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棚后传　2

工棚后传　2

这几天的变化太大了，猴子胳膊下夹着皮包，站在房子旁边望着已经快完工的地基。

楞子也在帮忙作些力活，他俩口子暂时住在他家楼上的中间那屋，小琳经常制造机会让

他和水妹相处，他有些过意不去，想温存补赏一下她时老婆都会说：过几天吧，我知道

你想的什么，留点精力。他感谢老婆的理解、宽容与大度。今天是周一，他要正式去上

班了，他和楞子、老婆与水妹打过招呼后，往公路上走去。其实武小琳根本不傻，让猴

子和水妹先回来，她和楞子也没少忙乎，在没有确定怀孕前她借口推托，怕的是以后自

己也弄不清楚是誰的种。她给猴子机会，同时也是在给自己机会，楞子有了大姐赔着，

也没有精力去骚扰水妹，水妹也乐得清闲。

进了乡政府大门，过往的人都一个个向他点头：胡乡长好、胡乡长早的问候。他没

有受过这种待遇，那感觉特爽，有些飘飘然的。但他也能尽快的控制自己，很随和地依

次还礼，回应着：你好、你早。这之前他也只进过这个门几次，还没有正式和大家见面

怎么都知道他了，他可是一个人也不认识，可见得这世道之现实、之趋炎附势。如果不

是乡长这顶帽子罩着他，誰会理你这个打工仔呀。还好，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办公室在哪

里，不用问别人就直接走了进去。刚坐下，进来一个二十四五的女子：“胡乡长，林乡

长请你到他那里去一趟。”

“谢谢，我这就去。”林锐的办公室就在旁边，举足就到。

林锐：“来来来，这边坐。”他在沙发边招呼猴子，等猴子坐下后他说：“我们等

会一起去和工作组办接交，有些难处理的事让工作组作一个了结，对这个乡我也只是表

皮的知道一些情况，一起去听听介绍，注意听他们的，对我们下一步工作有帮助。”

猴子：“好的，我知道了。”他们一起走向工作组的专用办公室。

他们在仔细的听着介绍：三圣乡也就是早期的三圣公社和三圣街组成，街道居民有

7823人，农业人口1.95万人，共两万七千多人。这里山青水秀，民风朴质，从长远来看

这里有天生的大溶洞、阴河、也有出温泉的条件，可以开发旅游资源，但就是困难时期，

上级还没有这样的资金来搞这些建设。根据这里的地质条件，可以种植多种经济作物，

而且现在城里都在讲绿色，我们这些山里也有多种野生的餐桌植物。乡里办的有竹编厂、

砖瓦厂、工艺染织和一个百货商店、一个旅舍，这些都是创业的有利的条件。不利的因

素也有，多数劳动力都在外打工，在家的老弱妇幼多，大家的收入也低，生活条件差。

关系也错综复杂，转上十个八个弯也可以理出点亲戚的线线来。就乡政府几十号人来说，

表面看没什么，要理也可以理出些人物。这次四个乡领导落马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人情

关系，还有几个部门的头也有些问题，材料已经上报，只是等待批复，但这几个人不会

给你们留在这里，不利于你们开展工作。你们在这个复杂的关系网中，稍不注意就会让

人网住，这都是总结出来的教训。另外，乡政府的机构设置，有企管办、计生办、开发

办、治安办、财会办、文教卫生办、人事组织办……

好来容易才说完，差不多就十一点了，猴子没有全记住，但也有了个大体的了解，

下来之后他和林锐碰了个头，中午在食堂就餐。上班又开始移交各种文字材料，猴子都

写了个纸条卡在上面说了些说明，有不清楚的又提了些问题，一晃就是五点了，又把各

部门的头叫来（没头的来个人作代表）作了个小范围的见面，由工作组宣读任命文件，

尖尖和猴子就算是正式走马上任了。林锐家不是这个乡的，就暂住乡政府，猴子匆匆忙

忙的出来想搭车回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开到了他面前，司机探出头来：“胡乡长，林

乡长叫我送你回去。”啊，乡政府的车送，老同学还想得真周到，一路上他和司机小黄

聊着天，也借机了解些乡里的情况。

不一会就到家了门口了，小黄临走时说：“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墙已经砌好一米多高了，十多个人都停下手中的活望这小车，更别说小琳他们了，

