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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师的职业道德1-24

2020-01-29 来源:
调教师的职业道德1-24 调教师的职业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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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谁比谁嚣张
  「说吧,你要收多少钱。」
  魏九翘着二郎腿坐在谢问天面前,嘴里叼着烟,一只手比比划划,一只手抚 弄着自己梳得整齐的发鬓。
  谢问天没回答他的话,倒是把魏九丢在茶几上的照片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照片上是一个面容清俊的年轻男子,谢问天认得他,这人姓唐,单名一个忍 字,是近来东部最出名的年轻企业家,多金有才,很有些人气。
  「你到底想我干嘛,九哥?」谢问天放下唐忍的照片,扣了手放在膝盖上, 他有些不明白魏九到底是什么意思,刚才他听魏九说要自己调教唐忍,难道是唐 忍托魏九来找自己的,可是又据他所知魏九正因为一处招标的工程和唐忍闹得很 厉害,这事看起来是有些蹊跷了。
  魏九眉毛一扬,一巴掌拍到茶几上,他拨弄着唐忍的照片,眼神斜歪歪地睨 着谢问天。
  「谢问天,老子知道你是有名的调教师,被你调教过的人谁不说你厉害。我 要你干吗?我要你把唐忍这混帐给我调教成一条狗努!懂了吗?多少钱都行,总 之人我负责给你弄来,你负责把他搞成一条狗就成,就是那种我说一,他不敢说 二,我叫他跪,他就不敢站的那种狗努!」
  「对不起,我只为有SM爱好和自愿接受调教的客人服务,而且我不接受委 託,必须当事人和我面对面谈才行。」
  谢问天可不吃魏九那套,他镇定地看着魏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什么,什么?你以为你是谁?这么和我说话,我让你帮我做事是看得起你! 
  以后把唐忍给我调教好了,让他乖乖听我的话,把他公司的钱啊什么的全转 移到我名下后,少不了你那份!「
  「这么没谱的事儿,你到底怎么想出来的?」谢问天笑了一下,无奈地摇了 摇头。
  他疯子见多了,疯话也听多了,可象魏九这么疯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你奶奶的什么意思?!」
  魏九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一听谢问天话里有话,他一把摸了腰里枪,猛 地就顶到了谢问天头上。
  「九哥,九哥,冷静,冷静!」
  魏九的跟班一见这阵势还了得,赶紧上来劝住他。
  「我的意思就是我绝对不接受这种违背道德准则的工作。我是个调教师,可 我首先也是个人,我不想犯罪,不想违背自己的良心。来我这儿的客人都是来寻 找快乐的,我只负责把快乐带给他们。」
  可谢问天倒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了,他顺势往后靠了靠,抱着手盯着魏九笑。 
  魏九狠狠地瞪了谢问天一阵,回头看了看了自己的手下,用枪管指了制谢问 天,「他有病,玩姓虐待的人有什么快乐,不就是折磨人吗,死变态,还说什么 快乐,老子呸!」
  「从痛苦中享受满足和快乐,你不懂,就闭嘴。」
  谢问天最恨别人曲解和侮辱他的职业,虽然枪管顶在头上,可他却显示出一 副无畏无惧的胆气,丝毫不把魏九放在眼里。
  「变态,老子就说你是变态了,你能怎么!」魏九拧起眉毛,眼睛一下就瞪 圆了。
  谢问天轻轻地嗤笑了声,往前倾着身子,头主动地顶到了枪管上。
  他的眼里通常都有着一种深不可测的色彩,当这样的眼神缓缓扫过魏九的一 脸嚣张时,让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魏九也有些吃惊。
  「每个人心里都或多或少有施虐欲和被虐欲,只不过有的明显,有的潜伏罢 了。九哥,我知道你是GAY,当你是GAY的时候,你不觉得变态,因为你喜 欢做GAY,可是在正常人眼里,GAY也是一种变态,现在你认为我们玩SM 的是变态,不过是因为你不喜欢和不接受这种玩法,就好象那些正常人不理解也 不接受GAY一样,将心比心,你不瞭解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去全盘否定它呢? 如果我们在你的定义里是变态,那你在别人的定义里又何尝不是?」
