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兴起】 （第二章）

????????????????????????????????? 第二章

醒转时，已是下午。

我不知何时躺倒在床上，小希紧紧抱着我的左臂，睡得正香。

呼……果然是我想多了呢。

夕阳投进屋子来，一片金黄静谧。

我侧头看着小希毛茸茸的发顶，想。

该回来的，总要回来，该面对的，还是不能逃开。

三年前，父亲出去石场务工，再也没有回来。

我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工场，是不是也会像矿工一样暗无天日。

事故发生的时候，大片山体突然滑下，一百多人就此掩埋。

挖掘出尸体的，哭天抢地，锣鼓鸣丧。

但很多没有人掘出。挖开一片已经坍塌的山体，是没什么意义的。

很多人回到家里，等啊等，等待亲人的归来。

母亲似乎是一下就垮了下来。

最后，以失踪报死亡的名义，据说是领到了一笔抚恤金。

印象中的母亲，带着眼镜，修长而文气的身影坐在窗下，有时看书，有时看

我。

那一天起，她不再看我。

我也不再敢看她。

那一年我高考结束，父亲去务工便是为了我的入学的第一笔学费。

没有人料到，这一次他拿回的钱，足以支持我上完大学了。

父亲出发之前，１７岁的幼稚少年在与父权对抗的情绪下，发生了一次争吵。

说出了「一辈子庸庸碌碌，连学费也拿不出」这种话。

父亲走后，我已经很后悔，但却从不肯承认。

用着很多世俗金钱实力等等的标准来催眠自己，告诉自己没错。

但，再也没有机会去承认这个错误了。

我眯起眼睛。

一周之后，母亲走出房门。她没有穿上黑色的丧服。她微笑着，低着头说，

「小振，收拾东西，准备上学吧。」

她便那样走出家门。

后来我知道，父亲务工不足一月，还不是正编工人，国家不肯补偿。

母亲轻轻跪在那管事面前，说「他死了。我孩子要上学。」

周遭无数哭泣喧闹吵嚷的人们，安静下来，看着这个很少出门也很少说话的

文质女人。

我当时是感到了屈辱吗……还是懦弱的逃避呢……

逃开了家之后，一直不肯回来。我总觉得，有人在我背后指点。

「他害死了爸爸，妈妈还得为他上学下跪，除了学习，他什么都不会……」

我开始沉默。在大学的课堂，我一片麻木空白的脑袋静静消耗着无聊的脑细

胞，从未听见过一个字。

在雨后静静的树林里吸烟。嗅着那些腐烂的，清新的，气息，听着那些悉悉

索索的爬虫声音。

有时候我背靠著一棵潮湿的树干，猛烈的手淫。

射精时候，我深深咬着牙齿，一口浊气梗在胸口。

多年以后，我看到ＣＬ笔下的卞容大，他在射精时候握紧手心的伤疤，保持

着「高贵的沉默」。

我想，我这应该是低贱的沉默。

三年之后，我想，人们的眼光应该已经淡了，他们淡忘我了。

殊不知，其实有时候大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过，他们不是淡忘，而是从

来就没记得过。

但年少时代，哪个少年不都是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这个世间肯定是为

了我创造的」……

想想，我都笑不出来。那些可笑的荒废了的时间，都毫无价值地消耗在自我

陶醉和自我伤感。

我这般神游物外的时候，臂上传来一阵刺痛。

那是早已麻木的左臂，突然有血液在流通时产生的痛感。

小希往左侧一翻，整个胸膛毫无保留地压在我胳膊上。原来压着的部分开始

复苏。

「嗯嗯，……」哼唧了两声，妹妹爬了起来。

「几点了？」睡眼惺忪的小希，揉了揉眼睛，嘟囔着。

