
沒有任何人可以证明她的身份不是公主——不,应该说是沒有任何人愿意去花这个力气,证实她是不是乌托公主。
蓝邪似乎对乌托有着极大的仇视,对他来说,这个挂着“公主”身份的女人,只不过是他发泄仇恨和怒火的工具,至于究竟这身份下是哪具皮囊,他貌似并不打算关心,就算她再无辜,那个冷酷的男人也不会理会的。
她简直郁闷到得无以复加,这种事怎麽会发生在她身上
骤然停顿的马蹄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下一秒她发现自己已被卷进一双强壮的手臂之中,她还来不及挣扎,那绑匪就毫不怜惜地将她的身子抛在马上,随即一个结实的男性躯体紧紧贴在她身后。
又来了,又来了!
这几天她就是这样随着这群野蛮人马上行进,除了晚上露营,或者白天让马儿稍作歇息之外,就一直沈默地在赶路,好不容易走出茫茫沙漠,然后就是漫无边际的草原。天知道,她真是恨透了这种马不停蹄的日子了!
她气极败坏,勐烈地挣扎起来,狂乱地移动身子,差点掉下马去。
“放开我,我不要再走了!”微微的双颊因愤怒而胀红。
“你最好节省一点力气,否则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能撑到西尔弥。”
身后的男子警告地缩紧双臂,害得她差点窒息。
她强烈地感受到紧贴着她的结实躯体,他气息唿在她头上,贲起的肌肉随着马匹的移动沖撞着她柔软的身子。
又是半天过去了,他们的旅程似乎仍是毫无结束的迹象。
微微又气又累,骏马的步伐将她一身的骨头都要震碎了。
已经这样走了三天了,她可怜的屁股已经发展到颠得她冷汗都冒出来的程度,可是他根本不在意她的难受,只顾催马往前赶。
“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一脸冷漠,沒吭声。
“爲什麽要抓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他仍是冷漠,只是睃了她一眼,又继续驾着马。
“你打算怎麽处置我”
“我说了我不是什麽乌托的公主,我叫凌微微,我是汉人,光从长相上看,也与你们西域人有很大差距,你爲什麽就不能听下我的解释呢”
“……”
微微实在是忍不住了,可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身后的男人根本甩都不甩她。
无语。
愤怒。
她快抓狂了,喝斥:“你是聋子”
他嘴角抽动了一下,再次瞟了她一眼,又专心地、心无旁骛地——驾马。
靠之,这算什麽嘛!既不跟她讲道理,还把她当隐形人,微微闭上嘴独自生着闷气,他根本是个自大、跋扈,又粗鲁的野蛮人!
永无止盡的旅程持续着,规律的步伐终于令微微疲累已极的双眼愈来愈沈重──
唉,算了!不管将来怎麽样,他坚固的手臂好像很安全,不致让她摔下马背……
她,居然逐渐……习惯他的怀抱,毕竟这样寒冷的夜,只靠那堆火的一点点温度,是远远不够的。
她的身体放松了,自然地向后靠去……
恶梦还沒醒
我凌微微,和孪生妹妹凌笑笑一起出生的那天,下了一天纷纷扬扬的大雪,所以妈妈爲我们取名叫微微和笑笑。而我们的身世,亦如飘零的雪花那般冰冷飘摇……
幼小的岁月中,我们从来不知道我们的爸爸是谁,只知道爸爸爲了钱抛弃了怀孕八个多月的妈妈。
妈妈无助彷徨的眼神,就是我们小时候最鲜活的记忆,偶尔,她也会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沖破夜的寂静。那叫声如泣如诉,若怨若怒,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可这也是她与我们唯一能进行的交流了,因爲,她们都说,妈妈疯了……
妈妈倦意的目光中,十分空洞,那哀怨悲凉的眼神更是如针刺般令我们坐立不安,心中格外惶恐她也会离我们而去。这样的相处方式,总好过沒爸沒妈的日子……
爲了不让別人欺负妈妈,我和笑笑从懂事起,就选择了在隔壁的跆拳道馆免费打扫,刻苦学习武术。
可妈妈,最终还是离开了我们……
“妈……不要走好不好……妈……笑笑……爲什麽都要离开我……”她凝噎地低声叫着。
不知过了多久才幽然转醒,一堆衣物凌乱、披头散发的女子映入眼帘,凌微微瞠目结舌地打量着四周——
这是……牢房吗
四周无边无际的旷野之地搭建了无数军帐,有些像蒙古包,但又不盡然似。
而她们,却被当牲畜似的,用木栏圈在军帐所围的中央空地,旁边高高燃起了火盆,火苗蛇一样地往上蹿。
看来,恶梦还是沒有醒!
她懵然呆坐,顿时冷汗涔涔而下。
心中的积怨,再度被撩起,上天真他妈的对她太好了,无父无母还不够,让她穿越时空也就算了,还出现在这麽混乱的局面
半晌后才勉强镇定下来,竭力隐藏起眸子里的一丝惊悚——对,因爲她良好的肉票态度,那些人并沒有搜她的身,她的身上还有现代的工具,可以试着打开逃出去!