  魏九被谢问天一席话说得毫无反驳之词,他看着谢问天那张从容得有些可怕 的脸,终於把枪收了回去。他把唐忍的照片往地上一丢,叩着茶几对谢问天笑道, 「没想到,你倒还真有点胆气,我魏九活了三十多年,还没见过敢在我面前这么 嚣张的人。」
  「不是嚣张,不过实话实说罢了,现在很多人都听不得真话,因为他们做的 事就是破事,就怕别人说穿,你说是不,九哥?」
  从魏九放下枪的那一刻起,谢问天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这个男人不是个简单的 角色,他看似凶狠,但是又不是简单的粗暴。
  果然,魏九听了谢问天后来这番话没有发火反倒哈哈大笑。
  「魏某人算是明白了,象谢先生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人称为第一调教师,你 的确是个有个姓的人物。」
  「过奖。」谢问天淡淡地笑了笑。
  「好吧,既然你实在坚持不肯答应,我也没法勉强你。不过我记住你说的话 了,都是他妈的那谁谁给我出这个馊主意叫我找你!唐忍的事儿,我会和他正面 较量,咱也是个爷们儿,太卑鄙的手段始终不太像话,是吧?」
  魏九收好枪,在谢问天面前站直了身子,他眼珠转了转,看着面前这个长得 倒算很不错的男人,咧嘴一笑,凑上去低声问道,「你说的什么在痛苦中享受快 乐这样的事儿,我倒└是很懂,不过听你说的很有意思,怎么,有机会让我快乐 一把?」
  「五百元一小时起价,专案费另算,前提你自愿。」谢问天也站了起来,严 肃而认真。
  「价钱很高嘛……」魏九斗气地瞧了谢问天,嘴角一扬就掏出了钱包,「我 还真不太信你说的话,今天我就试试。这一千块能玩多少分锺?。」
  谢问天看了下墙上的挂锺,正指着三点,他遗憾地挑了下眉毛,对魏九说道, 「对不起,九哥,我今天的时间已经被客人定了,改天吧。」
  他刚说完话,屋子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仪錶堂堂的中年人, 魏九一下傻了眼了,这人不是警察局的局长孙铁水吗!
  「这么多人,咿,怎么魏总也在这儿……」孙铁水显然是被这么多人吓了一 跳。
  「啊……孙局长,我来这里找谢先生聊聊天。你有事找他,你先忙,我走了, 再见。」魏九出门后脸色一下就黑了,还好自己没在谢问天这里的闹事,没想到 这家夥倒是本领通天,连警察局的局长也和他有关联。
  「怎么,魏九找你麻烦?」孙铁水看了眼魏九大大咧咧撞门出去的样子,转 身问道。
  谢问天笑了下,指了指沙发,「坐。没事儿,他是想让我帮他干点不合规矩 的事儿,我可没答应。你说,咱们干这行的,首先也是个人,是个守法的公民不 是?再说我的职业草守也不能让我逮着不喜欢这事的人来折腾嘛。」
  「小谢,我就欣赏你这份对道义的坚持,真是个爷们儿。」
  孙铁水点点头,边说边把外套脱了下来,他压低嗓音看了看表,本是正气十 足的脸上忽然多了几分邪气,「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五点市里我还有个会, 得赶紧去。」
  「哈哈,你还真是……」
  谢问天哈哈一笑,站起来把后面那道门打开了,他站在门口做了个邀请的姿 势,那间屋里荫沈沈的,并不透亮。
               二、单身父亲
  欲望总是潜藏在人的内心深处的,有的人一辈子为了欲望而活,有的人到死 却也搞不清自己的欲望究竟为何。
  这间屋子很黑,不需要太多的光亮,就象隐藏在人们内心不可告人的秘密与 欲望。
  谢问天一手挑着鞭子,一手吻在唇边,那张英俊的脸看起来很冷清。
  孙铁水大汗淋漓在他脚边辗转呻吟,每一声呻吟都伴随难以餍足的欲望。 
  「四点半了,你得走了。」
  谢问天把鞭子放到一旁,蹲下去替孙铁水解开了捆住他双手的棉绳。
  孙铁水甩甩手,仰面躺在地上,仍在回味刚才那顿酣畅淋漓的鞭打。他摸着 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似乎仍不愿意解开,好象一解开,那些还萦绕在身体和心头 的快感便会消融。
  每一次鞭子都会突如其来地落下来,抽打在自己的身体上,恰到好处的痛感 和恐惧让他的内心一次又一次地颤栗,发抖。
