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金釵记》外传（四）

承接上回。

清时的步军营为京城禁卫。康熙年间定步军统领兼提督京城九门

事务，兼管巡捕三营事务，乾隆年间巡捕三营扩编为五营。于是步军

营设官称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都统，从一品的官衔，统掌九门管钥。

此外，朝廷还设置了火器营、健锐营、神机营等，各有特殊当。其

中，步军营直接负责皇宫守卫与京城治安，十分重要。故统领步军营

的人，必是皇上十分信任并宠幸的近臣。足见这位刘都统在朝中的地

位。

且说胖卢三的马车急匆匆来到步军营衙门外。胖卢三撩起门帘，

几乎是滚落到马车下，迈步就往衙门里走。门口守卫急忙上前阻拦，

到近前看清是都统大人的姐夫，便陪著笑说：“哎吆，这不卢老爷吗？

深井半夜的咋跑衙门这来了？”胖卢三带著哭腔说：“唉，一两句话说

不清楚。刘大人在衙门里吗？”守卫说：“您还真问著了。今儿个晚上

提督大人可巧在呢。”因步军都统兼提督京城九门事务，故也称为九

门提督，被尊称提督大人。胖卢三对守卫拱拱手，说：“得，我就不打

扰你当差了。我有急事，进去见见刘大人。”守卫说：“那您走好。”

胖卢三迈步进了营门。这里他来过好多次，所以熟门熟路，一溜

小跑直奔刘都统的卧房。

来到卧房门外，一名守卫迎上前来，说：“哎，卢老爷。急匆匆地

有啥事啊？”胖卢三拱了拱手，说：“我有急事，须向大人面。”那守

卫面露难色，说：“提督大人正在睡觉，吩咐不得打扰。”胖卢三急忙从

兜里掏出张十两的银票塞在守卫手里，说：“十万火急啊！小哥通融一

下。”说完也不等守卫回答，上前推开房门，抬腿跨了进去。

因步军营负责京城治安，所以城里大大小小的茶楼酒肆妓院商铺

都少不了把这衙门当成祖宗一般地孝敬著，或是银两，或是古玩，自

然也少不了姑娘。各大妓院凡是收了新出道的姑娘，必须先孝敬给提

督大人品鉴，然后才能接客，这已是不成文的规矩了。今晚，京城最

有名的妓院万花楼按规矩送来了一名姑娘。所以，刘都统便以京城大

牢囚犯越狱，需要坐镇调度捉拿为由搪塞夫人，堂而皇之地来到衙门

鉴赏了。

此时，提督大人正在房内的床上做著今晚的第二遍鉴赏。俩人在

床上摆出那春宫图上隔山讨火的阵式，大人手按姑娘撅著的屁股，舞

动胯下的丈八蛇矛，对准那个粉嫩嫩湿漉漉地屄眼连番戳弄。

在上半夜的第一遍鉴赏时，大人胯下的阳具轻敌冒进，在姑娘屄

里杀过猛，不久便溃不成军，只得从屄内颓然退出，湿漉漉地垂著

龟头耷拉在胯间。但行伍出身的提督大人在小睡片刻后已然雄风再起，

欣欣然跃马上阵，要杀一个回马枪。姑娘的屄户前番已经吃亏不少，

靠勉力死战才熬到那鸡巴泄精认输，正欲借小憩之际恢复疗伤，谁知

那凶物硬梆梆地又杀到了屄门前，不得已勉支撑著开门迎敌。不料

想，那鸡巴败过一阵后愈发地精神抖擞，龟头昂大紫红，攮进屄里不

住地乱顶乱戳，且越挫越勇，久战不泄。屄户别?他法，只能死死撑

住，以柔克刚，夹紧鸡巴奋力一搏，盼著击溃那个暴涨的大龟头。此

番鏖战，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分难解。

胖卢三闯进门的时候，床上两个人正战至紧要关头。都统大人的

鸡巴在姑娘屄里肏得愈发凶猛，小腹碰撞著雪白的屁股，激起阵阵臀

浪，叭叭作响。听起来，似乎趴著的姑娘已然招架不住了，在没口子

的呻吟浪叫。而都统大人看上去也已如弩之末，额头上青筋暴露，

遍体汗水，满面通红。

刘都统也不理会有人进门，只顾吭哧吭哧闷著头狠肏。那只可怜

地屄户已被他肏得通红，流出的骚水连同前番灌进去的精液，被疾速

抽送著的鸡巴研磨成白浆，顺著打湿的屄毛往下滴答。房内咕唧咕唧、

噼噼啪啪地交媾声响成一片。俄顷，他大吼一声，鸡巴狠狠肏了几下，

随后往屄里死命一送，便俯身从背后搂住姑娘不动了。

过了一会，刘都统直起身子，抬手在姑娘白嫩的屁股蛋上搧了一

下，说道：“小贱货，还算味。”一回头，正看到胖卢三在那站著，

便皱著眉头说：“噫，你咋进来的？门卫是他妈的睡死了吗？”胖卢三

慌忙解释说：“没、没，是我自个闯进来的。”

