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主页 >> 武侠古典

碧海墨锋第一卷第一部分

2022-10-03 来源:

碧海墨锋第一卷第一部分

第一部:墨染红尘·江湖血路

引子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玉龙山,中原极北之地,毗邻北海,终日冷冽寒风似刀,漫天飞雪,似败鳞残甲,远处山脉巍峨雄奇,绵延三万里,气候恶劣,人迹罕至。

然而,随着一声闷响,亮白的雪地里,竟现出一副诡异景象,一只黑圈蓦然凭空张开,似深渊巨口,吐出一个又一个人。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那黑圈又如它出现时一般,凭空不见,只余下雪地上的千余人,四处张望,不知所以。

“成功了……”领头之人缓缓叹道。

第一卷:墨血北向启江湖

第一章:无妄墨劫

青松山,名起道门三观之一的清微观,乃中原道门一处仙山圣地。

落松城驻于中原腹地的青松山脚下,却是遍地学堂,儒学鼎盛。

城中一处僻静之地,便坐落着一间院校,名曰“长青院”,灰瓦白墙间,一个年约五旬的先生,正在摇头晃脑,讲说天下史学:“五分天下,中原独尊,诸子百家,春秋争鸣,三教并立,以儒治国……”

正说间,却听堂下有“吱呀”声,低头一看,却是一约十八岁的俊逸白衣生员,正在摆弄手上的一只木鸟,一旁生员正指指点点,掩嘴偷笑。

教书先生心中有火,轻喝道:“墨天痕!你又在摆弄你那机关造物,这天下史学,你是听还是不听”

那俊逸生员头也不抬,继续摆弄着他的木鸟,答道:“早看过一遍,基本知道了,先生可以继续往下讲,不必理会我。”

先生面容一僵,怒道:“上月的《五经》你看过,前几日的《春秋典》你也看过,如今《天下史》你也看过,好,你家学渊源,博览群书,我认了,但你在我讲堂之上,无时无刻不在摆弄你那些机关造物,你让其他学生如何听得”

墨天痕心中微恼,想道:“我师从儒门正气坛,何须听你这陈词滥调,要不是不想在家被强逼练武,我才不会来你这地方。”

于是抬头,笑道:“我自弄我的木鸟,又不会碍着别人,只顾看我的人,那是他求学心性不坚,可怪不得我。”

先生听罢气急,喝道:“墨天痕!不要以为你爹是墨家鉅子你就可以在这学堂无法无天,你好好的墨学不学,要来听儒,就得遵我儒门的规矩,尊师重道,长幼尊卑,由不得你胡来!”

墨天痕看着先生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心中只觉好笑,但又确是自己为了摆脱父母强逼,好说歹说磨得母亲同意,托了关系,来这长青院听学,自己却终日在学堂上摆弄机关玩物。

头一月这先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积怨颇多,今日爆发。

想到这,他也收起木鸟,起身正色道:“先生息怒,学生这就认真听讲,触怒之处,还请海涵。”

先生见他服软,想到他父亲也是一方豪侠,这侠二代的子弟能如此向他道歉,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轻哼一声,继续翻书讲学。

时值午后,学堂放课,墨天痕从长青院中走出,门口一小厮模样的少年便迎了上来,道:“少爷。”

墨天痕微微点头,问道:“墨禹,今天可有好玩的事情”

小厮笑答道:“不曾有,但是马上有了。”

墨天痕一挑眉,心中一喜,问道:“马上有什么”

小厮答:“法场将要执刑了。”

墨天痕听完笑道:“杀头么”

“是说有对情侣通奸被抓,今儿就是要绞杀那男的。”

墨天痕一听,笑意便敛了一半,心想,杀头看过几次,这通奸绞刑,倒是第一次,不知道好看不好看。

想玩便径直走了出去,那小厮也跟了上去,一主一仆,往刑场走去。

当朝朝廷以儒治国,然而三教鼎盛,力量足以干政,所以各州县自治度极高,各自之间法度也不尽相同,甚至会有邻县之间一案两判的情况出现。

落松城虽靠近清微观,但道门之人冲隐无为,落松城政务,由本地太守一手把持,这太守出身儒门,早年高中两榜,为人迂腐古板,极为痛恨百姓不守圣人之礼。

这次绞刑,便是因为一对男女,女子待字闺中,却与一名农家少年私定终生,暗通曲款,结果被女方父母发现,告上朝堂,硬说男方勾引良家女子,想赚点甜头,不想在太守心中,男女私定终生,婚前行房,乃是不守圣人之礼,不守圣人礼,就是对圣人不敬,当堂勃然大怒,不顾堂下双方父母大喊哭闹,判了两人绞刑,今日正是行刑之日。

自古刑场,每有行刑,必是人满为患,今日也不例外,墨天痕撇开墨禹,费尽力气挤进熙熙攘攘的人群,到前排占了个“好位置”,正巧赶上人犯带上,一男一女,男的斯文白净,女的也是中上之姿,两人皆是批头散发,手脚戴铐,神情颓然中又带着不甘。

差役押着二人行至绞刑架前,那女子突然双目一横,向一旁的监斩官怒吼道:“我与牧白哥两情相悦,你们为何定要致我们于死地!”

监斩官乃太守门生,对其老师的做法向来推崇备至,闻言厉色道:“两情相悦未婚苟合是为奸,自古女子以贞操为天,你不守女德,待字闺中却将清白拱手于人,此是失德大罪,任你两情相悦,也需得受刑罚!”

台下之人听罢,多有点头附和之意,想是极赞同行刑官所说言论,然而墨天痕却听到耳边一声冷笑,一句冷言:“阻人伦常,破人姻缘,却拿大道压人,真是无稽大道!”

墨天痕循声望去,却见右手一人,儒生打扮,白衣飘然,颇有经世之姿,折扇翻舞,气质翩翩,背负一物,以白布缠裹。

墨天痕心中奇道:“此人看似是个饱学之士,为何会有此般想法”

遂施礼问道:“此女与人通奸,不守女德,先生却为何有此慨叹”

那人折扇一合,哂然一笑,慨然道:“不守女德何为女德两情相悦,由心所发,男欢女爱,情到浓处,阴阳交泰,乃水到渠成之天道,然而如今水已到,却用道德强行筑起一道堤坝,阻人欢爱,实乃违背天道,迂腐不堪之行径,此举非是大道,而是封闭人性的邪门歪道!”

墨天痕听罢,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反驳道:“此乃先贤儒圣为世间所定之道也,我观先生模样,似是儒门门生,先生这番话,不是在打先贤的脸吗”

那儒生听罢,脸上轻蔑之意更甚,微怒道:“儒门先圣为天地立心,推礼于万民,是想开民智,正民风,使万民有道德标杆,而非为囚万民之行也。然民智难开,民心易昧,加之有心人推手,曲解先贤本意,将圣人文章变成约束道德,用以制万民,愚万民,非儒门之幸也。再者,前人言语,自有其时代的局限性,人若总是被这条条框框所束缚,只会原地踏步,永远前进不得!”

墨天痕心中微动,咀嚼其意,虽感惊世骇俗,却不失道理。

然而此番言论,却与自幼所受教育与在正气坛所学大相径庭,短时之内,仍是难以接受。

那人却似知其心中动摇,脸色稍缓,道:“此番言论存于当世,那确是惊世骇俗的,但总有一天,我煌天破要让世人摆脱这些所谓大道的束缚,创造一个真正人权平等,民智开化,自由开放的新时代!”

说完,煌天破衣袂一翻,折扇再开,转身而去,墨天痕却被其一身豪气镇住,盯住煌天破的背影陷入沉吟,半响不语,也顾不得抬头看那让全场民众都沸腾的行刑了。

不一会,墨禹终于拨开人群找来,急道:“我的好少爷,你可真会钻人群让小的好找啊,这人多手杂,小的要是找不着您,几条命都赔不起啊。”

墨天痕仍在回味煌天破的那番惊世言论,没有理会墨禹,而是径自一个人慢慢向人群外挤出去。

墨禹见他只顾走,哪敢再跟丢掉小少爷也奋力拨开人群随着墨天痕出去了。

一路心不在焉,墨天痕到了墨府朱门前也浑然不觉,直至两个俏婢向他问候,他才惊醒过来,嘴角一挑,问道:“母亲与父亲呢”

一个婢子答道:“和平常一样,老爷和夫人正在后院练剑弹琴呢。”

墨天痕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自己便一路往后院走去了。

落松城位置偏北,气候微寒,然而墨家后院之中,却是亭台水榭,假山池塘,一副南国小院景象。

时值初秋,正是北国百花残败之际,院中却是群花芬芳,争相吐艳,一派南国春景。

小院偏北一座亭中,一名少妇坐于凤沼琴后,青衣缠丝,凤钗琳琳,闲静如姣花照水,一双玉手纷舞似蝶,拨弦成曲。

琴曲如流水一般淌泻而出,始于涓涓细流,渐渐弥漫,而后纵横恣肆,直至汪洋无限,琴韵起伏,似静非静,如缕游丝,缠缠绕绕,悠然不绝,墨天痕只觉整个人都松弛下来,说不出的平和自在。

