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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出轨之母】(第三部:众人中的蓄鬼人)第25章

2022-07-29 来源:

【出轨之母】(第三部:众人中的蓄鬼人)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四个多小时后,下午二点二十分。已吃过妍舞准备的高能量战术口粮棒,涂

抹了骨伤药,并且稍作小憩,精神状态有很大改观的我将必要的物品塞进背包后

,就拿起它,走出了公寓,上楼至我妈与海建所居的地方。

用钥匙打开门后,便听见客厅一角的卫生间里传出花洒喷出水流所产生的「

【好文】【出轨之母】(第三部:众人中的蓄鬼人)第25章哗」声。再向另一边里探去,半开着的副卧室里,海建的两条肉乎乎的大腿正

横置在床上;滚圆肥厚、被棉被遮盖着的肚子一起一伏。与此同时,那长在圆脸

上的嘴也半张着,嘴角边甚至还悬挂着一丝晶亮显眼的口水。

「嗬!睡得还真死!」我冷笑了下,刚想迈步进入副卧,卫生间的水声便停

止了。与之而来的还有我妈那略带心慌的问话声:「是,是谁?谁?」

「是我,妈。」回完话,我就打消了先进副卧的念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块

硬币大小、薄纸模样的透明晶片,轻手轻脚地把它们依次黏附在海建与我妈出门

时所需穿的鞋子内沿。干完这个,我便好整以暇地在客厅的皮椅上落坐。一面抽

烟,一面等着我妈出来。

得到我回答的我妈没做任何表示,沉默了一会儿,便重新打开花洒洗了起来

。二十多分钟后,终于洗完的她打开了卫生间门,并从里面走了出来。

「没吃午饭?」看着已换掉上午所穿衣物,头上裹着干毛巾,面色红润,一

身粉色鸡心领棉衫裤打扮的她。我随即开口,对其发问。

虽然这么问,但我心底是十分清楚的。他俩在做完爱以后便簇拥着先后再度

睡去,怎会有时间吃饭?所以,这句话纯属是不想冷场,没话找话。

或许是忆起了几小时前的那场近乎舍生忘死地纵情欢爱。此时的我妈迟疑了

片刻,水润的脸蛋更添上了一抹眨眼而逝的蕴色。但很快,她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既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同时还将目光转移,避过了我的直视。

「厨房里有东西,饿了的话可以煮一点。」面对她的此番态度,我也没有再

问下去,指了下厨房,说完便自顾自的继续抽烟。

「妈求你,不要碰海建。他昨晚受的刺激已经够大了。别在折磨他了,行吗

?」半晌之后,她终于打破了沉默,软言轻语地替海建哀求道。

我抬眼瞥了下还伫立在我对面的她。随后将烟蒂用脚踩灭,同时反问她:「

他跟你讲了?昨晚死了很多人?」

「嗯。」她的表情逐渐变得愁憷,望向我的眼眸中也充盈起莹莹泪色「他刚

才跟我说,昨晚的那一切,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你,你和那个妍舞,怎么

能这么凶残?!这么心狠?!这么无所顾忌?!是的,那个陈凯不是个好东西,

妈同你一样恨他。可你这样干,不是要比他更坏?一家三口,连同那个无辜的小

保姆,说杀就杀了。算上陈凯的那些朋友,一共十四条人命。你仔细想想,要是

被警察抓了,你还能活吗?!」

「呵呵!错了,他还不知道,这里面还要再加上他的父母。」我低垂着脑袋

,在心里恶意地想道。

我妈可没有掌握读心术,无法知道我内心真实想法的她依旧沉浸在怨愁、失

措的感受当中。口中的语气也愈来愈沉重、尖唳:「难道被人伤害过就得以暴力

,甚至杀戮的手段来报复吗?!那人人都还用讲法吗?今天他打你,明天你杀他

;那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不乱套吗?别忘了,你是个受过教育的人,不是流氓

恶棍,更不是刽子手!要知道是这样,我昨天傍晚说什么也不会喝那杯奶茶,就

算是死也该把你拖住的!」

「那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你跟一个个男人上床?无动于衷?等他们上完你

,我再恬着脸跟他们去说:『呵呵,谢谢啊!下次请继续!』这样的话吗?」

我冷声冷气地将上述话语一字不落倾吐出来,双眼更是在同一时刻紧紧盯住

了她。

「你——混蛋!」我妈瞬间就被激怒了。只见其全身不可遏止地颤抖着,晶

莹的泪珠从眼角边渗出,在面颊上流淌。原本还包裹在她头上的干毛巾也被其一

把拽下,死死地缠起、拉直。我甚至还隐约听见了毛巾因她过度使力,表面纤维

被渐渐撕裂开来地「哧啦」声。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望着她披头散发、秀颜含忿、怒形于色的可怖模样