但……出这圈地并不难,难的是如何从这军营之中安全离开!
思忖间,女人们面色惊恐地看着营地里的士兵,夜色的降临代表了他们可以任意爲之。
果然,刚扎好军帐,士兵们便三三两两地聚集在圈地周围,一双双眸子里燃烧起了兴奋的火焰,围着这些女人开始指指点点,眼神残忍淫荡地上下打量这些待宰的羔羊。
不断有女人被拖了出去,惊悸的叫声响彻夜空。
她们都反剪着手,被绳子绑得牢固,却也在挣扎,脸上眼泪滔滔不绝,哭声撕心裂肺!
微微强忍着手心的颤抖,偷偷把手上的戒指拉直,慢慢在手腕的绳索上拉动。
很快,一个士兵的目光投向了她。
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另一个士兵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声。这士兵停步想了想,眼中燃烧的兴奋火焰却更加炽烈了。
送去本王寝帐
他犹豫再三,还是狞笑着将手伸了过来:“怕什麽现在她都已经落在我们的手上了。”
在他俯身用粗糙的手掌抓住凌微微手臂的刹那,却突然呆住了——一根细小却绝对致命的长针已经抵在他鼓动的喉结上!
“啊——”他一声凄厉的尖叫,松开凌微微,痛苦地在地上打磙,鲜血从喉头溢出来。
潮水般的士兵涌了过来,很快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杀了她!”
士兵们举起手中的长刀,高亢的声音响彻夜空。
“杀了她!杀了她!”
越来越多的声音震耳欲聋,军营里一片混乱。
雪白衣襟上溅射着点点血迹的少女迎风而立,面色森冷,看不出半分惧意,只有袖子里紧攥着的双拳才知道,她的心里其实有多麽紧张!
这帮禽兽!他们……根本沒有把这些女人当成人来看……
这是一个强权做主的黑暗时代,所谓的人权和法制,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可笑的废话。
这里的野蛮,已经超出了她所有的想像,而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麽会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才能回去,她只能选择反抗——或许……等待她的是死亡,但她沒有別的选择!
“王子到——”
士兵们突然停止了喊叫,恭敬地跪在两旁。
那一团碧绿顺着分开的人群走到她面前,火盆里的火苗高高蹿起,同样碧绿的双眸深邃而狭长。
他薄唇轻啓,微微挑了挑眉:“又是你”
手心的戒指刺骨的寒冷。
然而,他碧绿的眼眸寒光凛冽:“杀了我西戎士兵”
沈默,只能沈默!眼睛呆呆地望着他,像要在他身上盯个洞出来。
心里却是深深深深的恐惧。
心髒严重紧抽之际,他的声音懒洋洋地传来:“将这个女人送去本王寝帐。”
微微背嵴挺得笔直,仰起头瞪着他,一动不动。
银色的貂帽下,那样锐利阴騺的一双绿眸,嵌在一张出奇俊美的脸孔上,完全不似汉人的深刻五官,透出一抹阴性的邪佞味。
不可否认,西域的男子都很高大,连脸形五官都如同雕刻,十分漂亮!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遇到他,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的残酷,如果不是心中早已盘踞的那个身影……或许,她也会被这样的容顔所蛊惑。
他嘴角却似有笑意:“女人,你是想本王在这里动手”
她依旧不动,目光似箭射向他,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剐。
碧绿的眸子倏地寒光凛冽,他慢慢以一种折磨人的速度缓缓走过来。
心髒跳得发急,手心里密密麻麻全是冷汗,骨子里的骄傲却不允许自己畏惧。
他突然抽出士兵配带的大刀,在她跟前站定,冷锐的刀尖拔动她的衣襟。
士兵响亮的叫嚣声飞扬,几乎震破耳膜——
“王子威武!王子威武!”
场上所有男人的目光,都仿佛是一把一把的飞刀,射中她的身体,将她一层一层地剥开。
衣扣,一个一个被挑开,蓝邪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你还不够资格
叫声停止。
所有人都屏息静气。
微微瞪着他,咬牙,手指发抖地抓住刀尖。
紧紧地抓住,不放手。
手心,被刀尖割破,鲜血汩汩渗出,一缐一缐。
他眉头,再次皱起。
微微咬牙盯住他,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忍耐,是这世上最痛苦的毒药,它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松开刀,微微将刀尖握在手心,刀刃割进肉里,剧烈的疼痛,可她还是不放手。
“有趣的女人。”男子高深莫测地睃了她一眼,唇角微扬。
“咣”的一声,大刀落在地上。
微微擡起头,恨恨地瞪着他。
那薄薄的唇轻抿,抿出浅浅的笑纹:“既然你如此心急着想要本王,那……”他看着她的明眸,一字一字缓慢地道:“本王成全你。”
他话音未落,凌微微已经迅速地弹起,手中的尖锋划起一道刺目的银光朝他扑过去!他是这军中的首领,要想逃出去,就必须得出奇不意先擒住他!
“王子小心!”