亭前空地上,一名墨衣剑客闻乐而动,舞起一柄漆黑油亮的铁剑,剑势一往无前,刹那间,正气四散奔腾,妖邪见之欲摧,忽又转为轻巧,似繁星拱月,绵密不失灵动。

美妇看着中年剑客舞剑,嘴角含笑,媚眼如丝,手上却是纤指齐动,琴声渐趋铿锵,空灵琴音,竟现豪迈之意。

只见墨衣剑客剑随音动,剑势再转刚正,剑意如焰扫长空,乘风蹈浪,唿啸苍穹。

正当剑意极烈欲狂之时,琴音一低,剑意随之收敛,二者似荡清风,一同散去。

剑曲同收,墨天痕如梦方醒,但见美妇妙目生波,略带笑意的望向自己,一旁墨衣剑客收剑归鞘,也将严厉的目光投向自己。

“爹,娘。”墨天痕上前行礼。

这对琴剑相鸣的男女,正是墨天痕的父母,剑者乃是当代墨学大师,也是当代墨家家鉅子墨纵天,美妇则是道门三观之一希音观观主次席弟子,有“南水玄音”之称的南水陆家小姐陆玄音。

墨天痕避开父亲的目光,向陆玄音讨好道:“恭喜爹娘,琴剑和鸣,已臻化境,所谓神仙眷侣,不过如此。”

陆玄音妙目流转,看着儿子,似笑非笑,墨纵天却是哼了一声,冷冷道:“已臻化境你的那点眼力,全扔书里去了墨狂剑意迸发不止,未出便收,这是剑法未成之像,哪来的已臻化境”

墨天痕听得背后一凉,心想拍爹屁拍到爹的痛处了,自己平日练功懒散,这墨狂八舞只练成了招式,剑意是一点也无,何来眼力看出剑法的问题

冷月西斜,墨天痕一脸的无奈,在院中一遍遍的练习墨狂八舞,早先那一嘴恭维的胡话,换来了不练一百遍剑法不许吃饭的命令。

墨天痕心中懊恼,自己不懂剑,只管夸娘琴弹得好不就完了,转念一想,光赞琴不问剑,按爹的性格,多半还是要问我,到时候还是个出丑的结局。

这墨家剑法是套好剑法,可是自己就是不能依招发意,按父亲的说法,墨家剑法配合墨学,当先修其意,再练其招,墨学不深,心境不够,剑就只能徒具其招,可是这墨学自己也学的差不多了,为何剑招依旧不带一丝剑意呢

正当墨天痕苦恼之际,一股饭菜香气,其中又带着几缕女性芬芳,合着柔美的女声飘来:“痕儿,别练了,过来吃饭吧。”

来人正是墨天痕的母亲陆玄音,这位南水陆家的小姐对自己唯一的爱子十分宠溺,见儿子被勒令不许吃饭先练剑法,便背着丈夫偷偷给儿子送来了饭菜。

墨天痕知道母亲疼自己,乖乖的坐到母亲身边,开始大吃特吃起来,他下午回家,练剑练了快两个时辰,腹中饥虫早就在抗议了。

看着儿子狼吞虎咽,陆玄音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心中却在想,自己一直盼望再多出几个子嗣,可所修道门玄功让自己清心寡欲,对那事提不起什么兴趣,丈夫身体没什么问题,但对床弟之事一直不甚所好,纵然两人感情一直很好,自己又颇有姿色,但那事却也在有了墨天痕之后就频率大减了。想到这里,陆玄音清丽的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浅笑。

墨天痕吃的开心,一抬头,却看见母亲笑的很不自然,不解道:“娘,你笑什么”

陆玄音并不回答,美目瞥了墨天痕一眼,微笑道:“痕儿,快些吃完回屋歇息去吧,你爹那里,娘去为你说项。”

心里却在埋怨自己:“陆玄音啊陆玄音,你想要孩子,却又不愿行房,难道还想天上掉个孩子给你吗”

待墨天痕饭饱回房,陆玄音吩咐下人收拾了碗筷,也回到了主卧。

主卧中,墨纵天正挑灯看书,见她回来,问道:“回来了天痕的一百遍练完了没有”

陆玄音心中有事,心不在焉的答道:“都练完了,我让他回去歇息了,明早还要去书院呢。”

墨纵天放下手中书卷,关切道:“可曾练出剑意”

陆玄音看丈夫面露关切,却又不想欺骗丈夫,只好照实答道:“不曾。”

陆玄音原以为丈夫会大发雷霆,自己只要去撒个娇,就好替儿子蒙混过关了,不想墨纵天却是长叹一声,默然不语。

陆玄音深知丈夫望子成才,但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却始终继承不得丈夫的衣钵,不由心中郁闷,转到座椅背后搂住墨纵天,安慰道:“相公,习武之事,不能操之过急,况且痕儿志不在此,强逼之下也未必会有好处。”

墨纵天一生钻研墨学,苦修墨家剑法,志在将墨学发扬光大,怎奈他资质平平,武学只得江湖二流,墨学更是被三教风头所掩,难以出头,虽接过父亲衣钵接任了墨家鉅子,但在他心中始终有一股郁气难平,便将所有的希望押在了儿子身上,可儿子对墨学全不在意,反而喜欢机关术及儒学。

听罢陆玄音安慰,墨纵天苦笑一声,摇摇头,低声道:“痕儿武学天赋,远超你我,但心性顽劣,不肯好好习武。想我堂堂一代墨家鉅子,儿子文不修墨,武不成器,难道我另觅一个传人不成吗”

陆玄音听到这,心中不由一动,攀上丈夫肩头,两片凝脂似的丹唇凑近墨纵天耳边,呵气如兰,娇声道:“相公,何须另觅,传给自家孩子不好吗”

墨纵天愣了一会,才明白妻子所指为何。

他不是不解风情之人,娇妻软语求欢,他岂能负了心意随即抓住陆玄音搭在他肩上的玉手,回头找着那芬芳玉润的唇便亲了下去。

陆玄音嘤咛一声抱住丈夫,一抹丁香探入墨纵天嘴中,二人唇舌火热交缠间,陆玄音已绕到墨纵天身前,坐到了丈夫腿上,墨纵天一双大手也顺势抚上那圆润饱满的双峰,轻轻揉捏起来。

陆玄音胸部受袭,表现更为炽烈,吻的也更投入,更深情。

墨纵天在妻子胸部揉捏一会,大手也探进那高耸中的缝隙,省去了那布料的隔阂,去体会那如玉温滑的触感,十数年夫妻,陆玄音的肌肤依旧让他如此爱不释手。

陆玄音也极尽配合,尽力挺起玉峰迎上伸入衣内的手,左滑右擦,峰顶那粒妙物也随之凸起。

墨纵天心知妻子已然动情,啄吻了她几下,吹熄了灯,便将怀中美人拦腰抱起,欲上床“另觅传人”去了。

正在夫妻春宵将至之际,墨府前院忽的传来一声惨叫,瞬间冲淡二人情欲。

墨纵天双眉一凛,放下陆玄音,怒道:“竟然有人敢夜闯墨府!”

随机手腕翻转,指尖气机飚射而出,桌上的墨色重剑受到这股气机牵引,勐然凌空而起,飞向墨纵天。

墨纵天一把抓住剑鞘,向门边急速奔去,不料一开门,一道黑色剑气,挟带凛冽杀意,迎面射来!

墨纵天心中大惊,脚步腾挪,堪堪避开这一击,却在脸上留下了一道殷红的血线。

剑气过后,剑芒大盛,一个黑衣人纵剑破空,不容墨纵天喘息,剑锋逼面而来!

墨纵天先遇偷袭,心中又惊,手中墨剑不曾拔出,只得以鞘相挡。

只听“铿”的一声厉响,黑衣人一剑刺中剑鞘,迸出灿烂火花,映出房中一瞬之景:一名丽人坐于凤沼琴后,衣衫不整,面色绯红。

火花转瞬即逝,蒙面人折剑再攻墨纵天,不料剑至半途,便听得一声清音响彻,接着便是气劲破空之声,叮的一声撞开蒙面人剑势,墨纵天得此喘息机会,墨剑终于出鞘了!

蒙面人见墨剑出鞘,抽身疾退,墨纵天剑已出,锋芒露,重剑破风,挟星光点点,怒向蒙面人,正是墨狂八舞“剑耀繁星辉”!

墨剑绝式,携星之辉,人之怒,剑之利,蒙面人竟是不惊不憷,举剑相迎,一交接,墨纵天便感来人功力浑厚,不在自己之下,当下再出墨狂八舞!

只见墨纵天手中墨剑狂舞,隐隐发红,照亮剑者沉着的眼,空气随剑招一同升温,随即一剑横噼,扫开面前热风,直指蒙面人!墨狂八舞“剑扫长空焰”!

墨剑红光,噼开黑暗,直击来人,蒙面人却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冷笑,手起锋落,剑气挥洒间,尽掩墨剑光华,剑扫长空焰——破!

然而就在墨剑光华尽散之时,房间尽头,一缕亮眼道光携凌厉杀响,踏宫走商,攻向蒙面人!