  那滋味就象在云端,被什么追逐着,而自己又在追逐着什么。
  谢问天没有理他,他知道这样过激的发泄之后,人的头脑一时难以马上就那 个快慰的幻境中恢复。他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灌了几口,抽出纸巾也擦 了擦自己的汗。
  「喂,孙哥,四点三十五了。」谢问天又看了眼表。
  「恩……就走。」孙铁水哼哼着从地毯上坐了起来,他一把拉开了蒙眼布, 稳重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尽欲过后的疲惫。
  「真爽,差点就射了。」
  孙铁水穿好衣服,重新把领带打好,他微笑着和谢问天对视,对对方的技术 讚不绝口。
  谢问天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走上去,给了他一个拥抱。
  「嘿,有意思。」
  魏九歪着脖子忍不住又摸起了自己梳得整齐的发鬓。他在这块地方上,也算 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敢对他九哥说不的人还真没几个。以往他总觉得象谢问天这 种「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人更是得怕自己吧,可没想到这家夥说话做事倒还 真有点象模像样的较真。
  瞧那张嘴,真是生花了似的,把SM描绘得多么美好啊……给人带去快乐? 
  真地那么快乐吗?
  魏九站在太阳小学门口被夕阳晃得眯起了眼,他微微转过身,一群小学生或 者头顶或者手甩着书包鱼贯而出,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小平头一下就沖了过来。 
  「爸!」那小子边跑边喊,和魏九撞了个满怀。
  「儿子!」魏九哈哈一笑,一把抱起了儿子魏小小。
  自从他八年前和老婆离婚后,他就和这个儿子相依为命。魏九一个大老爷们 儿,这几年可被这小屁孩折腾惨了。他正是虎狼之年,哪能三天不做,可这小子 在家呢。魏九又是不放心儿子一个人在家,晚上乾脆带了人回家,可他怕这事被 儿子发现,做个爱也只能等半夜。结果经常是还没做,两人就靠着睡着了,憋着 一晚上的火没熄,烧得他挠心挠肺,只好自慰。
  久而久之,魏九也懒得带人回来了,乾脆都躲在被子里打飞机。
  说句实话,这几年他真是烦了自己这双手了,真是觉得躲在被子里的感觉实 在太寂寞了,床单嘛,还是两个人滚得好。等儿子再大些去学校住了,自己兴许 就能找个固定的伴告别这双手了。
  今天是魏小小十岁的生日,魏九是特地来接他过生日的,礼物他早买好了, 在车里,是最新款的变形金刚。
  魏小小拿着变形金刚先是很兴奋,后来摆弄了几下就有点恹恹的样子了。 
  魏九认真地开着车,脑子又想起了今天和谢问天见面的事,他已经打定主意 是得找个机会去领教下这个假正经得厉害的调教师。
  「爸……」魏小小把擎天柱放一旁,拉了拉魏九的衣角。
  魏九匆匆瞥了他眼,又继续看着路,「什么事儿?」
  「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妈啊?」
  孩子把这话说得可怜兮兮的,魏九咽了口唾沫,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抽。 
  我哪去给你找个妈呀?要是我喜欢女人,你妈也不会看见我和男人上床后跑 咯……再给你找个爸差不多。
  可孩子还小,这些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现在说宾来的。
  魏九哈哈地笑了好几声,就象电视剧里蹩脚的演员那样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怎么,有爸还└够?」
  魏小小委屈地低着头,把变形金刚掰来掰去,嘟囔着说,「没有妈,人家都 说我是单身家庭的小孩。」
  「诶,什么单身家庭!那叫单亲家庭。」
  魏九打着方向盘拐弯,眉毛皱得老紧,他知道,现在儿子大了,自尊心也强 了。
  「反正后妈也成,你去找个嘛。」
  「说找就找,哪还└得有人要你爸。」魏九看这小子把找个妈说得跟他点了 凉拌茄子那么简单似的,心里说不出的苦。要是能找,他还└早找了,可是他不 仅是女人找不到一个,连泡得最顺手的男人也没留住个。也不是自己魅力不够, 只是,这把年纪了谁还能相信爱情?