猴子往屋里走时，傻站在门口的小琳这才冲上去：“真是你呀，还坐这个回来……”习

惯性的在他肩膀上、背上拍着灰尘，但马上又笑了：“啊，没有……”看着老公这么气

派的回家，小琳高兴得不得了，拉过一个凳子还用手擦了擦让猴子坐：“快坐快坐，今

天辛苦了，忙不忙？作些什么？”

水妹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他，有大姐在场不好过来套亲近，他看着楞子一双干活后

没洗的脏手：“你们在家也辛苦了。”

楞子：“没事没事，都是平时做的活，大姐和水妹也忙前忙后的没闲着……”

猴子：“我有些文件必须今天看完，那吃饭的时候叫我。”

小琳：“你到楼上去，清静些。”

小琳和水妹就作手做饭：“妹妹，你大哥真有本事，你看他一直不想当官，可这次

一当就当大官，还有小车送回来。”

水妹：“是呀，大哥好聪明嘛。”

小琳：“他像变了个人似的，皮包一夹，天生就是个当官的样。”

水妹：“看他好像很累的样子。”

小琳：“当然累呀，那是脑力劳动，我就最不喜欢动脑壳了。啊，你去给他泡杯茶。”

水妹：“好的。”她端着茶杯上楼走到他卧室门口又回头望望，这才到他身边小声

地说：“老公……我给你泡茶来了……”

猴子抬头说了声：“好，先放在那里。”又继续看他的。

水妹近身肚皮贴着他的手臂：“看什么呀，这么专心……”

猴子：“才上班很多都想了解，不看不行呀……”他搂住大腿在她的屁股上揑着。

水妹：“就知道忙……都一天多没抱过我了……”

猴子看着她：“过几天理顺就好了，好吗……”

水妹：“那好吧……不影响你了……”

棘手的是那关系网，不破不好开展工作，破，应该采取什么方法？破得了吗？这天

晚上猴子有些失眠了。

办公室，林锐和猴子正在讨论着这事：“领导出了事，现在这些工作人员都感到人

人自危，见我们像老鼠见到猫样，都有一种戒备心理，你想到什么法子改善没有？”

猴子：“只有先稳定，装着没事的样子，日常工作也必须运作起走，后一步才能再

谈怎么调整的事。”

林锐：“那有没有啥子具体的想法？”

猴子：“攻堡垒也得一步步来，只有先个别接触接触，摸摸情况，你说呢？”

林锐：“我准备到区里去把有些情况汇报一下，那你就先办着，万一要找我，你就

在这里挡一下，该处理的就处理了。”

猴子：“有些事我可以办，但找你的还是等你回来好了。”

林锐：“我和你还不是一样，也没当过乡长，胆子大点嘛，实在拿不稳的我们在电

话说说不就了结了？怎么样？”

猴子：“那好吧。”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通知他见林锐的那个女人又进了

他的办公室，一米五五左右，稍有点胖，胸部特大，像是要把衣服撑开似的，下穿一步

裙，屁股也把裙子后面撑得圆圆的：“胡乡长，茶冷了，给你加点热的？”

“好，谢谢。”猴子望着她。

“没什么，是我应该做的。”她放好茶杯准备离开。

猴子：“等等。”

“还有事吗？”

猴子：“你这会工作忙不忙。”

她摇摇头：“不忙。”

猴子：“在这儿坐会，聊聊天……”

她有点怀疑听错了，因为乡长们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说话都是命令：“聊天……”

猴子：“是呀，坐吧，你叫什么名字？”

确信是说聊天，这才慢慢地坐在他对面：“我叫唐金芳……”

猴子：“在这里作什么工作？”

她望着他：“打文件、复印、发文件、还有就是整理下领导的办公室。”

猴子：“啊，那我叫你小唐好还是小芳好呢？”

她不知道要和她聊什么“随便……”

猴子：“随便，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不是随便，我是说你随便叫什么都可以，不叫随便……”她没有申明清楚，猴子

就笑起来了，她再说：“我的意思是……”她自己也笑了起来。

猴子：“知道了，说着玩，叫你小唐吧，家里还有什么人……”

小唐没那么拘束了：“我住在男方家，有公婆，还有个小孩两岁多了婆婆爷爷带，

他爸爸在外面打工，我的父母不在这个地方。”

猴子：“我以前也是在外面打工，还是很辛苦的，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小唐：“做了五六年了，你也打过工？”

猴子：“是呀，来这里前我就是个打工的。习惯吗？”

小唐：“还好，活也不重，也不忙。”

猴子：“你喜欢什么？”

小唐认真的想了想：“钱……”