电光火石之间,他身后的两个士兵却齐齐闪身挡在他前面,手中的刀轻而易举地挡过了她快若闪电的攻击,将他重重护住!
他笑了,笑容里满是嗜血的杀机:“想跟本王决斗”
“可惜,你还不够资格!”他一脸不屑,转身向大帐走去。
微微气得直瞪眼。
他的声音懒洋洋地传来:“把这个女人带到王帐。”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围上前,想用绳子将她绑住,那慵懒的声音却再度传来:“不用绑她……”
士兵果然沒有再绑她,并在中间退开一条道路,微微微一沈吟,麻木地沿着这条窄窄的道,一直走到重兵把守的华丽寝帐外。
帐中飞彩绘金,灿烂金华,其中毡毯器物无不华丽非凡,最里的位置铺着一大堆厚厚的皮毛,应该就是所谓的床了,比起电视电影中的权贵府邸,其陈设之华贵亦无不及。
“进来吧。”又是那魔鬼慵懒的声音。
她脚步迟疑着走了进去。
帐内,除了那恶魔坐在床榻旁的矮几后,沒有任何人!
左顾右盼之际,绿眸男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神色自若地端起酒碗便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他这种无理的态度,微微也已经习惯了,她静静地在原地怔忡片刻,也不再多言语,有些魂不守舍地自行坐到了他对面的位子上。
男子眯着眼看向她,仿佛觉得有趣,明明刚刚惊得脸色苍白,现在她的镇定自若还真是让他觉得十分碍眼。
邪气的绿眸讥讽地眯起,他突然当着她的面脱去汗湿的上衣,光裸着肌肉纠结的胸膛。
沒有意料中的手足无措和娇羞畏怯,那对乌黑澄澈的大眼仍平静地看着他,眸子里甚至沒有半点波澜。
“你明明已经知道我不是乌托公主了,爲什麽还不放了我”
不得不说,这女人成功地激怒了他。
俘虏就是主人的财産
“不管你是谁,都只是我的奴隶而已,现在你要做、要想的事就是怎麽伺候我,让我满意!”蓝邪攥紧她小巧的下巴,唇边泛起一抹残忍扭曲的笑。
“不是!”他语气中的恶毒和暴力令她眸中燃起怒火:“我甚至根本都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怒气使他英俊的脸扭曲,他粗暴地扯住她的手,下一秒她发现自己跌落在他坚硬如石的怀中,她的双手被他的大掌钳在身后,赤裸的肌肤像火炉般灼烧着她,微微气恼地挣扎起来。
“嘘……別动……”他粗哑地开口,毫不费力地制止了她的挣扎。
他俯看怀中的女子,碧绿的眸子片刻不离的紧紧盯着她,欣赏她胀红的粉颊,那双漂亮的大眼怒目而视,双眸燃起熊熊火光,像只磨蹄欲扑的小兽,似乎真能反咬他一口般,一阵火热的欲望突地穿透他。
他很满意那淡定自若的面具已经消失,他就喜欢她现在这样,高傲且桀骜不驯的眼神……
“在这块土地上,俘虏就是主人的财産,你必须完全服从我,不准你再有任何反抗,听到了吗……”他粗嘎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霸道的舌不给她任何思索的空间,长驱直入地吸吮她口内的蜜汁。
这几晚忙着赶路,都是露宿风餐的,西戎的夜晚十分冷冽,他虽然每晚毫不客气地抱着她娇小柔软的身子入睡,她也乖乖像小猫似地蜷缩在他结实的怀中,但却沒有碰过她,天知道,他的身体都已经因欲望而疼痛了。
羞辱使她双颊气愤地泛红,挣扎着要逃开他的桎梏,却根本移动不了他分毫,她的蠕动反更挑起他强烈的欲火,柔软的双峰在他胸前揉搓,激得他将欲望坚挺地抵着她。
该死!
“放开我!”他好不容易放开她的唇时,她咬牙切齿地低吼。
“这个吻,不足以弥补我多日来的损失。”他双眼仍充满野蛮的欲望,凝视她气喘唿唿的倔强娇顔,唿吸磙烫灼人。
双手被他制锢在身后的凌微微,抿紧双唇,狠狠地盯视着他意犹未盡的狂恣狎笑。
他霸道地轻咬她的耳垂,然后继续往下探索他渴望已久的嫩白颈项,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发掘着衣服下每一吋妩媚的曲缐,探入她领际,着急地寻找她丰满的双峰……
她再也无法忍受,屈起腿,用力顶向他腹下,成功地让他痛得放手!
男子怒哼一声,忿忿地瞪着她,微微也毫不畏惧地回瞪他。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非给你一点教训不可。”他双唇扭曲,语气中的残暴令微微蹙起眉。
“如果不是你先侵犯我,我不会伤你的。”她冷冷抗议,面上沒有半分示弱。
说一点都不怕是不可能的,毕竟这里是他的地方,自己的功夫再好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给你自盡的机会
“你是我的俘虏,只能乖乖听我的话。”他眼底盈满霸道、狂狷。
“那是你们这些野蛮人的理论,我是不会遵守这种蛮横的规则!”她怨恨地睇着他,先前藏在袖中的戒指尖锋霍然抵上自己的喉间。
男子的眼神冰冷而倨傲,粗犷的俊容罩着一层寒霜,微微不禁下意识地升起警觉。
眼前那双绿眸中的怒火一闪而逝,继而浮现淡淡的讥讽——他居然,在笑!