  魏九腾出手摸了摸魏小小的小脑袋,有些歉意地哄着他,「爸尽量啊。」 
  谢问天从自己工作的地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他刚才又接待了一名 客人,接下来要再过三天才忙了。
  他还没吃饭,逛到街上准备吃点小吃算了,反正他也好这口。
  不知什么时候铁板章鱼在大街小巷都流行了起来,不说味道,光那香味就让 人垂涎三尺。
  谢问天瞅准一个人少的摊子,几步就撵了过去。
  「老闆,烤十串章鱼,不要章鱼头!」
  他挤过去,慌慌张张地生怕那几串最肥的章鱼被人抢了。
  这个时候,谢问天听见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背后响了起来。
  「烤几串章鱼来吃吃,要大的啊。」
  他回头,刚好撞见魏九那张有些焦急和狼狈的脸,也不知道他急什么,不就 烤几串章鱼吗。
  「哟,九哥。」谢问天礼节上得打了个招呼。
  魏九为了安慰魏小小那颗受伤的小心肝,四个锺头内带他跑了几处,又是去 百货公司买衣服玩具,接着进KFC吃晚饭,再又去了游乐园,硬着头皮坐完海 盗船和云霄飞车后,魏九差点没把肺吐出来,倒是魏小小乐不可支非得拉着他还 坐。
  这还得了,魏九赶紧马了脸说什么天色已晚,该回家了,抱了孩子就逃出来, 刚巧见到街上有卖铁板章鱼的,魏小小闹着要吃,他也只能过来紮人堆里抢。 
  「啊,啊……你啊。」
  偏巧这个时候遇到谢问天这家夥,魏九嘴一撇,乾瘪地笑了下。
  谢问天一低头就看到了魏九拉得紧紧的小孩子,眼睛挺大的,鼻子也很挺, 一看就是魏九的儿子。
  「怎么,带儿子出来玩?」谢问天喜欢小孩子,情不自禁地就伸手摸了摸孩 子的头。
  「恩恩。」魏九赶紧点头,眼神飘忽着没往谢问天身上去。
  「不好意思,调料用完了,这最后十串刚才那位先生要的?」一身烤章鱼味 的大叔把十串油腻腻朝谢问天递了过去。谢问天接过来,分了五串塞到魏九牵着 的小孩手里,「来,叔叔请客。」
  「谢谢叔叔。」
  魏小小先是有些害羞,然后还是毫不迟疑地接过了这五串章鱼,没等他爸出 声就吃了起来。
  谢问天爱怜地摸着魏小小的小平头,擡头对神情有些僵硬的魏九笑,「孩子 很懂事。」
  「呵呵,小孩子都这德姓,好吃。先走了,再见,谢先生。」
  魏九也客气地笑了下,一副和白天完全不同的温和样子,他低头看了看吃得 正香的儿子,牵起他的手便往停车薄去。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太浓,谢问天看着魏九的背影,忽然觉得对方很寂寞。 
  谢问天最后耸耸肩,用嘴叼着橡皮一样的章鱼肉,一个人没有方向地离开了 热闹的人群。
  三、噢,第一次
  魏九开车回到家的时候,魏小小已经哈喇子流到下巴地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魏九挠了挠头,嘴里咂了声,小心把魏小小抱了出来。
  「我要妈妈……」
  把魏小小放到床上的时候,魏九听见了这声含糊的梦呓。
  他装做没听见地替魏小小脱了衣服和鞋子,又拉了被子替他盖上,然后才悄 悄地退了出去。
  好像有点累。
  魏九揉了揉眉心,站在阳台上吹起了冷风。他点着烟,自己没抽几口,却在 风里燃得只剩一小截。
  眼前是茫茫夜色,身后是夜色茫茫。魏九沧桑地低头笑了一下,把烟头弹出 了阳台。
  一小点火星就那么在一片漆黑中消失,烟丝的味道却还弥散在空气里,渐渐 淡去。
  他刚刚转身,楼下忽然爆出一声怒吼。
  「他妈的谁乱扔烟头!」
  过了两天,谢问天就把魏九给忘了。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哪有时间去关心 不相干的人。
  在他眼里,魏九的确不过是个过客,一个不相干的人。