,我却表现的一点都不紧张,不惶恐,甚至连半分悔意都没升起「时至今日,我

对你承认也无妨,从那时候你跟夏天洪偷情被我撞见开始,我就始终在注意,并

切跟踪着你和他。后来的陈凯,不用说了,你我都清楚。你到宁州去卖保险,你

的那个上司钱明远我也看见过你和他在一起的场面。另外,范金燕,范阿姨你总

该记得吧?铭大船务的老板江子辉你也不该不清楚吧?那年暑假,我俩去海边夜

排挡吃海鲜遇见她和江子辉跟另外两个男人。你后来被她拉去一起陪那三个家伙

,在他江子辉的公司里,你们五个人发生过什么,还用我说明白吗?」

「你,你,你,你——」她的神情由哀忿转向震惊,一双瞳眸越睁越大,眼

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脸色同时渐渐发白,身子如风摆荷叶般的摇摇

欲坠。

虽然她这样,但既已挑启了话端,我便再也没有犹豫,继续道:「你以为我

不懂你为什么要跟我回县城?你跟江子辉的事被他老婆知道了,还挨了她一耳光

这总是事实吧?你怕他老婆事后还不依不饶,继续找人报复你。这个,才是你真

实回到县城的原因。枉我当时还以为你收了心,想重新做人————」

「哦,还有吴忠发,那个做基建生意的。知道吗?当时我人就在粤港大酒店

的餐厅里,你和他在走廊的谈话以及后面的事,我一清二楚。一百五十万的保单

,百分之三十的回佣。呵呵,要没有赚得那一票钱,你买二手车,给我买天棱腕

表,之后回县城开童装店的钱怎么来?三天啊,用三天的时间换啊!」

「夏天洪当时的住处、公司办公室、宾馆、家里跟家天台的高压水房、以前

你自己饭店的办公室、车上、电影院、咖啡厅、家附近的小弄堂、我高中学校的

校办工厂废墟、外婆家里、公共厕所、网吧包厢、学校附近的民居楼、粤港大酒

店的经理室、自已租住房的车库、保险公司内的卫生间、什么野地草丛、荒郊暗

地;这么多地方,都留下过你的身影。你想一想,在那些地方,你都和他们做过

什么?」

「至于吕国强,对,你如今也开始恨他了。可十余日前呢?那个该死的理查

德早就跟你说明白了他吕国强的某些底细与真正的为人。但你怎么还是想挽回他

?甚至与理查德合作?请不要和我说那是为了我们母子的安全。这只不过是其中

的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我想应该是他所具有的大量钱财吸引了你,让你也开始

动心了。」

「金钱真是个好东西啊!那个杀人魔处心积虑的想得到它;吕国强费尽周折

的想保住它;已死掉的理查德也曾为能拥有它而努力过。你呢?你同样跟他们是

一个心思吧?是啊!他吕国强平时不随意挥霍钱财,甚至连一辆高档轿车,一款

奢华腕表都没有。这实在是太低调了,低调的连自己的新任妻子都不知道他实际

上是位拥有着十几亿资产的富豪。等到你知道了这些,会如何选择呢?当然,你

会非常惊讶,随之而来的,便是贪婪,彻头彻尾的贪婪。」

「不过这点我到可以谅解。试想一下,以前你出卖尊严跟肉体,换来的只不

过是几万,至多不过几十万的的好处。这一回突然惊觉身边的初恋情人兼现任丈

夫竟是个身藏不露的金疙瘩。换成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地轻易放过吧?哪怕他娶你

只是为了另有企图,抑或是他仍然和自己的女学生纠缠不清。无论如何,十余日

前的你肯定是那么想的:一门心思的跟住他,以求保全我性命的同时顺带挽回你

和他的感情。这样做,就能为你将来套取他的财产打下足够牢固的基础。」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低估了他的头脑以及手段。这么一个低调、隐忍的