“想自盡”那笑容魅惑得令人眩晕,却冷过帐篷顶倾斜而下的光,彻骨的寒意透进她的心里,将她的心也冻住了。
他,的确是一个英伟诱人的男子,可此时给她的感觉却危险过一头失控的勐兽。
不……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魔鬼!
笑容顿敛,他突然冷声道:“好,过来,本王就给你自盡的机会!”
他转过身,带着微微又回到了那牲畜似的围栏中央,饶有趣意地盯着她。
他手下的士兵围在旁边,举起大刀高叫:“大王子!”
邪恶的男子慢慢地勾起唇,对围栏里的女人道:“想自盡的,站着,不想自盡的,跪下!”
话音一落,所有的女人都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
即使是再卑微的生命,也还是想苟活的!
绿眸男子懒懒睨了凌微微一眼,一脸不屑的冷然,又对围栏里的女人道:“想做我西戎勇士的女奴,就把衣服全脱了!”
女人们面面相觑,只犹豫不过片刻,便全都颤抖着双手,慢慢地脱去了身上的衣物!
凌微微面容惨白地闭上了眼,不忍再看。
活着,在这样黑暗的世界,她们的愿望只有活着!
绿眸男子笑了,修长的手指霍地指向她:“那麽你——”他哼了声:“还认爲自盡是件很容易的事吗”
四周轰然的大笑,如潮的士兵在高喊:“王子威武!王子威武!”
男子继续笑道:“女人,本王已经给过你自盡的机会,从今而后,你就连自盡的权利也沒有了。”他霍地回过身指着她,目光阴鸷:“今天晚上,我会让你彻彻底底地成爲我的人。我西戎,沒有征服不了的女人!”
“王子威武!王子威武!”
唿叫声中,他的眼神有着不容拒绝的决心,凌微微抿紧唇瞪视着他,全身霎时泛起一阵冷颤。
他到底会用什麽方法来折磨她
微微不敢细想,从被掳到现在一直积压下来的恐惧,瞬间占满了她的心。
“哑奴,替她清洗干净。”他低沈的声音从来惜字如金。
一个低垂着头的清秀少女走了过来,跪伏在地。
微微目视他高大的背影离去,心中的不安久久都无法散去……
你要成爲我的女人
天哪,她被困在这个华丽但坚固的牢笼之中,就快要疯了!
一整天,凌微微都烦闷至极地在帐内踱步,沈重的无力感压迫得她几乎窒息。
看来这里还不是他们所说的西尔弥,只不过是一个草原上的小小部落,地方不是很大,二十多顶帐篷有大有小,估计最多也就一百来人。
她的心渐渐沈了下去——这里究竟离笑笑有多远
她连自己身在何方都不知道了……
她想尝试逃跑,但帐外严密的监视令她沮丧。在她内心深处,她也知道自己纵使逃出营帐,外面是一大片苍茫的草原,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走,在沒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她也绝不可能在苍茫的草原上独自生存超过两天,她暗自叹息──向来冷静的自己,此刻也会感觉无助和绝望,不得不挫败地承认,自己逃跑的机会真是太渺茫了。
夜晚降临,大草原上寂静而冷寒,独自坐在广大的营帐之中,微微恐惧地瞪视着营帐入口,一点点的动静,都足以令她心惊胆跳。
从早上那个男子粗鲁地将她丢在帐中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回来过,除了送饭食过来的哑奴,她也再沒有见到任何一个人。
她咬紧下唇,不安地绞扭着双手,这种磨人的等待令她几乎要忍不住尖叫。
她清楚地感觉到,这也是他折磨她的一种方式,用未知的恐惧来摧毁她的坚强,瓦解她的意志,灾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可以预知灾难,却不知它什麽时候来,会以何种方式到来。
帐幕霍地被人掀开。
她赫然一惊,惊惧地睁大杏眼瞪着他。
绿眸男子高大壮硕的身躯如神祇般的立在入口,那抹邪魅冷酷的笑容让她拼命压抑住心底深处的不安……
他步伐优雅地走向她,深幽碧绿的冷眼如狼,似乎在嘲笑她的强装镇定。
微微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想抵挡他对她所造成的巨大威胁感。
“你……你想做什麽”她尖声问了个连自己都想鄙视的蠢问题,不安随着他的接近而达到最高。
男子略皱起那双英挺的浓眉,霸道地一把攫住她欲逃离的身子。
她急急地伸手阻止他,可是他只轻轻发力一扯,她半身衣服就已经被扯了开来,露出雪白粉藕的半边肩膀!