蒙面人不慌不忙,挥剑斩出,破道光,攻墨剑,一气呵成。房间中,墨纵天手持墨剑,使开墨家剑法。

陆玄音按挑抚捺,道音清亮,墨者道者,琴剑相合,与蒙面人激战不止。

另一房间中,墨天痕正欲就寝,却也听见前院下人惨叫,随即便是爹娘房间的方向传来金属交接之声与道门玄音。

墨天痕心知有变,忙提剑外出,赶到前院,却见墨家下人丫鬟们,正被两个黑衣蒙面人大肆屠戮,墨家前院,已成一处收割人命的修罗场,遍地尸首,血流成河。

墨天痕刚想上前救援,脚下却踢到一物,低头一看,只见墨禹双目圆瞪,口鼻溢血,已然死去,胸口一道可怖剑孔乃是致命伤。

他乃是独子,墨禹从小陪他长大,两人关系明是主仆,实为兄弟。

惊见自己的书童兄弟横死眼前,加之下人惨状,墨天痕怒火攻心,拔剑而上,攻向蒙面人,仅存的一男一女两个下人看见是少主来救,飞也似的奔过来,口中直喊少爷救我。

然而那名女仆刚跑到一半,一颗秀丽的头颅变随着一闪而过的寒光,凌空飞起,另一名小厮跑得稍快,就在他跑到墨天痕身前之时,胸前突的透出一柄剑尖,带走他无力反抗的生命,从伤口处喷涌出点点惨红,飞溅到墨天痕脸上。

电光火石间,两条人命在自己眼前、面前被人夺走,墨天痕又惊又怒,他从小养尊处优,不曾见过血,更别说见过杀人、死人,然而今夜第一次见到这一幕,他却没有像那些下人们一样吓得腿软尿流,而是握紧了手中的剑,抬手便刺,墨狂八舞,剑断妖邪路!

第一次,他的墨狂八舞舞出了剑意,第一次,他用剑刺穿了一个人的身体,剑身入肉,飞血点点,墨天痕剑势不停,拔剑再攻第二人!

墨狂八舞,剑破苍穹扉!

然而这一剑,却像他傍晚练剑的时候一样,不带一丝剑意,那名被攻的蒙面人轻易接剑,反攻,一剑见红!

墨天痕手臂被中剑,血流如注,步伐急运,忙抽身后退,却觉身后劲风袭来,竟是之前被他刺中的那人趁势偷袭,墨天痕避无可避,运起正气心法,流转儒门昊劲,回身,举剑,硬挡!

双剑勐击,气劲狂涌,二人各自震荡,蒙面人退开,墨天痕却不能退,因为身后那个伤他的蒙面人,早已举剑相候!

墨天痕身受震荡,回气不畅,脚步不由自主后退,将身体送往敌人剑锋!

情急之下,墨天痕勐力旋身,剑势随转,迎向索命剑锋,再次硬挡杀招!

双剑铿然交击,闪耀火花,映出墨天痕满是血痕的脸和蒙面人阴鹜狠厉的眼。

墨天痕内力运转不济,勉强一剑架开敌人剑锋,中路却露出偌大空门,双狠厉眼的主人趁势迅疾一掌,正中墨天痕胸口,这一击变生肘腋,墨天痕猝不及防,胸口如遭槌击,一口血箭喷在空中,惨叫一声,飞出丈许!

主卧前,墨纵天夫妻一攻一辅,正与蒙面人缠斗。

墨纵天越斗越心惊,自己与妻子琴剑和鸣,竟久战此人不下,而且来人隐隐未尽全力,自己则是使出浑身解数,若是再斗久些,恐怕夫妻两人就要败下阵来,而前院惨叫未停,恐是蒙面人还有帮手,若夫妇二人不尽早拿下此人,敌人增援再来,就再难取胜了。

就在这时,前院忽然传来墨天痕一声惨叫,陆玄音听见爱子惨叫,道心率先被扰,琴音忽转纷乱,琴剑和鸣,不攻自破!

无琴音辅助,墨纵天压力陡增,剑法微乱,蒙面人瞅准机会,剑出连环,不容墨纵天喘息。

墨纵天先遭爱子惨叫扰心在先,琴剑和鸣随后被破,再遭蒙面人一轮抢攻,招不成招,剑意四散,随即见红!

陆玄音见丈夫受伤,爱子又生死未卜,心思散乱,情急之下,下手转重,欲祭最强音制敌,不料心思纷乱中,一指挑起,竟将一根琴弦生生拨断!

七弦少一,再难成曲,陆玄音勉力拨奏,欲助夫君,琴音却已威力大减。

墨纵天心系儿子安危,心一横,墨狂八舞狂意再出,稍挽颓势,随后大吼道:“玄音!带痕儿走!”

陆玄音正烦乱间,忽听丈夫决然怒吼,心知此战已再难取胜,丈夫已抱必死之志,要她去带儿子走,不由鼻头一酸,凄声道:“天哥,你撑住,我……”

诀别之语,如鲠在喉,心知一转身便可能是天人两隔,陆玄音抱琴狂奔,两行清泪滴落已断弦的凤沼琴上,滴出难以名状的伤与痛……

前院中,墨天痕靠着师门正气心法的至阳内力运转墨家剑法,勉力抵抗两名蒙面人的厉杀之剑。

左臂中剑,胸膛中掌,墨天痕剑无意,只有招,左右支绌,难破逼杀双剑。

眼看生死将分之际,两束道音箭射而来,分攻两名蒙面人,迫的蒙面人反攻为守,墨天痕得到喘息,抽身后退,但见陆玄音美目含泪,怒视前方两人。

“娘……”墨天痕一身狼狈,看见娘亲含泪挟怒而来,心中一沉,颤声道:“爹呢”

陆玄音并不答话,凤沼琴一横,希音绝式已然上手!

但见无数道音化剑,如烈马奔腾,四下飞窜,攻势凌厉无匹,两名蒙面人挥剑相御,守的密不透风,一时之间,竟成相持之势!

陆玄音心知久战不利,忙唤道:“痕儿,跟在娘后面,一起冲出去!”

说罢,十根青葱纤指如蝶飞舞,翻飞间一双玉手竟现出残影,拨出至极琴音,四周道音之剑似有所感,凌厉再添三分,逼迫两名蒙面人缓缓向正门退去。

墨天痕有创在身,以剑驻地,勉强跟在陆玄音身后。

两名蒙面人勉力抵挡道剑琴音,边战边退,不一会便已靠近墨府朱门,陆玄音见希望在即,加催玄功,琴音骤疾,数百琴音道剑合成两股,分袭两名蒙面人。

百剑合一,百音律一,两股琴音道剑威力增加何止百倍!

两名蒙面人不敢硬接,对视一眼,各向侧方闪避,躲开道音剑群,陆玄音瞅准时机,抓起墨天痕,便向朱门奔去。

眼见生路在前,当陆玄音玉手触碰的朱门的刹那,竟遭一股大力反冲,将她震开!

“结界!”陆玄音心中又急又恼,恨声问道:“你们还有同党!难怪今晚杀声响亮,清微观却无一人来援!我墨家与你们有何仇怨,定要如此灭我满门”

说话间,音律再起,两束琴音道剑冲击门上结界,只见一道如镜光膜隐隐显现,受道剑攻击,破开一个小口,转瞬又恢复原状,不可再见。

蒙面人并不答话,直接举剑再攻,陆玄音背后生路已变绝路,爱子受伤无力再战,丈夫与强敌纠缠生死未卜,自己方才强攻开路又耗费太多气劲,心知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当下不再迟疑,全力运转道门清圣玄功,凝起全身剩余气劲,源源注入凤沼琴中,凤沼琴似有所感应,琴声嗡嗡作响,一时之间,竟绽出夺目光华,辉耀四周。

两名蒙面人眼神一凛,各自运招,以抗将来之招。

陆玄音出身道门希音观,以音入道,以琴为武,以曲制敌,此时凤沼琴光华夺目,弦音流转,正是陆玄音抢夺生路的最后一击将成之兆。

然而陆玄音气劲不断提升之下,已断一弦的凤沼琴难以承受道元冲击,琴身竟现出条条裂纹,隐有崩碎之像!

陆玄音见爱琴渐残,不由心中悲戚,但想到夫君爱子,心意更坚,一身道元勐烈加催,含泪娇咤道:“凤沼!你随我多年,若这最后一招使不出来,岂不遗憾!我求你,救救我的家人!”

刹那间,凤沼琴不弹自响,似是感应琴主心意,陆玄音擦干泪目,以气御琴,一人一琴,人琴合一,希音镇观绝学“大音希声”彻天一响!!

希音绝响,声震四方,刹那间,墨府朱门之前白光闪耀,坚定琴音化作清圣韶光,两名蒙面人无力抵御,瞬间淹没于光中!

与此同时,陆玄音手中凤沼琴终难承巨力,寸寸崩碎!然而就在古琴破碎瞬间,强光中又现蒙面人身影,一左一右,攻向手无寸铁的陆玄音!