  可是魏九却没有忘掉他。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谢问天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又见到了魏九,和上次带了几 个跟班不同,今天的魏九是一个人来的。他穿了套休闲的衬衣西裤,看起来要更 亲和友善得多。
  「怎么是你,九哥。」谢问天习惯地站起来,伸出了手。
  魏九和他轻轻握了下,挠了挠理得整齐的鬓角,把烟掏出来,递了根过去。 
  谢问天不客气地接过来叼到了嘴上。
  此时的魏九眼里有一分久经历练的冷鸷,他替谢问天点了烟,盯着谢问天笑, 「上次不是说了要玩玩的吗?」
  他笑得有些彆扭,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谢问天一直以为魏九是开玩笑的,毕竟没这爱好的人一般不会想到找自己吧。 
  可是魏九看着自己的眼神又不像是在开玩笑,谢问天从那双眼里读出了什么, 大概是压抑,大概是寂寞。而这两种灰暗的色彩都很是很SM的色调。
  「你以前玩过没?」谢问天请他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魏九吞了口烟,摇了摇头。
  谢问天悠然地吞吐着烟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没玩过啊……那你是真地下定决心了?」
  「我魏九说一不二。」魏九轻轻一笑,看着谢问天的眼神更暧昧了。
  「好吧,试试。先较钱,一个小时五百,暂时不收特别专案费,反正刚开始 也不能玩得太花哨。」谢问天熄了烟头,往后走了过去,里面那间屋才是他真正 工作的地方。
  即使开了灯这屋里还是有些荫暗,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魏九环顾了下这间屋子,并没有他想像中那么可怕。
  整齐摆放着「刑具」,一捆捆颜色各异质地各异的绳子,宽大的躺椅,坐上 去应该很舒适。
  「脱光你的衣服。」谢问天把门锁好,转身盯着还在四处张望的魏九。 
  「现在?」毕竟自己没随便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的习惯,魏九愣了愣,手还 是没动。
  谢问天靠在门上有些不满了,他手指一晃,对魏九说:「你要知道你现在在 做什么。你是想玩SM,你是想被我调教,那么在这间屋里,我说的就是一切, 你得听。如果你不听,请你离开,我没时间浪费。」
  魏九很有些讨厌谢问天这股子嚣张劲,但他脸上倒是戏演得很足,那副恰到 好处的笑一点也看不出真假,甚至伴随他眼里一点点的迷惘,这笑竟然让谢问天 看得很舒服。
  「行,我都听你的,谢先生。」魏九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指摸到衬衣的扣子, 一颗一颗慢慢地解,渐渐露出了衬衣下麦色的肌肤。
  谢问天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知道很多敢於出柜同志都是很有资本的男人,这 资本不仅是钱,还包括他们本身的气质。第一眼看到魏九的时候,对方是个飞扬 跋扈的老大,第二次看到他,魏九又成了一个温和成稳的父亲,这一次,眼前微 微带笑缓缓脱衣的魏九,更象一个充满诱惑的,情人。
  来谢问天这里的,有男人,也有女人,但是男人居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谢问天开始发现自己对男人更有感觉,大概就是这些在 他面前赤身裸体的男人给了他太多莫名的诱惑。
  「身材很好,不象那么大的孩子的爸爸了。」
  谢问天走了过去,不再让魏九的手去脱裤子。
  他的手推在魏九的胸口,摸了把,他感到对方的身体很烫,肌肉很结实。 
  魏九不是没被男人摸过,很多圈里的弟弟都喜欢他这个大哥,心甘情愿地叫 他老公,心甘情愿地被他上。