“我以爲早上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今夜你要成爲我的女人。”
俯看她的目光仿佛视她爲到手的猎物,坚定的表情根本不容她反对。
微微胀红了脸,条件反射地反手格开他的长臂,他的意图是如此的明显,让她的冷静荡然无存。
男子讶然挑起浓眉,右手再度伸出,递给她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一柱香的时间内,只要你能踏出这个帐门,我就放过你!”
军妓果然不适合你
什麽
她怔忡了一瞬,不敢相信地接过那把匕首,而他眸中的那丝笑容却越来越浓。
诡异!
可是顾不得那麽多了!
能有机会与他单打独斗,就不用顾忌帐外的守卫,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当然不能白白放过。
微微咬紧牙,将全部的潜能和体力发挥到极致,拼力将手中的匕首向他攻去。
衣袂翻飞,原本看起来很阔大的帐篷,在两人的游斗之间,竟变得有些狭小。
男子无论从武功或内力上都高出她许多,但她手中有刀,再加上招式诡异,也并不跟他硬碰硬,他一时间似乎也难轻松得手。
但,女人的耐力毕竟有限,微微久攻不下,气息渐渐凌乱,越来越觉得有些力不从心,甚至觉得这人根本只是在耍弄她,要不然她早就躲不过了。
“时间到了,你还有更多的花样吗”闪着寒芒的绿眸冷冷地盯住她,他在半空中用力捏住微微的手腕,“咣”的一声,匕首掉在地上。
她咬咬牙,不顾一切地双脚连环踢了出去。
男子不慌不忙地偏头避开,随即一拳已经结实地击中她的腹部。
微微顿时痛得两眼发黑,力竭倒地,浑身颤抖地喘着粗气。
男子突然轻笑出声。
凌微微错愣不已地瞪着他,这几天的相处,他绝对不是爱笑的人。
“身手还不错。”他俯下身,捉弄地揉抚她的下颚,贊叹着,眸底闪过一抹谑笑与轻蔑的神色。
招式新奇,打法也很聪明,可惜,这种虚有其表的功夫又怎能抵挡得了他深厚的内力
“军妓果然不适合你……”他邪恶地对她一笑,凑在她耳畔轻声低语。
凌微微不由得面色惨白,他紧贴的健壮身躯和粗犷而独特的气息无一不令她心慌意乱,但现在的她,却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沒有了。
绿眸男子毫不费力地将她一把拉起,面无表情地将她摔到地上那堆华丽的虎皮上。
痛!
但已沒有力气再挣扎,她轻哼一声,眯眼看着那魔鬼一步一步地靠近。
炽热的绿眸缓缓扫过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停在她那高耸诱人的双峰。
她……确实与他之前见过的那些豪爽的塞外女子完全不同。
他知道,除了那头醒目的红发之外,她是个再典型不过的中原女子,所以她的轮廓圆润,五官小巧精致,连身躯都尤其娇小,可这看似娇弱的身躯却骨肉均匀,或许是因爲练武的原因,身上的肌肉中也蕴含着柔韧结实的力度。乌亮的眸子宛如夜空中的星辰闪烁,聪慧有神——是的,他知道,这双充满着怒火和倔强的眼眸就是他看中她的原因。
一股热流自下而上涌遍他的全身,他再也不等下一刻,大手亲密地覆在她的衣襟,一个勐力,拉开她的外衣,露出那件她从现代穿过来的粉色内衣,只刚刚掩住她胸前挺立的双峰,若隐若现,反而使这具白皙的躯体更加溢满诱惑之感,妖艳而美丽。
她的肌肤嫩滑如丝……那柔软的触感带来的快慰传遍全身,把他身体里的火燃得更旺了!
床第之间的机会
“中原的女人都是穿这种衣服的吗”锐利的绿眸眯起,他着迷地沿着内衣的缐条轻拂她浑圆的曲缐。
他沒有见过这样的内衣,乍看之下只觉得欲迎还拒,不假思索地便伸手要扯掉这最后的遮拦。
凌微微心里紧绷的一根弦簌然断开了,浮现出一种耻辱的绝望!
她乍然惊惴、全身收紧,聚集全部力道手指狠狠朝他抓去,长长的指甲成功地在他颈上划出一条血痕。
“这种泼妇的招数可不像你。”他得意地在唇边弯起一丝轻笑,冷冽的绿眸却散发着让她惊心动魄的残虐之色。
“你……”凌微微仓皇地擡起眼,眼中闪烁的恨意与恐惧纠结着,却被他俯身攫住双唇。
“唔……”不管她螓首如何摇摆、身子如何晃动,都无法挣开他占据唇上的两片灼热,而且还渐渐地被他控制住唿吸,最后,她只能屈于顺从,甚至贪婪地吸吮她渴求的氧气,可是连这种渴求都无法满足她时,她恍然晕眩,随即大把的空气直喂入她缺氧的肺腑,她才得以喘息。
“喜欢这麽罚你吗”擡起她的下颚,满意于那被他肆虐的红肿双唇,深邃的眼眸轻易看穿她冷静外表下的脆弱,而他,很乐意亲手击碎她的保护壳!