刘都统扯过一件衣服披上，慢腾腾下了床，说：“姐夫，你也没个

正形。这是步军营衙门，凡事都有个规矩。你这么随随便便的瞎闯，

要我那些部下怎么看？”跟他姐姐一，这位刘都统也是瞧不上这个吃

软饭的姐夫。胖卢三在这位官居从一品的小舅子面前更是矮上三分。

胖卢三的目光正被床上的姑娘所吸引，见她撅著腚趴在那儿一动

不动，高高翘起的屁股嫩白丰满。再看她的屄户，已然肿胀起来，红

彤彤地屄眼不住往外冒白浆，滴滴答答地落在床单上，积攒了一大摊。

胖卢三心里暗想，小舅子这根鸡巴可真厉害的，肏得这么狠！别是

把那姑娘给肏死过去了吧？

听到刘统领问话他才清醒过来，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连忙咽了

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出、出事了！”

刘都统弯下腰穿著靴子，随口说：“出啥事也别这么慌张，慢慢说。”

胖卢三镇定了一下，将视线从姑娘浑圆的雪白屁股上挪开，看著

刘统领，说：“徐大人死了。”接著慌忙补充道：“哦，是被害了。”

刘都统正在提靴子的手停住了，抬起头盯著他姐夫，说：“嗯？说

清楚点。哪个徐大人？到底咋回事？”若是朝廷命官在京城被杀，这可

非同小可。

胖卢三迟疑了一下，终于鼓足勇气将自己与徐侍郎以及谢纤娘和

那飞贼李慕白的恩怨情仇简要说了一遍。

刘都统起身在屋子里踱了几步，转身抢到胖卢三近前，手指著他

的鼻子，怒斥道：“看看你们乾的好事！去招惹下那个飞贼。现在闯了

大祸，要我来给你们擦屁股！”

胖卢三垂手站立，豆大的汗珠一个劲地从额头上滚落，浑身不住

地哆嗦著，喃喃说道：“当今要务是赶紧拿住贼人李慕白。我刚从校场

五条胡同赶过来，那贼人还在那里。可要是时间一长，保不齐这小子

可就带著那个婊子跑路了。”此话倒是切中刘都统要害。?论如何，朝

廷命官在京城被杀害，捉拿凶手乃是他这个提督大人的首要职责。若

是放跑了凶手，在皇上那里自己怕是要交代不过去。

刘都统在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拿住他？说得轻巧。传闻

那个飞贼武艺超群，能飞檐走壁。我原本想他越狱后或许能离开京城，

远走高飞，那倒是两下都方便。可哪知道你们牵扯在内，还弄出了人

命案子。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拿法？”

胖卢三抹了抹脸上的冷汗，说：“好也难敌群狼啊！只要大人派

百十号兵勇将他围困住，再派人从火器营调来西洋新式的手铳，谅他插

翅难飞。”

刘都统沉吟了一下，对著房门外喊：“来人！”

门外的守卫急忙走进来。

刘都统吩咐道：“擂鼓，升帐！”

门卫答应一声：“。”转身欲走。刘都统又叫住他：“慢。”指了

指床上还撅著腚趴在那儿的姑娘，说：“把这个贱货速速送走。”那门卫

连忙答应著出门去了。

刘都统穿好官服，对胖卢三说：“在这里待著，哪儿也不准去！等

我回来。”说完便推门走了出去。胖卢三心里暗说，就是你不吩咐我也

不敢离开，这会儿我可是哪里都不敢去！

工夫不大，两个老妈子推门进来。她们看了胖卢三一眼，径直走到

床前，在姑娘脸上拍了几下。那姑娘动了动，缓缓爬起身来。两个老妈

子她穿好衣裳扶下了床。看那姑娘的子，像是连路都走不了，被两

个老妈子挟著出了房门。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胖卢三对著姑娘留在床单上的那滩骚

水发呆。

不一会儿，随著一通鼓响，外面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

过了不长时间，刘都统推门进来，对胖卢三说：“别愣著了。跟我去

捉拿贼人。”