猴子：“你怎么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什么……”她所知道的领导都是讲什么公仆、为人民服务、为了乡里、为了大家、

从没听说过领导直接说自己喜欢钱的：“你也喜欢……钱……”

他俩个都开怀笑了起来。“胡乡长，有事向你汇报……”一个五十出头的女人站在

门口。猴子忙着招呼：“来吧，有什么事？”小唐自觉地离开了。

“林乡长不在，我是财务室的会计，本应该是主任来的，但他……”

猴子知道财务主任在写检查：“说吧，看什么事我能不能解决。”

“区外经贸来人在竹编厂指导工作，请不请他吃饭？”

“以前是怎么办的？”

“以前是限额用餐……”

“那就按以前的办，好吗？”

“好的……”她走后猴子又把小唐叫进来：“刚才这个人怎么样？”

小唐：“你说苏阿姨呀，她挺好的，工作也认真，对人也和气。”

猴子：“她作会计多久了？”

小唐：“起码有二十年吧……”

猴子：“一直当会计？”

小唐：“是呀，她好多徒弟都当领导了，她还是会计……”

猴子：“为什么她没有提起来呢？”

小唐：“她不送礼，又不知道说领导的好话，还有可能是年龄大了吧。”

猴子：“啊，是这样呀……好，和你聊天很愉快，我到处去看看。”

小唐：“我也是，你不像那些人，没有架子，很好相处。”

猴子到财会、治安转了转出来，见一间屋门口挂着计生办的牌子，不就是管生小孩

的事吗，到门口一看里面有四个女人，正想走开，一个近四十岁的女人看见了他：“胡

乡长，有事吗？”

猴子：“没事，就是熟习熟习情况，到处转转。”

她很热情地说：“请进来坐坐，指导指导我们的工作。”

猴子只好进去：“谈不上，我对这个是门外汉，你们才是老师。”

“胡乡长太谦虚了，我姓廖，在这里负责，以后还望多多的支持我们工作……”

另两个女人也付合：“是呀，只要领导支持工作，我们就顺利得多……”

猴子心中嘀咕着：姓廖？老女人了，长得又不好看，屙尿都没人看了，年青二十还

差不多。还有一个女人埋头在写什么，看样子二十七八，皮肤有点黑，人还算清秀，对

他进来也不理不采的，他走到她的身边：“不影响你工作吧？”算是打了个招呼。

“不影响……”她又继续写她的。

廖主任：“文惠，一会再写吧，胡乡长在和你说话呢。”

文惠：“啊，好吧。”她放下了笔。

猴子：“写什么呢？”

文惠：“到各队摸的情况，要作书面汇报，所以想趕着写完。”

猴子：“那经常和群众打交道了？”

文惠：“是呀，我们这工作出了办公室就是和人接触，就是厚着脸皮和别人磨嘴皮

子，没法，你听我也得说，不听我还得说，今天说不动你还有明天，明天过了还有后天，

总有一天会完成任务的，工作性质就这样，只有磨了……”

猴子：“你对工作还挺执着负责的嘛，嘴上的功夫也是可以锻练出来的……”

文惠：“干都干上这一行了，有啥子法，变成了这条虫，就得钻这木。当领导的还

不是一样，靠嘴巴说，只不过……只不过你们说的是大事，我们说的是小事。”

如果你能把死了麻雀都给我说活转来的话，那就更好了，他离开时还叨念着：“好

……好……不打扰了……”她们望着他离开，不知他连说两个‘好’是什么意思。

又是新的一天，在林锐的办公室里还是他和猴子在碰头：“老同学，在有外人的情

况下我们称乡长，私下里叫你猴子还感到亲切些。”

猴子：“尖尖，我也在这样想，乡长乡长的总是还不习惯。”

尖尖：“哈哈，好，好像又回到我们知无不言坦诚相待的那个时候了。”

猴子：“昨天我在各部门走了走，摸了摸情况，有些是工作组没有介绍到的。”

尖尖：“有重要的吗？”

猴子：“大的也没有，我认为一个单位关键是人、财两大权。现在的人员没想到办

法前又不敢大动，但小的可以作些调整。财务现在没有头，是不是可以临时找个人负责。”

尖尖：“还有几个地方也没头呀，怎么办？财务有人选吗？”

猴子：“能不能解决一个算一个？财务上那个苏大姐是元老了，我问了问，好像没

什么有影响人物的牵连，她又不是那种会阿谀奉承的人，完全是凭自己的工作能力才在

那里呆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可以叫她先临时的负责，时机成熟再提也行。”