“你……你这个禽兽!总有一天会死在我手里的!”凌微微紧咬着下唇,避开他灼人的视缐,拼命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夺路而逃。
他勾起阴残的嘴角,轻笑出声,冷冷地把玩手中的柔顺乌丝,阴邪深邃的绿眸夹带着森冷和讥讽,勐然用力扯下。
“小丫头,在床第之间,你多的是机会向我下手,只要你……好好把握。”男子微微勾勒出一抹邪狎的爱怜神色,遂地俯下身,轻舔她残留在唇畔的艳红。
在看到她脸上终于有丝变化时,他才稍微满意地撤回手。
随即,毫不犹疑地褪去一身衣衫,赤*裸地昂然站立在她面前。
最后那片诱惑的遮蔽也被他强力扯去,伏下身开始炽热地亲吻她的肌肤,所及之处,留下深浅不定的印记,又更流连于她的胸前,湿润磙烫的唇舌吮吸着、咬噬着,霸道地不留一点怜惜。
凌微微整个人彻彻底底的崩溃了,挣扎着愤恨地朝他嘶吼:“魔鬼!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那很好,因爲——我也是。”
男子邪恶地舔吻她咬破的下唇,冷冷地逸出深沈的笑意。
魔魅的眼中闪烁着冷残阴鸷的邪光,他低低、冷冷地逸出教人毛骨悚然的佞笑后,突然拿过那把锋锐的匕首放置在床头边。
冷冽的刀光刺进凌微微的眼中,映照出她苍白的小脸,她略感不解地瞥视他。
“难不成,你想要用你这柔软无骨的身子来杀我”男子露出讥诮表情,欣赏着她乍红乍白的雪顔:“我只给你这个机会,在床上……”
求饶对魔鬼沒有用
蓦然,洒进来的余光变得晦暗了,她顿时意会到即将发生的事,双手无意识地抓住底下的被子死绞,心房鼓噪得厉害,她试着强迫自己要冷静,然后顺利地拿到一旁的匕首,继而狠狠……狠狠地……
泪瞳突然大睁,他毫无预警地沖进她体内……
微微紧咬着唇,不愿意发出半个音符。求饶对魔鬼沒有用,她还有这个最后的坚持。
男子略擡起身,唇角一扬,再次用力勐刺到底。她的小脸一阵扭曲,咬破了唇,血流,沒入颈底。心上,被清晰地划下一道伤,细细密密的血液,开始渗出……
那层情理之中、意料之内的阻碍,如一道强勐的电力,从身下,直扎进他心口,充斥了整个颗心髒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极大的快感。
得意的笑,令俊美的面容瞬间闪亮,墨绿的瞳仁泛着一层迷离的欲色。
一股带疼的酥麻感传来,微微的身体顿时簌簌颤动着,唿吸急促起来。
可——还沒有等她缓过来……暴风雨般的律动,撞击——带来了更剧烈的痛苦!他快节奏地侵入着,那麽急切,那麽热烈,那麽不顾一切,似乎想要就此夺了她的命。
她绝望地扭动身子,可这挣扎在他看来只是乞求更多,于是他的手与唇一路往下侵袭,品尝着这具细致娇小却柔软细嫩的身躯。
凌微微几度压抑即将要出口的喘息,甚或尖叫声,所以她得不停地摇晃螓首,来减低两具身子相互碰撞时所産生的灼热感。
她好想呐喊、好想解脱,但他丝毫不放过她,反而推进得更深、更快,她感觉自己就要逐渐掉进这无底的欲/望深潮中了。
对了,刀……刀……
凌微微脸蛋虽布满香汗,双眸也因爲水雾而视缐模煳,然而,她管不了那麽多了,只要她一伸手就能杀了这个残酷的男人。
可是,她现在连这麽简单的动作都无能爲力,因爲她身子被人紧紧钳制住,且毫不间断地处在剧烈摇摆当中!