家伙怎会被你的小心思所蒙蔽。以言辞或者虚无缥缈的情感,加上一点钱财骗得

你的再次信任,然后再把我的安危条件抛出来,迫使你不得不答应他去陪那位姓

梅的警察局长,自己则处理掉一切,带着手下拍拍屁股走人。你说,是不是像我

讲的那样?」

「我承认,一个女人,在现在这个男性做为主导的社会上生存确实不易。出

卖自己的例子也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在你面前讲这么多,并不是想侮辱你。真的

,不管怎样,你我都是血脉相连的嫡亲母子。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在这个熙熙

攘攘、忙忙碌碌、充满着欲望的社会里,每一个人,包括你我,都活得那样的真

实。想做什么,又不想做什么,都存在于我们心中的抉择。不同的人会对他们自

身的境遇作出他们自认为正确的选择,当然不同的人也对他们自认为正确的选择

作出不同的评价。你想和谁好,跟谁上床,归根结底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无权

过问。但我现在又想对你加上一句:不要让自己的出卖显得那样廉价!」

「你在早上对我说过,自己总是不断犯错。可在我看来,这都不是错误。只

是你在内心深处所做出的一个个潜意识的抉择罢了。人本就有七情六欲,否定它

们的存在是不合常理的。此外,你们女人大多贪慕虚荣,嫌贫爱富,这些放到你

的身上也颇有体现。且不谈你和爸爸的感情如何,换个说法,要是爸爸也是位亿

万富翁,或者身居高位的大官;你会和他离婚?就算他坚持要离,你也会紧紧不

放吧?」

「而那些跟你上过床的男人呢?除了海建,哪个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物?

夏天洪是精英白领,陈凯他老子是一方父母官,钱明远当时是你的上司,直接掌

握着你的生杀大权;吴忠发是个爆发户,江子辉拥有着自己的企业,理查德,一

个高大英俊的外国男人,加上吕国强,梅绍恩这样的名流高官。你说说,如果他

们没钱没地位,一无是处,你会那样做吗?」

「或许你还会认为,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关于这个我认同,可你扪心

自问,你这样,我会快乐的起来吗?金钱确实是很重要,为它出卖自我,很正常

。但你别忘了,做为一个人,是绝对不能出卖自己一辈子的。等你老了,不再像

现在这样成熟漂亮了,你怎么办?」

「做人不能太贪心,既想丈夫腰缠万贯,又想其对你温柔体贴,关怀备至;