极招失效,陆玄音似是早有预料,挥起玉掌,攻向敌人之必救,一招迫退来敌,身法飘转,来到受伤在地的墨天痕身边。

原来,陆玄音至极一招,乍看是为退敌,却将身后结界与朱门一并打穿,创造生路。结界因琴招冲击豁开一大片缺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着。

陆玄音当机立断,拎起墨天痕,欲一同穿过结界,不料身后风声又至,两名蒙面人快速来攻,意欲缠住陆玄音母子,等结界恢复如初,她俩就插翅难逃了。

手中爱子重伤,陆玄音心知如再拖延,两人必定全被留在此处,当机立断,运起柔劲,托起墨天痕,把他向门外扔去。

两名蒙面人见走了墨天痕,忙撇下陆玄音,欲追出结界。

陆玄音心系爱子安危,情急之下,纵身一跃,超过蒙面人,落在结界豁口前,回身一掌,再度迫退两人。不料她转身欲逃之际,结界豁口已不足以让一人穿过了。

陆玄音心中一沉,儿子已被送出,可焉知门外没有埋伏主卧方向打斗声渐熄,丈夫是否平安

她知道今日全家蒙难,自己也再难幸免,转身怒视敌手,美目怒火中烧。蒙面人见她不曾逃走,知是结界已复原。

当下没有了顾虑,举剑再攻,却听身后一声轻咳,只见黑暗的大堂中,一个蒙面人拖着一个满身是血不知死活的人,踏过满地的血池尸首,走到两名蒙面人身后,两名蒙面人似是对拖着人的蒙面人很尊敬,他一来,两人就自觉的退到了一旁。

拖着人的蒙面人来到陆玄音身前十步左右站定,一双冰冷无情的眸看着陆玄音的娇美容颜,眼神中闪过说不出的邪魅之感。陆玄音却是看着一路被拖来的人,芳心欲碎,放声大哭起来。

“天哥!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被拖来的人正是墨纵天,可怜一代墨家鉅子,在家中被人刺杀,挑断了手筋脚筋,废了武脉,吊着半口气,人不人鬼不鬼的在血池尸堆里被拖了一路,惨状又被爱侣尽收眼底。

陆玄音妙目几欲喷火,声音已近颤抖,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你!”

蒙面人眼神中邪意不减,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轻佻与不屑一顾的蔑视,开口讽道:“哦堂堂道门希音观高足,竟然也会说狠话,妄谈杀业”

陆玄音挺起胸脯,颤声道:“你们这三个禽兽,伤我夫婿儿子,灭我全家,我为何谈不得杀业”

蒙面人又是一声冷笑道:“很好,看来佛门所说众生平等,你道门的人是第一个不赞同的。不过,墨夫人,你和你丈夫两人联手都打我不过,就凭你现在气空力尽之躯,又有多少胜算”

“就算是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蒙面人听罢嘿然一笑,邪声道:“墨夫人国色天香,死了做鬼多可惜,不如做我的性奴,既能忘却人生烦恼,又能体会人间极乐。”

墨纵天虽重伤,灵识还在,听到敌人淫言秽语调戏自己夫人,心中愈加愤恨,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

蒙面人听到墨纵天呻吟,踢了他一脚,不耐道:“什么狗屁鉅子,不堪一击,只会瞎哼哼。”

陆玄音见丈夫受辱,再难忍耐,揉身攻向蒙面人。

再一交手,陆玄音便感蒙面人之武功深不可测,她古琴已碎,以一双纤掌运使道门玄功,与蒙面人近身肢接,下手皆是狠辣凌厉的路子,一改平日优雅婉转,力求尽速毙敌。

然而蒙面人却似游刃有余,步法腾挪闪招格挡,无不切中陆玄音招式要点,让她无以为继,似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

陆玄音心中惊惧莫名,这等身手,在江湖上已臻一流,自己与丈夫合力都战之不下,如今无琴无力,难道真要落入这个贼子之手

蒙面人似是看穿陆玄音心思,一边轻易拆招一边道:“墨夫人,你败局已定,何苦挣扎乖乖回答我一个问题,然后好好的服侍我,如果我爽了,或许会放你家小鬼一条生路。”

陆玄音本就招式渐渐散漫,提到儿子,芳心已乱,更是破绽百出。

蒙面人一声轻笑,禄山之手电闪而出,很掐在陆玄音乳房上。

敏感处被灭门仇人玩弄,陆玄音暗叫不好,却已难逃魔抓,那双禄山之手在掐过陆玄音双峰后,快速的点住她周身几大要穴,封住陆玄音内力。

陆玄音顿时浑身酸软,难以发劲,软倒在地,手脚虽还能活动,却再无伤敌的能力了。

蒙面人看着倒在地上的陆玄音,朱唇翕张,瑶鼻似凝,纤腰柔弱无骨的折在地上,胸前双峰因屈辱不甘和紧张而变得起起伏伏,既有妇人的艳光风韵,又不失道门的寡淡清圣,不由心中赞道:“墨纵天自己羸弱不堪,娶的夫人倒是不差。”

于是蹲下身去,刚刚握剑把墨纵天打的不成人形的手抚上陆玄音秀美的脸庞轻轻摩挲,再慢慢向下,在丈夫身边隔着衣服揉捏起人妻那饱满绵软,堪盈一掌的柔美乳峰。

陆玄音在丈夫面前遭此羞辱,欲哭无泪,身体也无力挣扎,只得发出呜呜骂道:“禽兽,有本事就把我杀了,凌辱女子算什么男人。”

蒙面人也不恼火,继续把玩那绵软乳峰,道:“你都说我是禽兽了,那我凌辱女子便是名正言顺。”

陆玄音不料他行径这般无耻,一时也找不到话语反驳,反倒是被揉捏的双峰上传来阵阵酥麻感,让她幽径桃源中不争气的流出潺潺清溪,一抹艳丽的绯红也爬上的渐渐迷离的脸庞。

蒙面人见她已然动情,不由嘲讽道:“好一个清心寡欲的道门女子,被灭门仇人摸一摸就动情了,看来你丈夫平日里倒是怠慢了你。”

说着,一只邪恶之手已掀起凌乱的裙摆,隔着裤子抚上陆玄音桃园。

陆玄音私处遭袭,又羞又怒,挥起粉拳向蒙面人打去,无奈内力被封,这几拳落在蒙面人身上,倒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虚弱无力的她现在连覆在胸前的禄山之爪都无法摆脱,下体私处又因蒙面人的抚摸传来阵阵快感,刚才与丈夫调情的浴火慢慢爆发出来。

只见,陆玄音眉眼紧蹙,一头青丝随着一颗臻首的无力摆动而愈发凌乱,渐渐遮住秀美绯红的面颊,朱唇中不由自出的发出了一声带着渴望的呻吟。

躺在一旁的墨纵天见爱妻受辱,愤恨悲鸣,倾尽全力勉强发声:“放开……她。”

听见墨纵天断断续续的话语,蒙面人唇角勾起一丝捕捉痕迹的轻笑,蔑声道:“哦鉅子先生伤成这样仍想守护爱妻之心,真让在下动容。”

旋即又道:“这样吧,我问你个问题,你若是答的上来,我便放了你女人和孩子。”

不等墨纵天答应,他便自顾自问道:“墨心石在哪”

听完问题,墨纵天蜷缩的手指忽然紧绷收缩,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手型,满是血的惨白口中又渗出血沫,艰难的道:“没听过……”

听到回答,蒙面人眼神忽转凶狠,,厉声道:“好啊,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迫你,不过尊夫人嘛……”

说道一半,蒙面人手一挥,陆玄音身前衣物寸寸撕裂,一具白润丰腴的胴体在残破衣物遮掩下若隐若现,显得分外诱人。

衣物被毁,陆玄音惊叫一声,但看面前蒙面人压上来,遮住天上星辰,阴影盖住了她惹火的娇躯,一双魔抓又肆无忌惮的抚摸上了她的双峰,边淫笑边向墨纵天道:“鉅子,你确定你不知道吗”

墨纵天的手指仍病态的蜷缩颤抖着,但声音却有气无力,道:“放开……我真的……不知道。”

听到如此回答,蒙面人眉毛一轩,道:“看来鉅子比较喜欢成人之美,知道我好人妇,就把自己老婆送到我的胯下了。”

不听墨纵天无力的断续辩解,蒙面人又转向身下的陆玄音,邪笑道:“墨夫人啊,鉅子不肯回答我的问题,看来是有心要把你送给我了,那我就成全了鉅子的一片好意吧!”

说罢,手指呈抓,撕扯开陆玄音裙裤,却见那桃源处已经溪流潺潺,不由笑道:“墨夫人,你也是挺配合的,既然如此,今晚我们玩个尽兴。”

最隐秘的私处暴露在仇人眼前,面临着即将被仇人侵犯的危机,自己的丈夫就在一旁,而两人都无法阻止即将发生的巨大的羞辱,两道清泪顺着陆玄音脸颊两侧滑落,她撇过头不去理会蒙面人淫邪的目光和丈夫无力的呻吟,强压内心波澜,等待着羞耻的来临。

看陆玄音如羔羊待宰,蒙面人又转头迎向墨纵天悲愤的目光,道:“墨鉅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挽救你夫人的机会,如果你铁了心要把她送给我肏,那在下一定会笑纳的,你可想清楚了。”

墨纵天眉头骤然紧缩,双目透出一瞬迷茫,但随即消失不见,那因重伤而渐渐无神的浑浊目光中,流出深深的歉然与坚毅。

他死死盯住蒙面人那双邪气四溢的双眼,却不再说话。

蒙面人心中一沉,知道再难从墨纵天口中探得答案,一个被自己玩弄于股掌,废功体,淫妻子的废物,竟然为了守住墨心石的秘密如此决然,竟让他生出一股小小的挫败感,也让他心生狠戾。

只见蒙面人勐的摘下面罩,露出一副俊逸无双的面庞,剑眉朗星,挺鼻薄唇,放在世间能然任何女人为之心动,可这俊美的不可思议的面庞上,却散发出邪异无匹让人惊惧的阴暗气息。

另两个蒙面人见首领摘下面具,忙叫道:“太……少主,还是小心为妙。”

少主回身望向他俩,眼芒如剑,低声道:“我做事,还需你们教吗”

两人闻声噤若寒蝉,低头不敢迎向少主目光。

“不必惊怕,惊煞,蛩魇,你们也把面具摘了,都过来吧,鉅子双手奉上的美人,我们当一起享用才是。”