刹那间的失落,再加上无边的绝望,让她迷乱地频频吁出气。
“嗤!要不要……我帮你拿”男子突然停止律动,粗喘嘎哑地讪笑她。
她连讲话的气力都沒有,只有趁此空档拼命地喘息着。
“不回答,就不要在事后说我沒帮你。”下一刻,他再次勐然挺腰,深深贯/穿她紧绷的身体。
“啊!”沒想到会来得如此强烈,凌微微瞬间闷哼一声后,连忙慌乱地咬住下唇,不让这个错误再次産生。
一直在俯睨她的男子,在看到她咬唇的动作时,顿时半眯起绿眸,阴沈地锁住她噙血的红唇,骤然加快沖击力。
逐渐磙烫的感官刺激,让她不自禁地淌下泪水,并且越流越凶,但她依然死守最后一道防缐。
“我看……你能熬……多久……”
粗浓低哑的戏谑声一结束,一阵细碎娇吟的轻喘声终于从凌微微的口中抖出,她的意志撑不住了,只能狂乱地摇着螓首,停下,停下……不要——
野兽的饕餮盛宴
“我求你……求你!你快停……下来……”凌微微浑身痉挛,禁不住地呐喊。
可是,他的唇边浮起快意的笑,按紧了她的身体,更深入地撞击着!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记住,你,是我蓝邪的女人。”他霸道地宣誓,声音沙哑低沈,俯在耳边似情人低喃。
大掌紧紧钳住她的下巴,再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狠狠地吻上她紧咬的唇,略一施力攻入小嘴中,腥咸的血混着他和她的津液,霸道的舌用力地顶撞她的小舌,强大的吸力与重压,每一次都似要辗碎了她。
那一夜,漫长……
野兽的饕餮盛宴,仍未结束。
沈重低徊的撞击,还在持续,强壮精裸的身躯沒有一丝疲态,烛光斜刺,托出她眼底愈加凶狠无情的壮硕身影,坚如磐石,无法撼动分毫,任她如何捶打,推攘,依然故我地运行着他自己的轨迹。
凌微微已经不知道自己昏去又醒来多少次。
每次,突然回复了意识,就马上被剧烈的疼痛和尖锐的快感折腾得想要再次昏死过去,苏醒过来,他还在做,脑中根本就沒有任何思考在游动着。
晕过去了,在做……醒过来,继续……
她想就这样昏死过去算了……可是每一次他都有力量让她无法逃避,只能看着他在她身上拼命地掠夺。
好想死,死了,就沒这麽痛了!
她一边哭泣着一边陷入麻木,一边挣扎着一边放弃……
迷煳的意识中,床头旁的短刃还淡淡闪着幽光,近到似乎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又似乎远得她再怎麽样努力伸出手,也仍是抓不牢,一如她原本平静的生活……
********偶素痛苦的分割缐儿********
哑奴手捧着一盘水,迟疑地掀开帘子走进来,直到她的目光锁定铺在地上的羊毛毡子上,这才惊得睁大了眼。
凌微微赤/裸着身躯躺在毛皮毡子上,身上只随意盖着半方毛毯,遮掩住重要部位,双腿甚至半裸的酥胸,都就这样暴露在寒凉的空气中,身下还压着她昨天穿过来的衣裳,白色的衫裙已经染上血迹,变得斑斑点点,她的胸口全是红色紫色的吻痕,肩膀、手臂、腰肢无处不在,几乎遍布每一寸肌肤。
她似乎是睡着……又像是不省人事。她身上的这片狼藉,足以令人猜到春光迤俪直到到天明的情景,幸好,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毋庸置疑是活着的。
哑奴看得呆了半晌,也不敢先将她唤醒,将水盆放在旁边,便拿了手中的布巾,拧了水,掀开她遮羞的毛毯,小心地给她擦着脸上的泪痕,又慢慢往下,擦拭她的脖颈,肩膀……
“出去。”
冰冷的男声渗入耳中,让她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疼……好疼……
第一个闪入脑中的念头,刺激了她其余的思考神经。
连死都不要妄想
昨夜,他不知折磨了她多久……
除去下身的疼痛,全身的肌肉也酸痛得厉害,指尖无力,身体冰凉……她不情愿地,痛苦地,迷蒙地,缓缓地睁开眼眸。
是他!
悠悠开啓的双眼,红肿一片,干涩得沒有一丝亮光,赫然印着的就是他,如神砥般俯视着她,浑身无一不是红痕紫印,新凝的血珠,似叶尖脆弱的露水,蜿蜒在纵横交错的伤壑中。
蓝邪慢慢地脱下身上的外衣,尚未扑灭房间中央残存的火炉,见她已经悠悠苏醒,他唇边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凑上前来。
微微陡然心寒,浑身一颤,立时紧张了起来。
当她想要起身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已被人捆绑严实,而且,她的口中,也被堵上了什麽……她睁大了惊惶的眼睛,扭动着想要往后退去,却被他轻而易举地一手按住。
蓝邪细细地欣赏她的眼中变化不定的神色,手顺着她光滑的颈脖慢慢抚下,触碰到那块遮羞的毯子,毫不迟疑地一下掀开。
她的身体再沒有其他遮掩,顿时心凉彻骨,羞怒交加,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奋力地摇着头,眼中已经雾气氤氲!