同时又希望子女成才,对你孝敬,自己事业顺利,容颜永驻。这样十全十美的好

事不会存在与现实当中。你的前半生,无非都在憧憬着这样的幸事,可爸爸不是

那种能让你完全满意的伴侣。他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小公务员,赚得不多,又升

不了官;当你因为单位机构改革的缘故下岗待业时更是托不上关系,帮不了你。

害得你被逼无奈,自己出面开起了饭店来贴补家用。呵呵,爱幻想、缺乏自信,

同时身兼大多数女人劣性的你久而久之怎能对其看上眼?于是当他身患隐疾,不

能履行做为一个丈夫的应尽义务时。你开始慢慢把目光投向了婚姻之外,接着,

便开始了这三年来的错乱人生。」

「情欲、爱欲、金钱欲、性欲;这些东西你什么都想得到,所以你心底里的

潜意识一直在左右着你的思想以及行为。时间一长,沉沦与这些的你已经有了自

我放逐的倾向。在我看来,你所讲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才这么做,也是由这潜意识

逐渐引申,进而转化成你内心里最想当然的结论了吧?」

「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亲情、友情、爱情会因为各种各样地

事发生变化。人跟人的相处其实很微妙,很善变;频繁了,会厌倦;疏远了,又

会很怀念。我们永远都猜不透下一秒的时候,大家的关系会如何。比如海建,他

跟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今后又会发展成什么样?我无法知晓。我只知道,你现

在喜欢他,甚至爱他。能够为他苦心孤诣地求我放过他。呵呵,可是,我偏偏记

得在早上的时候,你除了他,还要求我放过另一跟你有过关系的男人——夏天洪

。怎么,只过了数小时,你就只顾着保全海建,而忽视了夏天洪?你瞧这,不正

是一种改变吗?」

「好了,说了这么多,够你仔细琢磨的了。如果你觉得我讲的有点道理,就

请好好反思一下这三年来你的所作所为。如果,你认为不是的话,那就——当我

是在大放厥词好了。」

结束了这段段深意,句句诛心的话语后。长出了口气的我朝椅背一靠,毫无

表情的望着已掩面饮泣的我妈。她的双肩耸动着,哀婉凄绝的哭声从其嗓子里冒

出,好似黄莺涕鸣,杜鹃嘤嘤。夺眶而出地热泪也从其指缝中流出,滴溅在已落

在她身前的毛巾上。

「阿军,你怎么,怎么能这么说阿姨!」正当我调整了下坐姿,顺手取烟之

时,身后便传来了海建畏惧,但又暗含着激愤地质问。

我带着一缕淡淡的笑容,转首看了他一眼,之后回头,点上了烟,洒然吐出

烟圈「你都听见了?呵呵,没关系,有些事,还是说开了比较好。」

已穿上了裤子,但上身依然光着的他没有接话,而是选择来到我妈跟前,扶

住了她的肩头「阿姨,不管你和谁有过,我绝不会对你变心的!以前是这样,现

在是这样,将来更会是这样!」

听见他如此情深意厚地告白,我嘴角上挑,无声冷笑着,像是闻得了一个十

分好笑的趣事一样。

「海建,我——他——呜——」哭的泪痕满面,梨花带雨的我妈抬首望了下

他,言语吱唔地哽咽着,随后便扑进了他的怀里,继续凄厉地嚎啕起来。

「妈,我在这里答应你。海建,也请你再次放宽心。只要你跟着我和妍舞,

不动任何歪心,我是不会对你开枪的。昨天下午跟你所说的条件也依然有效。还

有,你们两个的事,也随你们好了。」

此话说毕,我站起了身,提起背包,走到公寓外门前。随后再次看向正抱在

一起的他俩,并吐声道:「安慰好我妈后请穿好衣服,我们去一个地方。」

他把目光转向了我,犹豫了一会儿,才颔首答应下来。得到回应的我当然不

再停留,开门出了公寓,行至楼下,边抽烟边等待着。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穿戴齐整,站到了我的面前。

「她怎样?」见到他,我丢掉了等待期间所抽的第三根烟,淡然而道。

「吃了点巧克力,现在躺在床上。」他一面肃声回答,一面握紧了双拳,但

眨眼间,就已经松开了。

「想揍我?」我双眼一挑,带着讥讽,同时又意味深长地轻笑道:「放心,

我妈不会做自杀那样的傻事的。她虽有很多女人所特有的缺点,但其恰好又怀有

一个女人普遍都存在的优点。那就是当灾祸甚至苦难来临时,女人往往可以表现

出比我们男人更沉稳、更坚忍、更能适应生活的变故,更能爆发超越人的极限的

潜能。换个通俗点的说法,便是她们女人比男人更懂得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的

含义。」

「你不是人!没有哪个儿子会对自己母亲讲那样的话!」

或许是我此时的这份态度把他给惹恼了。只见其再度攥起了拳,咬着牙,肥

嘟嘟地面腮被带起一波波的肉浪「现在法律都管不上关于男女感情的事。你应该

尊重她做出的选择,我跟她是真心相爱,不是什么苟合!从小我就喜欢她,希望

她是我的母亲!这份情感你明白吗?明白吗!」

一边如此激烈地说着,他一边还伸手拽住了我的胳膊,唾液横飞地愤声接道

:「对,我是偷用了她留给你的钱!可我那是鬼迷心窍,人都会犯错误的,是不

是?你不能利用我这一个仅有的污点来对我施行折磨!就像你刚说的那样,人不

能太贪心,我一点都不贪心,只想吃的稍微好点,用的好点,穿的好点,还有跟

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你倒是说说,我贪心吗?!」

我没有回答,依旧泛着一抹不可琢磨地笑意,静静地跟其对视着。

「阿姨跟那些男人的事,我也知道。」见我如此,他握住我胳膊的手也逐渐

地松弛了下去。耷拉着脸,满是颓色「你能狠得下心肠去报复他们。难道我就不

想吗?可我有父母,家里还有那么多亲戚。要是我出了事,我爸妈还能在那一大

家子人里面抬起头吗?」

「呵呵。」终于笑出声的我抖了下肩膀,挣脱开他的抓握后,淡然接道:「

昨晚的事你几乎全程参与了。上了贼船,想下去,不容易呀!」

「变,变态!」他脸色晦暗、神情复杂地对我嚅嗫着。身体也似乎在这一瞬

间伛偻了下去。

见其不再言语,我便从背包里取出两顶帽子。一顶鸭舌帽戴在自己头上,另

一顶渔夫帽则递给了他。随后拍了拍他的背脊小声而神秘地说道:「你不是说我

变态,没人性吗?到了下面我们去的那个地方,你会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泯灭

人性,惨绝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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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四十几分钟后,前后换乘了三辆公交车,又步行了数百米的我俩。终于

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紧邻东海大学,仅二公里左右距离的居民聚集区内的一

幢住宅楼前。

「还记得昨天跟你说过的那个隐藏在幕后,始终都没显露身份的杀人魔吗?