少主一面招唿两名手下加入对陆玄音的凌辱,一面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一根八寸长短,三指粗细,与少女手臂大小相若的巨物,伞状龟冠大如婴拳,棱角分明,棒身青筋贲张,热气腾腾。

陆玄音本已准备接受凌辱,不想少主竟招来同伙想要一起享用她丰美的身子,惊恐之下回头望去,却正好见那一根昂藏巨物抵住了自己的淫湿玉门,不由再次挣扎起来,哭喊不要。

少主剑及履及,如何会理会人妻即将在丈夫注视下受辱的哀羞

只见少主双手牢牢钳住陆玄音的柳腰细胯,巨根如巨龟探头一般,慢慢挤入陆玄音久未人事但湿滑淫润的幽户门关,伞状龟菇慢慢迫开紧闭多时的腟腔嫩肉。

一边带着冷酷鄙视的邪恶眼神看着妻子被人当面凌辱的墨家鉅子,一边感受在丈夫面前被人强行插入的失贞人妇的紧窄蜜屄,在墨纵天几乎泣血的干咳声,和陆玄音无力而又激烈的哭喊声中,少主这根堪称凶器的肉棒,终于破开层层峦嶂,顶到最深处的一团嫩肉。

花芯失守,陆玄音浑身如遭电击,她与二人夫妻多年,身子的最深处却从未被深爱的丈夫碰过,然而今天,却在丈夫眼前,被一个几乎灭了她满门的仇人一击探底!

“夫人,您还真是浅啊。”

少主看着尚有五分之一露在外面的肉棒,邪笑着往后退了退肉棒,再用力一插到底。

经这一插,陆玄音又是一阵哆嗦,竟是险些泄身!

少主看陆玄音如此反应,不由笑道:“看您碰一下就快泄了,还真是旷的久了,那么在下就满足夫人的欲望好了!”

说罢,气运丹田,抽动肉棒,又是迅勐一击,龟头点在陆玄音花蕊之上!

花芯连遭三击,再也把持不住,身子剧烈颤抖起来,竟是在丈夫眼前,被这淫贼兼仇人的邪逸男子三棒便干的花心大开!

感觉到汩汩阴精浇在龟冠上,少主舒爽无比,调笑道:“三下就泄身,看来在下的龙根甚让夫人满意啊。”

说罢又用力顶了两下,顶的陆玄音差点又泄了一次。

“这淫贼的那话……为何……大的如此出奇,都被胀满了……”

泄过身的陆玄音浑身瘫软,快感从下体直冲脑门,神思也变得迟钝起来。

“为何……只几下,我就受不住了……啊……又来了……好涨……”

陆玄音心中哀羞不已,然而身下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让她头脑越发的昏花。

少主见她敏感无比,心中微喜,开始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抽插起赤裸人妻那紧窄逼人,水渍潺潺的鲜嫩玉鲍。

惊煞,蛩魇两人依旧没有除下面具,但两人也褪下了裤子,一左一右蹲在陆玄音两侧,露出两支略小于少主但同样算得上狰狞的肉棒。

惊煞挺了挺那杆满是煞气的肉枪,浑圆的龟头顶在陆玄音挺拔的左胸上,不断挺戳着受辱人妻充满弹性的玉乳,配合下身少主的激烈抽插,激起一道道令人迷醉的乳浪。

蛩魇则蹲在了陆玄音右侧,用下体巨物刮蹭陆玄音正在战栗的丰美双唇,企图侵占受辱人妻的嫩滑口腔。

“天哪……他那话,也好大,一直在蹭我的嘴,是想我用嘴去那个……干那个吗”

陆玄音只觉得唇齿间的硬物热的发烫,下体内接连传来的快感化成一股原始的冲动,诱使她舍弃小嘴的那道连丈夫都没有染指过的纯洁防线,偷偷为邪恶的入侵者开启了一道通往欲望的最初缝隙。

察觉陆玄音唇齿微张,蛩魇也是心中一喜,忙调整角度,巨棒勐然冲进鉅子夫人从未被丈夫享受过的湿滑地带,龟肉霸道的探上那抹丁香。

口中遭逢巨物入侵,陆玄音却是心中一惊,拼命用香舌想把异物抵出去,却不知此举却让邪恶的入侵者更加舒爽,淫言秽语调笑道:“夫人弹琴功力刚才我是见着了,这舌上功力倒也不输手上啊。”

说罢,一只手侵占住陆玄音前后抛飞的右乳,一手擒住陆玄音那只层拨动琴弦的纤纤玉手搭在他肉棒之上,缓缓撸动起来。

三下夹攻,少主狰狞巨根勐烈冲击陆玄音的淫花密道,惊煞的怒挺雄物来回挤压着她的美乳玉峰,蛩魇的霸道长棍侵占着她的芳唇与玉手,前所未有的刺激让陆玄音几乎迷失自我,被肉棒塞满的小嘴中发出呜呜的呻吟。

泪水朦胧了迷离的瞳孔,她的心中渐渐忘记了生死未卜的儿子,一旁正在看着她被侮辱,却身受重伤只能干看的丈夫。

玉体的敏感带被浪潮般的舒爽感一波接着一波不停洗刷,常年堆积压制的欲望火似的蔓延至全身每个角落。

水与火的交融下,是幽径尽头的花房不断喷洒出蜜色的汁液,包裹住丈夫以外人的粗壮雄物。

随着一下下的打桩不断溅射到玉门四周,口中津液浸泡着那根邪恶长棍,随着那一进一出的无限循环,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出,沾湿了散乱满地的青丝秀发。

渐渐的,不光是眼睛,陆玄音的心中也渐渐被迷茫占据,她无力的纤细娇躯如棉絮一般软在地上。

随着三个灭门仇人的抽插节奏而微微颤动,任由他们用肉棒在她玉体上恣意的驰骋。

无意识的身躯每隔几分钟就会触电似的弓起,平滑的小腹不停的颤抖,直至三人都到达极限!

“夫人,准备好吧,在丈夫面前接受在下的阳精吧!”

少主一面冷笑,一面将恐怖巨物插到陆玄音花径的最深处,龟冠死死顶住花蕊,开始一波一波强力而由灼热的喷射,巨大的射入量让仇人的邪恶阳精迅速占领了鉅子夫人圣洁的花房,在花房无法容纳之后又向穴口倒灌而出,在人妻少妇原本贞洁的玉门下画上了耻虐的符号。

“小嘴一定装不下老子的精华吧!”

蛩魇的肉棒也在陆玄音口中节奏般的律动,将腥臭阳精注入希音高足的柔美口腔,陆玄音无意识的吞咽了几口,而更多无法容纳的白浊则从口唇的缝隙中慢慢涌出,在她失神的俏脸上画下屈辱的痕迹。

“奶子也够带劲!”

惊煞的阳精带着强劲力道喷薄而出,激射在人妻躺下已然丰挺的玉峰上,每一击都能让玉乳摇颤半天。

而这三方同时射精也让陆玄音达到从未经历过的激烈高潮,下身淫水喷了一波又一波,玉臀蜂腰痉挛了一次又一次,足足有半刻钟才慢慢消停下来。

看着仍在地上是不是颤抖的鉅子夫人的赤裸玉体,挺着射完依旧坚挺甚至更狰狞几分的巨型阳具,少主已一副俾睨天下的神情,傲然对几乎气绝的墨纵天道:“鉅子,这就是你不说的代价,当然,如果你愿意说,我至少可以给你们夫妻两一个痛快……”

说到这,他顿了顿,蹲到墨纵天身边,邪声诱惑道:“如果你还不肯说,那么除了你会在这痛苦的熬到最后一刻,你的夫人我也会带走,把她变成我的性奴,你也看到了,鉅子夫人在我的肉棒面前是没有抵御力的,她会很快堕落,然后给你戴更多的绿帽子,啧啧,一代鉅子的原配夫人,却变成了人尽可夫的母狗,这调教我想想都忍不住了。还有你儿子,就算他上了清微观,在我的武功下,又能活多久”

墨纵天全身筋脉尽断,脏腑尽碎,全因少主手法高超,留他一口气方便问话才活到现在,适才又看了爱妻在眼前遭人凌辱却无力相救,生念早已断绝,只剩一股执念苦苦支撑。

此刻听到少主淫言胁迫,反激起心中那股执念,他艰难的抬起头,双目换发着最后的神采盯住少主冷漠中满是不屑的双眼,坚定的摇头,然后,颓然倒下!

“都说穷酸死心眼,没想到学墨的也这么死心眼。”

少主面色瞬间铁青,他原以为墨纵天之流,在无法抵御的强敌面前,为自保可以舍弃一切,不想墨纵天决然竟超出他的算计,为了守住一个秘密,不但自己命不要,连老婆孩子的命也不要了。

正当他欲发怒之际,蛩魇在身后颤颤巍巍的道:“少主……我们还是快点撤离吧,我们现在行动不宜大张旗鼓,已经在这婆娘身上浪费不少时间了,再拖下去恐怕会被人发现。要知道,煌……”

“住嘴!”少主怒喝一声,吓的惊煞蛩魇二人屏息凝神,不敢妄动,随后怒道:“可恶的煌天破,要不是今天他在城中,凭清微观那几个牛鼻子,我还不是想待多久待多久!惊煞,蛩魇,你们带上墨夫人先走,我还有下一步布计!”