小希没有恨过我吗？妈妈是恨我的吧？

我连自己都恨自己呢。

「哥哥？」胳膊上传来刺痛的麻痒，是小希坐起来摇动我的手。

我瞬间龇牙咧嘴。

「怎么啦？」小希大为不解，一脸无辜状。

「麻，麻！……嘶~ 你压的……」我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骂人话的

谐音。

小希毫无知觉，赶紧抓着我的胳膊来回撸动。

「没事了。妈妈回来了吧。」我听见院门在响。「出去接一下。」

实际上我是要把她支出卧室。这么大的妹妹跟哥哥睡在一起，小希无知，我

可不傻。

这是有可能被父母拿刀砍的情节——而且被砍的绝对不是妹妹。

毫无意外的接下来是晚饭。妈妈一把长发束在脑后，紫色的手绢结成一个普

通花式。

沉默的饭局，即便是灵动的小希也没有挑动足够的气氛。

晚饭后，妈妈洗碗，小希说陪我看电视。

天可怜见，我最不喜欢看电视。

而且居然是一个无聊到要死的正大综艺……这个节目居然还活着么……

我站起来说出去走走。小希也要去，被我厉声喝止。

「我去上厕所。」小丫头才一脸不高兴地在沙发上坐下了。

其实我是听到了外面的雨声，细细的，淅淅沥沥。

我轻轻带上房门，沿着屋檐走过去，到院子里的黄瓜架下站住，用黄瓜架遮

住身形。

注意着周围的声响，我缓缓解开腰带，掏出一根憋得硬硬的阴茎。

呼……长长出了口气，放水的感觉太好了。

还得赶紧回去，否则小希肯定出来找。我不知道为什么小希会这样粘着我，

但似乎记忆中她也是这样。三年的时间，我看来忘记了很多事情。

那么……抓紧吧。

我右手挽住裤子，把身体慢慢靠在仓库的墙角。

左手虚握成环，套在阴茎上撸动。

是的，到了阴雨天，我的欲望格外强烈。一下午的饱睡，加上小希的无意撩

拨。饭后的欲望蠢蠢腾腾，按捺不住。

我闭上眼睛，听着周遭刷刷的细语，雨点落在黄瓜叶片上哒哒的轻响。

一个没有面目但丰乳肥臀的女性形象从深处走来。

她先是低下身吸吮我的阴茎，然后又转过肥美的屁股，让我深深插入那个孔

道里。

我不知道撸了几分钟，一股热烫的精液喷射而出。

我几乎听得到热流击打在叶片上的「啪！啪！」声音。

小心挤干净精液，我将阳具收好。系好腰带。

这两年，学校里出现了电脑，继而有了网络。

在网络上，我接触了人生中第一篇Ｈ武侠，《风尘劫》。

于是多少个夜晚，我躲在蚊帐内，描绘自己心中的陆玄霜，并反覆地伪装成

她的大师兄，在路边的无人荒屋给她开苞。

尽管事后也有罪恶感，却乐此不疲。

很多以后的今天，我还是会回念ＢＢＳ上第一次看到《风尘劫》的惊艳。

小心翼翼转过墙角，赶紧回屋里才是正经。

猛地，我站住了。

前面有人。

是……妈妈？不是吧……

她已经摘去了洗碗的围裙，穿着无袖底衫和短裤，身上披了一件外套。

脑后的发束油光发亮，凸显出干练和成熟。

轻轻的细雨落在她肩上，映着对面房间里橘色的灯光，安静得如同雕像。

果然是妈妈……但是……

她在吸烟。

她背对着我，左手横过胸前拖着右臂的肘部，右手二指中，夹着一支香烟。

她缓缓地吸上一口，再把香烟举在一旁，右手的拇指轻轻按动太阳穴。

妈妈……三年来……经历了多少疲劳啊。

那应该是一只加长型的女士香烟。可能是什么绿摩尔之类。

从她吸烟的姿势和呼吸频率，我知道，她吸烟时间已经不短了。

也许是我刚离开家就开始了吧？

夫丧，子离。

只有天真无知的小女儿，和每月给儿子寄去的生活费。

妈妈的青春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想流泪。也许，我天生就是一个冷血的人，又也许，