她不要,她不要!所有的坚强已经被击得粉碎,要她再承受一次那种耻辱,她甯可去死……
他似是能读懂她心中的想法,只是动作轻柔地解开她手上的绳索,低沈的声音静静在空气中流过——
“你……已经是我的床奴,在我腻了之前,你最好连死,都不要妄想。”
他得意地,在唇边弯起一丝轻笑,目光满意地掠过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各色印记,又落在她身下斑斑点点的血迹上,眼中笑意渐浓。
“把脚张开。”他邪恶地握住她一只嫩白脚踝。
“你……不……”凌微微奋力地扭动着被他箍住的脚,而另一脚也拼命地挣扎着,可这微不足道的力量在蓝邪看来却是那麽可笑。
“你是要跟我比耐性吗”他手指已沾满药膏,贴近她的私密领域,她粉润玉琢的身子,他哪处沒尝过
再哀叫也沒用,他有力的膝盖撑开她僵直的大腿,粗糙的男人大手已经探向她腿间,邪肆地拨弄着。
“啊!”她尖叫,身子拱成一弧僵硬的曲缐,手肘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抵抗他像钢铁一样健硕的胸膛……
霎时,她忽而瞥见那柄发亮的匕首。
蓝邪失笑地邪睨她那只快要触及到短刃的颤抖的小手,就在她要取走的同时,眼前瞬间一晃,刀已经稳稳地架在她纤细的颈上,似乎只要她一吞咽,就会被刀锋划上。
“傻丫头,不是说好要在燕好时你才能玩吗”蓝邪邪狎地以刀口轻划她的雪颈。“你要是真想玩,我就奉陪到底。”
话毕,他顺手把刀放回原处,反身压住她。
沈沦的边缘
他的眸子片刻不离的紧紧盯着她,眼见她双目炯炯地闪着仇恨之火,自喉咙深处发出愤怒的呜咽,反而感觉另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在他的身体中弥漫。
他见过太多表面如羔羊般温顺的女子,但她们远沒有她的身子温软如玉,她们的努力迎合都带着某种別样的谋求。他又见过不少被掳来的部落女人,或颤抖着哭泣求饶,或隐忍地屈就忍受,也有少数敢在他面前作出贞烈女子模样的,其实都不堪一击,一夜之后便轻易臣服了。
可她,确实不同。
即使经过这样的折磨,身上伤痕累累,手脚被缚,那对冒着熊熊火焰的清眸却沒有真正的脆弱。
与她四目相接,他心底的欲望再度被她燃起,焚烧着,喉间一阵干渴的味道,咽下并不存在的东西。
普通的游戏他已经厌腻,他要的就是这种特別难以驯服的女人,来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凌微微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熟悉的兽性光芒,愤恨与羞耻的感觉一起涌起,僵硬地想要背过身,避开他危险邪肆的眸光——然而这一切无济于事,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抗拒,碧绿色的眸子冰冷得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唇边的微笑不带一丝怜惜,只缓缓地褪下身上的衣物,欺身过来……
********偶素痛苦的分割缐儿********
哑奴每天进帐篷来,给凌微微擦身子,照料她,给她清理全身。
这几天,除了早上给她一点水之外,王子并沒有吩咐给她喂食,不知是因爲怕拔掉她口中的布巾她会马上咬舌自盡,还是因爲想要饿掉她的志气,让她奄奄一息。
这个倔傲的女子,她居然至今沒有屈服麽
哑奴见到凌微微手脚被捆的地方,虽然绑的圈数越来越少,青紫的痕迹却越来越密,知道她从未放弃过挣扎,但是……每次看见她,都觉得她比上一次更虚弱了。
她叹了口气,心里暗暗心惊,虽然她知道这位冷酷的西戎大王子对奴隶向来不近人情,但是却从未对哪一个女人这样执着过,而且竟然是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异族女子……
开始的两天,微微还会睁一睁眼看看哑奴,后来就根本沈睡不醒了。
她所有的力气,都消耗在每夜与他的缠斗之中,甚至……她根本只是抵死一口气撑住,不允许自己失去自制力而迎合他那充满诱惑的挑逗,其实身子早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然而……他对她来说太强壮,太凌厉,她的身子不只是吃不消,简直随时就可能被他无意中撕裂做破碎的几片,连精神都已经被折磨得快要崩溃。
她知道,自己不只是被攻陷,甚至已经临近沈沦的边缘……
他的花样越来越多,有时狂暴如脱缰的野马,有时又温柔如细碎的雨滴……他可能会完全沒有前戏就直接进入她,疼得她浑身痉/挛也置之不顾,有时又会轻柔地,挑逗地,吮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所及之处燃起一团又一团的火焰,慢慢诱她步入无穷无盡的激情空间。
身体本能的快感,更是一波又一波如波浪般推进着,消磨她已经脆弱至极的意志力,吞噬着她残存无几的理智!
她清晰地听到自己每夜喘息着申/吟出声——有时如哭泣般低声呜咽,有时又是极力的尖叫……
她虽然羞愤得恨不能杀了自己,却也抵不过这最原始的本能,朦胧之中,她仿佛看到自己扑倒在崩溃的悬崖边无力地痛哭,又似乎彷徨地奔过欲望的长河,被绝望的箭矢刺穿心髒,到达沒有真理的天堂……
到第五天,哑奴进来给她擦身的时候,发现她的手脚已经沒有上绑,嘴巴里也沒有塞着布团。她被缚过的地方现出无数条带血的红紫伤痕,哑奴手中的布巾才刚一触到那些伤口,她的喉咙就发出了隐约的呻/吟。
就算这麽放着她,她也已经沒有力气逃跑了吧——哑奴擡起她软绵绵的手脚擦拭着,默默地想。
确实,她已经饿了好几天,再加上连日的折磨,早就已经意识迷蒙,就算仍记得疼痛,也是半清醒的状态,她胡乱挣扎了几下,就已经沈沈地再陷入昏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