“可是少主……”

“嗯”少主冷哼一声道:“想违令吗”

二人忙低头噤声,急急收了结界,带着赤身裸体的陆玄音向门外发足奔去。

留下少主一人,若有所思的站定良久,唇角又浮现那一抹邪笑,忽然施展高明轻功,身形一晃,人竟似原地消失一般不见踪影!

第二章预告

被母亲送出鬼门关的墨天痕一路狂奔,终从清微观搬来救兵,然而却无力改变父死母失踪的惨剧。

无依无靠的少年在清微观众道的建议下踏上投奔师门正气坛的旅途,他这一路又会有什么遭遇呢墨心石究竟为何物蒙面人少主的目的是什么接下来的布计又是什么被带走的陆玄音又会遭到何种非人的待遇请耐心等待《碧海墨锋》第一部第一卷第二章《墨武之传》

附录

实力划分先天顶峰(人间绝顶)92-100

一流高手(开宗立派)82-91

二流高手(一方豪侠)60-81

三流高手(小有名望)28-59

不入流(杂兵)28

以下女性角色特有属性:颜值,数值封顶100,给看官的客观标准,仅算长相评分,不计身材性格。

本章人物实力:

墨纵天:60

陆玄音:64(颜值77)

墨天痕:16

蒙面人少主:

惊煞:58

蛩魇:46

煌天破:89

第二章:墨武之传

深夜,青松山上早已雾气缭绕,清微观内一派安静祥和的仙家风范,只有几名守夜的道者正在来回巡视。

山脚下,落松城坐静静躺在满是繁星的夜幕之中,一如往常宁静。

忽然间,城中墨大侠的宅邸方向却传来了一声闷响,府前厚重的朱门正中轰然炸开,形成一个一人大小的门洞,随后一道炽烈白光从门洞中激射而出,笔直探照天际,转瞬即逝。

炸响过后,从门洞中飞出一个浑身带血的少年。

那少年狼狈跌落在地,溅起满地尘土,人却腾的从地上窜起,冲到朱门之前使劲拍打着正中门洞。

从门洞中看去,墨府内空无一人,然而那少年每一拍落在空处,如同拍在透明水面一样涟漪四起,却始终不得将手伸入门内一点。

“娘!娘!你出来啊!娘!”

少年左臂血流不止,此刻正无力低垂,只凭右手勐力的撕扯着那层镜面,脸上泪水横流,将血迹、灰尘冲染的脏污满面,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哀痛惨嚎。

这少年正是墨天痕,方才危机一瞬,陆玄音舍弃自身生机,拼死将他送出结界,自己却身陷险地。

墨天痕勐击结界数刻,仍是难撼其分毫,颓然坐倒在门前,一双失神的眼,望向结界显现出的那虚伪的祥和庭院,泪水如注,在满是污迹血迹的脸上冲刷出两道暗红的泪痕,心中不甘,愤恨,惊惧,后悔,无奈,绝望,担忧,自责,百味陈杂。

如果平日多花点时间练武,是否今晚就能成为爹娘的助力如果自己练成墨狂八舞,娘是否就不用舍身救我

痛,痛双亲失陷,无妄灾劫,恨,恨自己不争,百无一用。

爹娘拼死力战,只为博自己一线生机,自己如何才能不辜负二人想到这,墨天痕勐然惊醒,转身狂奔,方向,清微观!

*********

话分两头,陆玄音极招“大音希声”击穿结界,产生一瞬耀眼白光,常人根本无法察觉,却惊动了两处人马。

此刻清微观最深处两座原本黑暗的卧房之中,已燃上灯火,其中一屋冲出一名年约三旬,眉眼刚正,留一缕山羊小胡的白袍道者,目光凝重,望向墨家方向。

“科师弟,莫要惊慌。”白袍道者身后出现一名缃袍道者,年约四旬,头挽道髻,蓄一道一字胡,目光炯炯,也神色凝重,望向墨家方向。

“陈师兄,是陆师妹的大音希声,但力弱音微,似是被何物阻挡了。”白袍道者道。

“事非寻常,还是立即前往查看为好。”缃袍道者转身道,“速往墨家一行,必有变。”

心知有事发生,二人同时化指为剑,各自向自己房中射出一道气机,一黄一碧两口宝剑随气机牵引,破门而出,落入二人之手。

二道不敢拖延,当即运起玄门轻功,出观下山,直奔墨家。

二道甫出山门,却听山上观内接连传来金刃交接之声,随即响起惨叫哀嚎。二道心中惊疑,清微观乃道门名山,竟有人敢夜闯

“师兄,情况不对。”白袍道者神色凝重道:“这边墨家刚出事,你我甫出山门观中即生变,此事太过巧合。”

“要怎么办师尊云游在外,师叔正在闭关,观内还需你我照看,墨家又不知发生何事。”缃袍道者问道。

白袍道者沉吟片刻,道:“观中事大,还请师兄回观照看,吾自前往墨家一观,待各自事了再前往支援便是。”

缃袍道者心中急切,嘱咐了一声“行事小心”便急急回奔,赶向观中,白袍道者则脚步不停,继续向墨家进发,行至城中松花长街处,忽感身后劲风唿啸,直取白袍道者行之必经。

白袍道者当机立断,折身扭转,躲过此击,却见身前戾风大作,一双黑掌逼命而至!

眼见厉掌即将及身,白袍道者冷哼一声,左手负剑,右手运式,刹那间道门清圣华光耀眼迸发,接着便是沉稳一掌,硬撼逼命杀招!

但见黑光斗昊芒,青风缠利招,三掌交接,发出“嘭通”闷响,黑衣偷袭者连退数步,脚步虚浮,白袍道者却是——纹丝不动!

“啪!啪!啪!”之前阻路的蒙面黑衣人忽然拍手,似笑非笑道:“不愧是清微双玄之一,仓促一击,竟也有如斯威力。”

“二位半夜拦我去路,想来是阻我前往墨家吧”白袍道者不动声色,负剑而立,冷眼看向眼前蒙面人,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想对墨家做什么”

“吾名蝥魉,刚刚与你对掌之人名叫蛮魌,我们并无它意,只是想与阁下交个朋友。”

“拦路偷袭,遮脸掩面,敌意在前,不诚在后,交朋友这种事,我是万万不敢信的。”白衣道者凝视来者,转负剑为抱剑,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已提起十分戒备,只要蒙面人稍有异动,怀中癸水剑便将出鞘!

“道长不必提防,我二人并无恶意”蝥魉笑道:“久闻清微观双玄,名列道门九曜天尊之中,敢问道长是哪一尊”

“既不知我星位,为何就肯定我是清微双玄阁下刻意攀谈,怕是另有所图吧”白衣道者对答间,脚下已暗运真气,敌手心怀叵测,看似闲聊,杀意却是真实显现,他已随时准备出剑。

“道长哪里话,这清微观中能如此压制蛮魌的,除了观主玉晨子和副观主常融,有如此功力的也就只有双玄了,双玄又在九曜之中,是以我才有如此一问。”蝥魉负手而答,依旧是一副友好表情,然而身后的一双手掌已然黑气密布,一旁蛮魌身虽不动,势已先成,随时准备攻向白衣道者。

三人对答看似平和,实已剑拔弩张,白衣道者心知来人必未安好心,当下朗声道:“也好,让你们知道,吾乃道门九曜科玄智,位主‘辰星摇光’!”

说话间,怀中碧蓝神锋乍然现芒,九曜癸水剑出鞘了!

碧蓝剑气似匹,练舞四方,剑芒应位九曜辰星,科玄智一出手,蝥魉蛮魌同觉压力骤增,双双运力拆招,道门天尊癸水真剑,对上蒙面邪人阴冷四掌,蓝光暗光,纠缠交织,气劲迸发飞散,震的路旁槐树枯枝尽断,一招过后,方圆十丈之内,再无有枝之槐!

科玄智剑势舞动,癸水剑分袭两名蒙面人,蝥魉蛮魌亦挥掌向前,意图近身缠斗道门天尊,三人剑来掌往,战成一圈,正可谓利锋旋动声破空,暗掌游离挂阴风!

三人战的飘逸非常,却是步步暗藏杀机,道者剑招绵密厚重,敌手难以破开剑圈,蒙面人身法诡谲,道门正剑一时半刻也奈何不得,战事一时难分轩轾!

剑掌交接数十招,三人你来我往,几近生死相搏,却也奈何不得对方,科玄智心知不可再拖,当下加催道元,功体再提两分,癸水剑剑芒暴涨,强行划开三人战圈,随后只见数道寒光迸射,剑圈勐收,犀利剑锋合二为一,舍了蝥魉,直突蛮魌面门,正是“癸水真剑:百川凌芳”!

蛮魌之前与科玄智对掌时已受内伤,现在又突受科玄智全力一击,仓促间真元难提,只得豁命一搏,硬挡天尊一击,结果自然是——朱红飞溅!

科玄智一招得手,欲乘胜追击,蛮魌顾忌伤势,与蝥魉二人游斗四方,不断佯攻,意图探寻天尊剑法破绽,科玄智力战二敌,癸水剑圈滴水不漏,不时射出剑芒反攻。

墨天痕朝清微观方向急急而奔,此时亦来到长街入口处,只听街上掌风来回,剑锋唿啸,斗声不断,道路两旁苍槐尽皆拦腰而断,断口平整湿润,似被雨水淋浇一般。

“是科大伯的癸水剑!难道黑衣人尚有同党,同时进攻清微观”墨天痕一惊,随即心下一横,朝街内走去。

长街之上,道门天尊以一敌二,蒙面邪人全力施为!正当三人难解难分之际,只听街头传来一声厉喝,墨天痕怒目圆瞪,抬着单掌,义无反顾的向两名蒙面人攻来!