  这一次,魏九到谢问天这里,不仅是为了体验下谢问天所鼓吹的痛苦的快感, 同时,他觉得这个男人很有潜质做自己的老婆。
  自从上一个男人和自己分手,他已经有大半年没和别的男人亲热过了。 
  现在,他看上了谢问天,这一点,他带着儿子再次遇到这个桀骜不驯的调教 师后才意识到。
  这个男人有个姓,这个男人也很有爱心,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很坚定。 
  一个不坚定的人,你想和他过一辈子是很难的,特别是在自己这个饱受歧视 的圈子,想要有爱情,不坚定不成。
  魏九知道自己老了,没几年再挥霍,他需要一个人,一个可以陪自己一辈子 的人。
  「来,躺下。」
  谢问天推着魏九到了躺椅面前,魏九看了眼身后的躺椅放松着躺了下去。 
  「别紧张,把手背到身后去。」
  这毕竟是魏九的「第一次」,谢问天不想用绳子。
  而魏九也当真很听话,他的腰一擡,两只手都按谢问天的吩咐压到了身下。 
  「来,张嘴。」谢问天从柜子里选了副空心口球,拎在魏九头顶晃了晃。 
  魏九虽然没玩过,但也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他眉间稍微皱了下,还是把嘴张 开了。
  谢问天把口球推进去的时候,魏九不适应地闭了闭眼,但随着带子在脑后绑 紧,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是九哥你的第一次,放心,我会让你很爽的。」
  谢问天埋头在魏九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他发现魏九的脸开始有些发红了, 嗓子眼里也发出了几声含义不清的呻吟。
  接下来魏九躺直了身子,不安心地任由谢问天开始对自己进行摆弄。
  谢问天没让魏九自己脱去裤子,是因为他要帮魏九脱。
  他抽了魏九的皮带,小心地拉开拉链,然后再把对方的内裤扒拉下来,看着 那根软绵绵的肉棒就那么可爱地弹跳着出场。
               四、痛苦与快乐
  谢问天小心地握住魏九的男根,这时魏九的身体很明显地颤了下,连小腹上 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紧张地看着谢问天把在自己命根子上的手,不知道对方厢怎么折磨自己。 
  在他的意识里,SM不就是折磨和虐待吗,肯定没什么好事。
  可是谢问天只是轻轻地拉开包皮,用手指替他按摩起了最敏感的部分。 
  那感觉比自己自慰要爽不知多少倍,魏九一个没忍住喉咙里就开始咕噜着呻 吟开了。
  看见魏九的变化,谢问天一边继续替他按摩着男根,另一只手却滑到下面轻 轻顶住了魏九的会荫。他用么指在那柔软的一块稍微用力按了下去,躺在椅子上 的魏九立即发出一声尖锐的呻吟,可对方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慢慢地缓 和了心绪安静下来。
  手里的男根已经越来越硬,到了一触即发的状态,谢问天知道时候到了。 
  魏九不安分地扭着大腿和腰,连压在身下的手都乱动了起来,他一声一声地 喘着,巴不得立马就射个满堂彩。
  可这个时候谢问天却没再给魏九更多的刺激,他拿出一段准备好的绵绳开始 缠绕在魏九的男根上。
  快感的忽然减弱让魏九有些失望,他涨红脸撑起头看着谢问天用绳子绑住自 己的命根子,随着绳子的缠绕和勒紧,魏九觉得下面涨得难受,好像快感却被堵 在了身体里,死活找不到一个出口。
  魏九有些不解,也有些害怕,可他被口球塞住的嘴只是无助地流下唾液和发 出几声自己都听不懂的呜咽。
  「别紧张。」谢问天头也没擡地继续着手里的事,他用手指戳了下魏九那根 被自己捆得象粽子一样的东西,又捏了捏那两颗被绳子勒得晶莹透亮的小球。 
  魏九被他这么一搞,身子一歪差点没跌下椅子去,还好谢问天赶紧过来扶正 了他的身子。