尖尖：“也行，这次区委又再三要求我们把思路放宽些，把本地的情况摸透，要看

到不足的地方进行整改，也要看到美好的将来。不能有困难就向上级伸手要钱，要自己

去找钱，让大家的生活上一个台阶，这才叫本事。什么集资呀、合资呀、招商引资呀、

引进外资呀，都是在圈钱，钱有了还不好办事吗？最关键的一条是要用这个钱来生钱才

行。有了利润之后，本钱就能还，多余的钱就是你们自己的了。但领导的话又不好当面

反驳，你说，我们凭啥子让别个出钱嘛。”

猴子：“等等，等等，那天我们不是听介绍说有溶洞、有出热水的可能吗？能不能

让人出钱开发成旅游景点？”

尖尖：“说得容易，哪个肯出，出多少才能办成事？办不成拿什么还人家？”

猴子：“因为我们情况不明，所以没底。要不找人来测定一下？”

尖尖：“勘测也要钱，说不定要得还多呢，测了要是不行，那钱不是白花了？”

猴子：“我们打工的时候，老板拖欠工资的事太多了，现在我们是老板，也把勘测

费拖一拖不行吗？”他心想，要是办不成老子钱没有，命有一条，你拿我也没法，大不

了不当这个付乡长，又去打工，也可以给乡里留下一份宝贵的资料。

尖尖：“勘测不比打工，都是先给钱。哪个没收到钱就来做事的呀。”

猴子：“总可以试试吧，或者先让个头来看看有没有价值，有才勘测。勘测费大体

会花多少？也可以增加点我们的概念吧，最多先让他吃几顿饭，不行又想别的办法。”

尖尖：“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那就试试吧，那誰去联系呢？”

猴子：“我有个人选，是计生办的小文，看来还能说，让她去磨磨嘴皮，如果她能

完成这个希望渺茫的任务，就把她弄到办公室来协助处理日常事务。”

尖尖笑了：“完成不了……不信你就去试吧。”

猴子：“那好，我还是有信心的，但设计到招待经费你可得支持哈。”

尖尖：“好，希望你没错，那你就办那头，我找苏大姐谈谈……”

猴子从尖尖办公室出来后碰到小唐：“小唐，你去叫一下文惠到我这里来。”

“胡乡长，你找我？”文惠到了猴子的办公室。

猴子指了指桌子前的椅子：“请坐。”

“啊……”坐下后她又问：“什么事？”

猴子：“非得有事才找你呀？聊聊天不行吗？”

文惠笑笑：“不会只是聊天吧？”

猴子：“那到也是，想交给你去完成一项工作，也是动嘴的。”

文惠不明白望着他：“什么工作？”

猴子：“我们这里的自然地理你应该知道一些吧，有溶洞，有出温泉的条件，但具

体的数据没有。如果要利用、要开发、得花多少钱才能办成事都不清楚。这就需要请人

进行勘测设计。勘测设计也得花钱，这笔费用我们现在也拿不出来。不过以后我们会给

的，认帐不赖帐。你呢，就是想办法把市勘测设计院的人请来给我们作勘测设计，就算

是不来勘测，起码也得请个懂行的领导来给我们评估一下有没有开发的价值。”

文惠这才明白：“嘻嘻……这事呀，我恐怕不行，我怕漏嘴说到计划生育上了。”

猴子：“怎么不行？我们看重的，就是你有一种顽强的说服精神，有不达目的势不

罢休的责任心，这是相当可贵的，你的本质工作也是说，现在给你的工作还是说，都是

动动嘴，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

文惠：“可是……”

猴子：“别可是，有什么需要领导支持的，尽管提出来，我们是你的坚强后盾。你

这是在为全乡的人民在办事，是光荣的，神圣的任务，”

文惠想了想：“那好吧……可以先预支点车费什么的吗……”

猴子：“可以，你看要多少？”

文惠算了算来回的路费，两天的食宿：“两百行吗？”

猴子：“行，你写个借条，回来再报帐冲销。万一差点又怎么办……”猴子知道在

外无钱的艰辛：“那这样，你干脆代个银行卡在身上，最急需的情况下再打个电话回来

我们解决。”

文惠：“那多久出发？”

猴子：“当然越早越好。”

文惠：“要是有人给我家里说一声就好了，就可以马上走。”

猴子：“这事交给我，把地址写给我就行了，你放心吧。”