胖卢三身子打了个颤，说：“我、我也去啊？”

刘都统薅住他的衣领子往前一带，说：“你不去谁去呀？给我带路去。”

到得院子里才看到，原先寂静的军营大院已经站满乌压压的兵勇。

刘都统骑上一匹马，命令出发。随后一马当先出了营门，兵勇们紧跟著

往营外跑了起来。可苦了胖卢三，摇摆著肥胖的身躯，拼了老命跟著队

伍跑。心里这个憋屈，又没处发泄。

夜半时分，这支队伍来到大街，稀里哗啦的一阵嘈杂。沿街的住户

被从酣睡中惊醒，扒著窗户往外看，见是官兵，嘟囔著骂几句，缩回头

躺倒床上继续做春秋大去了。

其中有一户人家，夫妻俩正在做那快活之事。正做到一半，听得窗

外人声嘈杂，丈夫好看热闹，听得窗外嘈杂，遂从热乎乎地屄里拽出鸡

巴，撇下老婆，扒到窗户上往外看。被老婆在身后一通臭骂：“死贼囚！

半夜不好好睡觉，搅合起人家来瞎折腾。这会子又去扒窗户。你不弄？

老娘可不伺候了！”丈夫连忙回过身陪著笑说：“弄！弄啊！这就来了。”

不料那妇人一侧身，让男人扑了个空。“弄？弄你奶奶个腿哦！”妇人咯

咯笑著骂道。男人一把搂住妇人，掰开两腿，挺著鸡巴就往屄里戳，说

：“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那妇人的屄里满是骚水，鸡巴咕唧一下应

声戳入，男人耸动著啪唧啪唧一通猛肏。妇人被肏得爽了，搂住男人的

脖颈一个劲地哼哼。

俩人正在欲仙欲死之时，忽听屋顶瓦片哗啦一声。

“有贼！”男人得一个激灵，俯身紧紧搂定妇人，那根鸡巴在屄里

战栗著挣了挣，噗噗喷射起来，灌了妇人满屄的精液。俩人悄?声息地

搂在一起。待了一会，忽听外面传来几声叫。那妇人骂道：“死贼囚，

瞧你那点出息。叫只野给成这个熊！怎么著，那玩意儿咋在里面

蔫了？泄了啊？嗳呦喂，这弄得里里外外黏糊糊的，老娘还得去收拾。

你个怂货！”一边骂一边起身，下了床去洗刷屁股。男人叹一口气，疲倦

上来，打了个哈欠，夹著湿漉漉耷拉在腿缝间的阳物沉沉睡去。

且说刘都统带著队伍径奔校场五条胡同而来。看看接近胡同了，刘

都统勒住马缰绳，命令队伍停下，自己翻身下了马，对一名总兵吩咐道：

“传我命令，从现在开始，不得发出嘈杂之声，脚步都给我放轻点。”总

兵领命去逐个传达。刘都统来到队伍末尾，拽住气喘吁吁地胖卢三说：

“去，到前面带路。”

一小队兵勇从街道另一侧跑了过来。等到了近前，刘都统看清是火

器营调派过来的十名手铳兵，不由得大喜，吩咐他们跟著队伍一同行动。

众人蹑手蹑脚进了胡同。忽然，靠近胡同边缘的几个兵勇示意发现

了什么。刘统领过去一看，在街角阴暗处，赫然躺著两具尸体。就著火

折子细看，其中一个正是徐侍郎！胖卢三得浑身哆嗦，眼泪都流了下

来。刘统领要他噤声，带著队伍来到宅院门外，抬手示意大家停下，让

胖卢三到院门那里查看动静。

胖卢三哆里哆嗦地来到院门处，扒著门缝往里查看。见里面北房的

灯光还亮著，模模糊糊地传来人声。遂扭过头对著刘都统点了点，示意

人还在里面。

刘都统一挥手，众兵勇随即将这所宅院围了起来。几个兵勇搭人梯

悄悄翻进院内，轻轻撤了门闩，打开院门。刘都统指挥著十几个兵勇和

手铳兵进了院门，命手铳兵站成一排，举著手铳对准北房的窗户，又排

了几个兵勇守住房门。

进得院内方才听清，那窗内传出的是男女交媾发出的声响。几个兵

勇相互看看，摇摇头。刘都统鄙夷地骂了一句：“不知廉耻的畜牲，你死

期到了！”遂命令向窗内开火。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