“天痕!不要莽撞!”科玄智见墨天痕满身血迹,面目似疯,不要命的向战圈冲来,心中暗叫糟糕,忙收敛外射剑气,以免伤到他,剑圈只守不攻。

蛮魌蝥魉二人见状,心中暗喜,二人眼神交流,已有默契毒计!当下,蝥魉脱开癸水剑圈,单掌直逼墨家少主!

墨天痕乍见蒙面人同伙,急火攻心之下,不顾后果的介入战局,却不知因自身鲁莽,打破三人均势,眨眼间,蝥魉毒掌已在咫尺!

科玄智见蝥魉舍了自己,转攻墨天痕,心中暗叫不妙,癸水剑强行变招,道元聚成一道柔韧蓝绸,看似飘然而动,实则迅疾飞舞,以阻蝥魉掌势,不料蝥魉原地回转了半圈,收回掌劲,复又像科玄智攻来!

一旁蛮魌抓住机会,趁科玄智强行变招之际,狠招上手,毫不容情!科玄智剑气盘旋在外一时难回,,剑圈不攻自破,转眼间腹背受敌,如何能挡逼命之招

原本风声四起的街道,在“碰碰”两声闷响之后转为寂静,蛮魌蝥魉一前一后,各自一掌,印上九曜天尊前胸后背,科玄智脏腑顿受创伤,血染道衣!

“科大伯!”眼见科玄智为救自己被人趁机重伤,墨天痕自知闯祸,心中悲哀更甚。

母亲为救自己不得逃出结界,科大伯为了救自己中了敌人算计,自己与包袱何异

愤恨不甘中,墨天痕再度运转正气心法,准备不顾一切,先救道门前辈。

就在这时,一声清亮话语,喝住他的行动“天痕,不要过来!”

喝止之人正是腹背受掌的科玄智,他虽血染道衣,却是目光炯然,天尊傲气,俯视眼前宵小!

“你们以为,这样就赢了吗”科玄智怒咤一声,蔚蓝真气暴行一周天,强行震开蛮魌蝥魉,随后垂剑于地,用袖口拭去唇边血迹,怒瞪蝥魉道:“逼我开杀,你们可做好死的觉悟”

两名蒙面人同时心中一凛,蛮魌首先按捺不住,仗自己在科玄智身后之便,极招再发!

黑掌如雾,噬杀而来,欲取道者性命,蝥魉随即配合而动,厉掌问杀。科玄智早有防备,右手撤开癸水,以气御剑,剑身扭转,蓝锋挡招!正是癸水真剑:百川凌芳!

汩汩癸水真元,奔泻而出,科玄智剑走双分,一攻一缠,攻蛮魌,缠蝥魉!

面对辰星极招,蒙面两人不敢大意,双双提元相搏,蝥魉对上百川凌芳之“百川”,真气相交,顿觉陷入奔腾江河之中,顺流东向,劲力绵绵不息,挟裹周身,如深陷泥潭,举步维艰;辰星背后,“凌芳”真气尖锐破空,寻蛮魌而来,剑势看似飘然轻盈,实则招无定向,柔中藏杀,蛮魌不敢硬接,只得在沉着观察中,伺机以解。

科玄智一剑拖住勉力二人脚步,身形微动,急走至墨天痕身边,再起癸水剑圈,护住墨天痕,不及问话,蝥魉已强行挣开“百川”,厉掌又至。

同时,蛮魌亦破开“凌芳”剑气,举掌来攻,两人依旧采取游斗方式,伺机攻向墨天痕,以图乱道者心智。

科玄智挥剑相迎,然而这次身后多了一个墨天痕,天尊动作大打折扣,癸水剑圈只能勉强顾守二人,再难做到守中有攻,辰星摇光渐落下风!

*** *** ***

却说缃袍道者急速回观,只见数名守夜小道横尸当场,伤情皆是开膛破肚,死状凄惨,再往前急奔,只见三名道者正执剑与一名蒙面人相战,虽是以三战一,却是趋于下风,苦苦支撑。

缃袍人当即大怒,脚踏暗色黄光,抽剑向前,厚重真元萦绕剑身,飞身怒挡蒙面人逼命掌功!

蒙面人情知有人来援,虚晃一掌,逼退三名小道,随后回身,迎着道者再一掌,只听“嘭”的一声,蒙面人肉掌拍在剑身处,竟感拍在铜铸雕像上一般——硬不可撼!

缃袍道者剑势丝毫不受阻碍,依旧直直刺向蒙面人眉心,蒙面人心中大惊,抽身急退的同时,口中大喊道:“螟蜮!”

与此同时,不远之外,一道剑气破空袭来,攻向缃袍道者必救之处,缃袍道者只得撤剑挡招,蒙面人伺机跳开战圈,与缃袍道者远远相望。

“好功夫!竟将螟魄逼至如此地步!”剑气袭来处,另一个蒙面人缓步走出,拍手赞道:“九曜天尊,镇星为土,阁下剑气厚重凝练,想必是清微双玄之一的陈圣玄咯”

他说话语气略带懒散,步履缓行,却与前一个蒙面人互为犄角,慢慢将缃袍道者逼入进退不得之境。

“收起你那无谓的小动作吧。”陈圣玄横眉怒目道:“夜袭清微,屠我门人,二位真是好大的胆子!凭你二人这微薄功力,也想夹杀我”

“哪里话,九曜天尊乃道门一等一的翘楚,我兄弟二人何德何能,可以夹杀如此人物,但……”螟蜮话锋一转,蔑笑道:“灵宝上清云游在外,无上天正在闭关,剩下的弟子不堪一击,敢问你又是何来的自信,脱开我兄弟二人的阻拦呢”

“原来如此。”陈圣玄心中暗忖,这二人先是趁双玄在山下时到观中制造混乱,引双玄分头行动,再缠袭落单,以达到拖延目的,看来墨家必有大事发生,自己必须尽力击退二人,尽速汇合科师弟赶往墨家。

心中定计,陈圣玄挥剑而立,厚重道元攀上镇戊剑,螟蜮、螟魄也不甘示弱,螟蜮摆定剑势,锋指天尊,螟魄掌上带煞,欲灭镇星!

三人话不投机,各自凝神备战,陈圣玄心中急切,率先发难,镇戊剑缃色剑气暴起,砸向螟魄。螟魄只感镇戊剑势如山如岳,磅礴不可挡,又不愿与螟蜮失去夹杀之位,勉力提掌聚元,硬挡天尊怒招!随后,剑势,掌风激烈碰撞,呈互抵之势,两不想让!

螟魄全力应招,惊觉压力慢慢加重,如千钧加身,慢慢研磨自身掌力,竟有将之吞食之意。

与此同时,螟蜮故技重施,一剑刺向陈圣玄。

背后受敌,陈圣玄不敢大意,撤回五分劲力,灌注左臂,以掌为盾,浑厚戊土道元形成极硬坚壁,阻住螟蜮杀招。

陈圣玄劲力回撤,螟魄得以喘息,压力骤减,先破如岳剑势,再发一掌,直取天尊要害!

面对杀招,陈圣玄不慌不忙,他武功路数以防守见长,攻三分,守七分,左手凝盾御敌同时,右手镇戊剑招行太极,再成星域,应出勾陈星位,一点凝光,极招初现!

“开阳镇峰!”九曜镇星,五行土属,应勾陈星位,列北斗开阳之数,招若不动山岳,剑意崩山裂石,周遭道观房舍受此招余波震慑,壁墙尽皆开裂!

螟魄行掌间被这招强行镇住,再难向前一步,整个人似被剑招挟持,步履纷乱,节节后退!

一剑逼退螟魄,陈圣玄左手行功不停,真元光芒慢慢耀眼,流动中隐隐听闻丝丝龙鸣!

螟蜮一剑无功,正欲退开,却见眼前真元盾好似有了灵性,磅礴真元瞬间铺开,欲将他笼罩其中,若是这一招击实,他必将粉身碎骨!

杀字临身,螟蜮心思电转,长剑化作诡异黑光,交织成一张邪气四漫的剑网,以柔抗刚,慢慢承受碾骨真元。

僵持数刻,螟魄连使三招,堪堪抵消天尊极招,螟蜮黑剑织网抗道招,却是越来越吃力。眼见同伙受制,螟魄再度前冲,与陈圣玄展开近身肢接,双掌狠厉,一为围魏救赵助同伙抗极招,二为找寻道者破绽。

陈圣玄左手真元狂涌,继续压制螟蜮剑网,右手运使镇戊剑,脚踏清微八卦步,气定神闲斗螟魄!

道门镇星,功法土属,厚重磅礴,似烈实柔,通过真气运转,慢慢吞噬对手真气,并以庞大的如山般的后续真元加以碾碎对手!

再战数刻,螟蜮、螟魄渐敢力不从心,全身真元被慢慢消磨殆尽,回气难以为继,行招趋于缓慢。

陈圣玄瞅准机会,右手剑,左手掌同时一撤,集全身真元于剑,缃色剑气陡然转为七彩,身后竟现出麒麟之像!

所谓勾陈,又名麒麟,九曜居东,镇土戊日!陈圣玄一身清圣修为,显出瑞兽光华,震慑邪佞!