文惠走后，猴子在办公室里发呆，他在苦苦的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搞到钱，小唐路过

时见他没看文件没看报呆坐着，就进来给他的茶加水：“胡乡长，想什么呢？”

猴子：“想钱……”

小唐嘻嘻一笑：“骗人吧，真会想钱？”

猴子：“是真想钱，乡里有些工作开展不了，就是缺钱……”

小唐：“啊……是在为大家想钱呀，我还以为是你自己呢……”

猴子：“大家都有钱了，我也差不到哪去，你说是不是。”

小唐：“我才没那份心思呢，我要想的话就想自己，但来钱快的方法又不能用，还

不是只有老老实实的挣点工资，只是希望你们当官的能发点奖金就不错了。”

猴子：“什么方法来钱快？”

小唐：“贩毒呀。抢劫呀、贩卖人口呀、来钱快呀，那是违法的，敢去吗？嘻嘻。”

猴子：“噫，你还有点扯吔，卖自己总不会犯法吧。”

小唐：“哪个要嘛？卖给别个当妈又年青了点，当女又大了点，当老婆还有拖油瓶。”

猴子：“别个不要我要。”

小唐：“你要？就算十块钱你都不敢要……”

猴子从身上摸了十块钱出来，放在桌子上：“我就敢要。”

小唐笑咪咪的看着他，你就吹吧，看我敢不敢把你的十块钱拿去买零食吃，她把钱

拿在手里杨了杨：“那我可就马上用了哈。”

猴子只是看着她笑，用嘛，没关系……

小唐认为是在和她开玩笑，也没敢真拿走，毕仅对方是领导。但和这样随和的领导

开开玩笑也不错，她反而走近他的身边逗他：“我真用了，不会舍不得了吧……”

猴子：“有什么舍不得，才十块嘛我就买了个大活人，很合算的……”

小唐笑得很开心：“就算你买了又能怎样？”

猴子：“那你就是我的了。”手掌就印在她那圆圆的屁股上一揑……

“啊……”小唐没想到胡乡长会揑她的屁股，吓了一跳，腰往前挺，一张脸涮一下

就红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一溜小跑就出了办公室……

猴子也很后悔，都是乡长了，见了女人还这样不拘小节，她会不会乱说呀。都怪刚

才开玩笑说到卖自己才引出来这些事来，自己可得注意点。一想到卖自己又好像想到了

什么……卖自己……卖自己……他重复着这话。乡里有什么值钱的可卖，卖信誉？誰要

呀？如果一个人特有能力，会给别人带来财富，就会有高价请他，那也算是在卖自己呀。

我猴子肯定卖不掉自己，没人信呀。乡政府是一级组织，信的人就多，要是想办法让人

毫不怀疑地信任乡政府……在他的心中正在萌生一个圈钱的计划……

“小唐……小唐……”猴子想和她分享心中的喜悦。

小唐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口：“胡乡长……什么事……”她好久没有得到过男人的爱

抚了，刚才那一抚一揑确实让她吃惊，可男人的手在屁股上那种感觉又特受用，很容易

让人产生联想，但又让人很难堪。

猴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小唐摸不着头脑，她走近猴子的办公桌：“我又没作什么，为什么？”

猴子把上身够过去小声地说：“就是你说卖给我，才激发了我的灵感，谢谢你。”

小唐：“乱摸还说有灵感，那市长省长想问题还会啷个摸呀？骗人。”

猴子：“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我想到了一件有可能成功的大事，要是成了，你也是

一个功臣，应该值得表扬……”

小唐急了：“别……别……你还想在别人面前……说，说摸人家……屁股……”她

的声音越来越小，‘屁股’那两个字几乎听不见了。

猴子笑了：“当然不会那样说，还没想好。小唐，这里有会照像的吗？技术好的。”

小唐：“文卫办的小王就可以，他有时候还给报纸投稿，还会得点钱。”

猴子：“帮我叫他一下好吗？”

小唐：“好……”

猴子问了些小王喜不喜欢山水摄影，有没有溶洞附近的照片，希望能看到一张视角

好些全面些的照片，并委托他去给文惠的家说一声她出差的事。办公室的事觉得差不多

后，猴子就上街溜达去了，他现在是以一个乡长的眼光去审视这街道、房屋、店铺和来

来往往的人。有些墙应该刷了，有的也得修了，卫生条件不行，得改、到处都是乱摆乱

放，这怎么行呢？宣传教育也得跟上，唉，有好多好多的事都得去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