我已经麻木了。

我小心翼翼从妈妈身后迈过。

也许是雨声太大，妈妈没有发现我的脚步。

转过院角，「咔」的一声，脚下踩断了一根枯枝。

我倏然回头。妈妈也正好望来。

「小振？」妈妈的声音并不显得多慌乱，甚至还有几分镇静。

被儿子看见吸烟，没事吗？

妈妈左手上来提了提罩着的外套。

「怎么出来了？」她走过来，似乎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

一边看着脚下，一遍熟练地弹掉烟灰，然后从衣服里掏出一件东西。

「抽一支么？」那是一盒香烟。

「唔？」

「呵」，妈妈轻轻笑了一下。「大学的男孩子，没有不抽烟的吧。你也是个

大人了呢。」

妈妈带着微笑，向我递着香烟。

这份从容和理解，难道不应该是父亲的角色么……

这一定有哪里不对…

「抽一支吧，下雨天特别想抽。别让你妹看见。」妈妈手轻轻一抖，一支香

烟从盒内伸出了头。

「唔。」我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僵硬地伸出了手。

「啪」，妈妈手上跳动着蓝色的火苗，很快就黯淡了。

「吓」，妈妈轻笑一声。「没气儿了。」她甩甩，又打，还是不行。

「算了吧，我不太想抽。」我还是没有在母亲面前抽烟的勇气。

我宁可还是那个父母打骂的小孩子，不想面对这个尴尬的情景。

母亲却像没听见一样，将火机一甩，扔进了草丛。

然后她伸手将嘴上叼着的香烟猛抽了一口，递给我。

红唇中缓缓吐出蓝雾。「对个火吧。」

我脑袋有些懵。我的母亲，拿着她抽着的烟给我……

给我……对火？对……火？

「我知道，下雨天烟瘾控制不了。我也是。看你跑出来我就知道。」母亲平

静得就像天经地义。

「赶紧抽完，别让你妹看见。」

但我出来……可不是为了抽烟的……但那个目的还是不说了吧。

我机械地接过香烟。

那上面荧荧一点，鲜红。因为母亲刚刚大力吸过一口，红点非常旺盛。

我对着它，让含着的香烟末端缓缓接触。

左手二指上传来湿濡的感觉。那是妈妈的香津。

这个念头要尽快挥走。

对着那个红色的亮点连续吸动，烟草中明显传来脂粉气味。

那是母亲留在过滤嘴上的唇膏吗？

香火传承，就是这么回事么？

那不是和妈妈做的事情吧……

点着了烟，我递给她。妈妈非常平静地接过就在嘴上吸着。

我的气息，也会传递过去么……

胯下不知为什么，缓缓地蓬起了。

是我多虑，这本来就是一支女士香烟，混合了淡淡的脂粉香气。

母亲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啊，尽管白天的时候看起来没什么不同。

我和妈妈并肩站着，站在丝丝细雨中，望着屋里昏黄的灯光，还有时暗时亮

的电视机反射。

静静地吸烟。中间大概隔了一米的距离。

身材修长的妈妈，看起来比以前矮了一点，但后背还是很直。

我自觉地站在她稍后一点的位置，用余光打量她的侧脸。

光洁，细腻，没有鱼尾纹。

安静如画。

欲望暗暗升腾，幻化出一个美女形状。

我闭上眼睛，悄悄享受香烟的感觉。

眼前光线一暗，我睁开眼睛，妈妈正经过我身旁。

她先来许久，香烟早烬。大概仍见我神游物外，于是侧身从我面前经过。

院角前面是栅栏，下面有一些杂草，身后则是菜地。

妈妈侧过身，背对着我横着切过去。

糟……糕。二人并容的时候，我为了躲妈妈，向后一闪，却不知站到一块砖

上，脚跟已经踩空。

于是我腰部向前一挺，保持平衡。

而此时妈妈为了躲避面前湿漉漉的杂草，向后弯了一下腰。

我只觉那要命的尖端抹过一丝滑腻。

呲呲地射了出来。

我刹那如堕冰窖。

怎么回事！鸡巴怎么伸出去的！

这裤子的拉链的确平时就不好，没准我刚才根本就忘记拉上它了！

这肯定是碰到了妈妈的腿或者腰或者什么该死的要命不知道什么部位但肯定

是裸露皮肤的地方！

从我的身高和妈妈的姿势，这很可能就是弯腰的时候，短裤之上露出的那一

抹低腰肌肤！

八嘎……妈的

好在妈妈经过得非常快，几乎是瞬间就过去了。

我的子孙可能是争先恐后地落在了草丛里。

但……真的没射在身上吗？

妈妈过去之后，下意识拉了拉衣服，左手往腰后抹了一下。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

妈妈头也没回，说道：「抽完了就回去，别让你妹着急。」

她捋了一把湿发，走回去了。

她还捋了一把湿发——用的左手。

这简直是他妈的ｆｕｃｋ……我想起了前几天看过的《超时空要爱》。

我扔掉烟头，看妈妈走出院门立刻甩干精液，拉好拉链向屋内跑去。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