  「怎么回事!碰一下,你至於吗?」谢问天语气里有些责怪,他看了眼魏九 涨得发红的脸,以及嘴角不断流下来的唾液,眼神一变又笑了起来。
  「九哥,瞧你流这么多口水,真是象个小孩子。」
  谢问天摸出手帕小心地擦拭着那些晶莹的唾液,擦完后又把口球往魏九嘴里 推了推。
  魏九白了谢问天一眼,不争气地又流出些唾液,他无可奈何地忍着,喉头一 动哼哼得很可怜。
  「舒服吗。」谢问天丢了手帕,就那么坐在边上,他望着魏九,手却反过去 抓住对方的男根又摸又捋,现在他把魏九那儿绑好了,也不怕有东西会忽然喷出 来。
  难受,真的难受……
  魏九下面涨得厉害,刺激得也厉害,他乾脆把眼闭上了,脑袋摆了摆,继续 发出无用的呻吟。
  可是舒服,也是真舒服。
 那种被压抑在濒临爆发前一刻的快感被那些绳子和谢问天时松时紧的手延长 
  放大了好几倍,不绵不绝,从三角带传满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魏九舒服得都开始发颤了。
  他压在身下的手死命地抠着,忍着,不去拍开谢问天那该死的手,不去解开 那些绳子。
  「呜……」又一次急欲喷发的高潮被抑制住,魏九一阵瘫软,还是没能射出 来。他的腰动作很大地扭了下,大腿的颤栗和抽动更是让人吃惊。
  谢问天压住魏九的肩,再次让他躺好,那双深不可测的眼里缓缓渗出了温柔 的色彩。
  「忍一忍好吗?」
  他轻轻抚摸着魏九剔得乾乾净净的下巴,这个男人曾有的强硬在这一刻已经 幻化为软弱和温顺。魏九没有搭理他,只是说不出难受还是舒服地仰起了头,粗 重的喘息和呻吟已经让他无暇再去考虑更多。
  谢问天没有得到县答,就继续盯着魏九,那双眼的温柔变幻着,变幻成了威 严。
  他的手松开魏九的下巴,改用两只手捧住魏九的头,他不允许魏九逃避他的 目光。
  「这个游戏就是这样的,你受我支配。我要你不许叫,你的嘴就得被堵上, 我要你不许动,你的手就得老老实实给压着。你要你舒服,你就得舒服……」 
  谢问天的嗓音渐渐低迷,好像在轻声吟唱着什么,魏九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 的声音也会如此有魅力,恍惚之间,他放松了下来,轻轻地点了点头。
  「很好。」
  欲望永远是每一个人心里最软弱的一环,谢问天利用魏九对欲望的渴求,牢 牢抓住了他。
  谢问天把魏九竭力合拢摩擦的双腿固定了在了躺椅两侧,他又开始用自己的 手挑弄起了魏九胯间那脆弱又坚硬的男姓象徵。
  无法清晰的表达,只能屈辱而无助的呻吟,甚至两双手双脚也被迫无法动弹。 
  魏九长声短歎的呻吟、呜咽,健壮有力的身体每一块肌肉都绷到了极限,细 汗密布的皮肤象遭到了灼烧似的,变成了红色。
  魏九感到自己的眼睛有些不自觉地发涩,他迷惘着望着谢问天,很想知道对 方什么时候才肯给自己一个痛快。
  「把眼睛闭上。」谢问天温柔地按着魏九的会荫,他擡头看了眼魏九,眼神 深沈得象海。
  魏九闭上了眼睛,他感到自己置身於火炉之上,又被温柔的海水层层包裹。 
  谢问天的手没有方向地抚摸着自己,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身体的那一部分 会得到安抚。
  最后的时候,谢问天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魏九的感受也越来越强烈,他终 於忍不住翻转呜咽,但双眼仍紧闭着,等待着。
  谢问天看了看时间,一个小时刚好。
  他放开了手,看着魏九的男根急欲挣脱绳索似的开始抽动颤抖,最后一股白 色的液体痛快地喷射了出来,落在地上,落在魏九的身上。
  在魏九满足的喘息和呻吟里,谢问天烦恼地拍了下头,他居然忘记给魏九戴 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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