」站在这幢样式普通的住宅楼前,我语气平缓地问着身边的海建。

「知道。」

瞥了眼心不在焉的海建,我一面伸手示意其上楼,一面轻声道:「这楼上的

其中一套房子,便是近二十日前我被他关押过的地方。也许是出于某种考虑吧,

事后他把门房钥匙都留给了我。几天前我和同伴又到过这儿,然后发现了一件非

常残忍的事情。」

他听到这里,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原本已踩在楼梯上的一只脚也收了回来

。眼神中又浮现出昨夜出现过的惊悸「里面有,有死人?!」

「死人?不不,没有死人。」我的嘴角斜斜挑起,展现出非常彻骨的冷意「

先上去吧!只有结合着现场,我才可以向你详细叙述那个杀人魔是个什么样的角

色。」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接着迈出沉重而迟缓地脚步,随我向上而去。

很快,我就和他先后走入了房子。此房的面积大概在七十平米左右,标准的

二室一厅结构,装修跟家具都极为陈旧。除了最靠里的一间卧室门房紧闭以外,

其它屋子都敞开着房门。只不过因为窗帘被合上的原因,室内的整体环境显得十

分阴森暗谧。

我目光如梭的扫视着客厅,其中的一个角落,正是上回我同杀人魔直面对话

的地点。

「桌子上怎么放了这么大的镜子?」

就在此时,海建的一声轻语把我的注意力转至了他那儿。只见其伸手触摸着

被平置在客厅另一角,老款四方型式样餐桌上的一面很长很大的玻璃镜。

「别管这个了,下面我要说的,你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我继续向前走,

行至最靠里的那间卧室门前,用钥匙打开,推门而入。

一股异样、浓烈的,参杂着空气净化剂以及腐败透烂的浑浊气味迅急扑至我

的面前。随之跟来的海建更是捂住鼻子,发出一阵阵的干呕。

这间卧室里没有床,没有柜子,桌椅等居家必备的应有事物。透过从帘布缝

隙所照射进来的光线,只能见到空荡的房间一侧摆放着两罐长条形状,颜色各异

,罐体注明「氮气」字样的瓶子。在往旁边探巡,一柄沾满了血迹,周遭已呈黑

褐色的长刀;一台电动式绞肉机,一叠被用空的精盐包装袋,一个半人高的木质

大水桶,几根带金属喷嘴的橡皮管。这些东西,此刻正无一例外的呈现在我俩的

眼前。

「看,这几样原本毫无关联现在放在你的面前,对此有何感想?」我搂过脸

色越来越难看的海建。一面对其轻声耳语,一面缓步朝那个半人高的水桶走去。

到了近前,水桶里所散发出来的恶臭愈加的浓重。气味钻入了我俩的鼻子,

不仅让我一阵皱眉,更是刺激得海建喉头剧烈地耸动。很明显,他就快吐了。

水桶的最下面,漂浮着一层暗红色,混合着液体的沫状肉渣。我弯下腰,将

头探至桶边,同时也没忘了把海建的脑袋压下。

「呵呵,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的时候,吐了好久好久。」我强按着想挣开身子

的他,语气冷静,却也略带着一丝阴鹫「是的,这里是没有尸体。确切地说,没

有完整地尸体。那么,你说,他们都到哪儿了呢?」

「呕——呕——」

他实在是不能忍受了,蓦然张嘴,将数小时前吃进肚里的食物都吐进了水桶

里。迅急之间,本来犹如水面一样平寂的桶底开始掀起了波澜。红白黄绿,各种

各样的颜色在里面涌动、荡漾。升腾起的酸恶浓臭,更是像离弦之箭一样,猛烈

地冲击着我们的嗅觉。

「吐吧!吐干净了,我再跟你谈谈那杀人魔的狠辣手段。」我拍揉着他的背

,嘴上说话的同时,双眼则飘向了一旁,神游物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