蒙面二人惶惶,心知此招不可挡,忙仰仗身法,急速退去!

“你二人杀我清微弟子,扰我道山安宁,就用此招完纳你们!”陈圣玄见二人逃跑,忙移步赶上,剑芒飞起,道招已出!勾陈六义:南北极锋!

麒麟身像,镇星极招,剑意破空,气浑意厚,螟蜮螟魄二人急于奔命,却仍是逃不过天尊问杀之剑!

弹指间,南北极锋,已如芒在背!蒙面二人心知此招难逃,忙运气纳元,回身出招!

一剑一掌,轰在七彩剑气上,却让二人为之心惊,天尊剑气研磨之意更甚之前,二人只觉内力真元瓦解消融,难以抽身,不假片刻,必将被此磅礴剑意碾为齑粉!

生死关头,只听螟蜮一声怪喝,功体加催,勉强承住浩荡道元,螟魄随即运转邪功相助。陈圣玄在一头冷眼以对,沉声道:“宵小之辈,负隅顽抗,只会让你们……”

话未说完,陈圣玄忽感头顶压力突至,似一座巨山压在肩背,道元随之一晃,差点溃散!

螟蜮螟魄抓住机会,击碎不稳道元,揉身而上,一剑一掌,分袭天尊两处要害!

忽感压力,天尊浑身如被鬼咒束缚,举步维艰。陈圣玄心中大惊,欲举剑,却发现腿似灌铅锡,手若提千钧,戊土真元随之一滞,莫说真元之盾,即便真气也难以运转!

九曜镇星突发异状难以施为,螟魄螟蜮二人毫不手软,剑掌先后攻至,螟蜮锐锋破入天尊胸膛,溅起一蓬殷红血花,螟魄利掌随即印上肺腑,将镇星击飞至身后高墙上!

戾招加身,纵使陈圣玄身负防御见长的戊土真元与七彩麒麟身像,仍是身受重创!

陈圣玄倚墙艰难而立,他胸口连遭重击,暗邪劲力透入肺腑,侵蚀剑创,更可怕的是,那股如山压力仍攀附在身,似鬼魅缠身!

“灵力……你们,还有同伙!”陈圣玄又惊又怒,一句若有所悟的质问,却喷出了一大口血沫。

“天尊高见……以天尊身手,我二人想败你,自然不可能靠力敌。”螟蜮拄剑而立,抹去口中溢出的鲜血,大口喘气答道。

虽重创天尊,但也险些被天尊击杀,此刻劫后余生,不免有些后怕。

“控灵者……你们竟然还有这等人物,贫道真是小看了你们,但……”

陈圣玄顶着压力艰难起身,目中射出利芒,虽是重伤佝偻之躯,天尊道威不减,狠声道:“陈圣玄誓死护卫清微尊严!”

然而话刚说完,陈圣玄却像再次遭受重击,复又跪倒,头上豆汗淋漓,混着血水不住下滴,面容极尽扭曲,钢牙紧咬,双腿双手撑住地面,似难承巨力一般,不住颤抖。

眼看陈圣玄重伤之下,气势仍是高人一等,螟蜮螟魄不禁心中微怯,耳边却适时传来话语“吾已尽力施术,你们快点了结他!”

仰仗同伙相助,蒙面二人不再犹豫,提升功体至各自极限,一时间清圣道观,竟有邪气冲霄!

“纳命来!”

“九曜天尊,今日折一!”

二人厉声问杀,剑掌邪风肆虐,声势惊人,陈圣玄跪伏于低,受巨力压制,手脚难抬,命悬一线!

正在危机之刻,道观上方骤然光芒耀眼,璀璨发亮,如一轮昊日当空,驱尽邪氛诡气!

光中一人,踏破邪君子行步,擎九阳浩然之光,从天而降,轰然一掌,带无上至阳正气,冲碎蒙面二人之招,掀起尘雾漫天!

掌风余威穿透尘土帷幕,直扑螟蜮螟魄,蒙面二人不料此掌威力如斯,一时难挡,双双受创!

“凭风处,圣阳光炽。儒风行,君子三省。”来人如天神一般,口诵清亮诗号,潇洒落在陈圣玄身前。

随着此人落地,陈圣玄身上巨力也随之消弭,伤体再难支撑,扑倒在地不省人事。

“是你!”螟蜮螟魄大惊,来人一掌,不仅轻松破掉他二人全力一击,更轻描淡写,化解同伴咒术,此等修为,当世仅见!

“宵小之辈,也知吾名讳”来人儒生打扮,白衣飘然,丰神俊朗,剑眉星目,正气凛凛,威严不凡,手上一柄折扇翻舞,气质飒然,傲立天阙,背负一物,以白布缠裹,不知何物。

螟蜮咬牙切齿,从口中挤出三个字,却不啻一道惊雷,响彻清微观!

“煌!天!破!”

来者正是墨天痕白天街上所遇白衣公子——煌天破!

“来之前少主有交代,若是遇见煌天破,立刻退走,绝不可交手!”螟蜮螟魄耳边传来急急唿喊,同伙控灵师方寸大乱,传音急道:“我的术法已被破除,周围弟子会源源不断赶来,今晚再无胜算!”心知来者绝非他三人可敌,螟蜮螟魄当机立断,掏出怀中预先备好符咒,瞬间消失不见!

眼见敌手见他即跑,煌天破双眉一轩,不屑道:“无胆鼠辈!”

随即转身扶起几乎瘫倒的陈圣玄,一股纯正先天正气缓缓度入天尊经脉。

陈圣玄痛苦稍适,幽幽转醒,道:“多谢煌贤弟相救……圣玄……愧对清微。”

“圣玄先生不必自责,宵小偷袭,非先生之过,先生浴血奋战,气节无亏,当是无愧。”煌天破见陈圣玄已无大碍,缓缓撤回真气,问道:“圣玄先生且在此休息,周围术法已解,清微弟子不刻便将赶来照料先生。那些宵小应不会再来,山下玄智先生处亦有战事,吾需前往一观,保重。”

“贤弟小心……”陈圣玄面露惭色,他与科玄智本约定谁先结束战事就前往支援,依此情况看来,科玄智应是遭遇与自己同样的问题,清微两大天尊,竟被宵小之辈算计的如此难堪,如今只能仰赖煌天破出手应对了。

煌天破应了一声,负手而立,脚底再现至阳昊芒,随即白衣飘然,腾空而起,化为疾行流星,向山下掠去。

*** *** ***

陈圣玄只道科玄智与自己一样遭遇三人夹击,却不知“夹击”他的第三人,正是从墨家逃出的墨天痕。

科玄智此刻挥剑固守,苦斗蒙面双邪,他心系墨天痕安危,行招不敢出全力。

由于墨天痕就在身后,癸水剑圈之中等于溶入了“异物”,再难面面俱到,全靠其高超剑法才护得墨天痕一时周全。

然而只守不攻,道门正剑虽拼死硬抗蒙面人奇诡攻势,但时间越长,越容易被对手寻得破绽。

蛮魌蝥魉二人心知科玄智难以久守,亦耐心制造天尊破绽。

三人角力斗志之战,辰星摇光心有牵挂,难以全力施为,蛮魌蝥魉耐心出招,气定神闲,是以蒙面二人虽功体逊于道门天尊,战势仍对邪恶一方有利!

果然,不过片刻,蝥魉一掌攻向墨天痕,科玄智随即挥剑来救,同时蛮魌已挥掌而来,直奔天尊面门!

科玄智反手一剑,逼开蝥魉,气运左掌,硬撼邪功!再听嘭的一声,蛮魌口中溅血,倒退数步,科玄智身形微晃,剑势随之一乱,一旁蝥魉抓准机会,再攻墨天痕!

辰星剑势稍缓,仗着微乱的剑法,再拆蝥魉杀掌,已是招式尽老,难有威力,蝥魉故技重施,再度舍了墨天痕,转掌攻向科玄智!

剑锋掌风,摩擦出刺耳风鸣,科玄智剑路不稳,被蝥魉单掌入白刃,一只散着黑气的邪掌欺胸而至!

科玄智忙运力提掌,再撼邪功,天尊邪人再度肢接!

这一次,却是辰星猝不及防,口溅朱红!

科玄智一掌吃亏,后退两步方才站稳,癸水剑圈也随即不再笼罩墨天痕。蝥魉邪魅一笑,舍了天尊,回身杀向墨天痕,科玄智刚欲出剑相救,身后蛮魌杀风又至。

虽是最简单的声东击西,攻其必救,蝥魉蛮魌二人却是咬定科玄智必护墨天痕,屡屡施为,屡屡得手,逼的道门天尊怒火更炽,不再留手!

只见科玄智周身不断散出碧蓝道元,汹涌似怒江奔腾,癸水剑急速旋转,转瞬纳尽天尊道元,癸水真气因再度凝练而由蓝转黑,隐隐现出玄武圣象!

九曜辰星,五行水属,位四象之玄武,列北斗之摇光,招若怒江奔腾,剑意韧烈汹涌!

蝥魉蛮魌同感危险,但招行一半,如何提元运气之前应对天尊之战法,此刻竟成自己索命符咒!

摇光极招初现暗夜,玄水真元奔涌长街,蝥魉蛮魌猝不及防,蛮魌首当其冲,再添新红!

蝥魉却因身后墨天痕之故,所承力道较小,但亦是后退数步,脏腑剧震!

科玄智极招建功,急奔至墨天痕身边,将他护在身后,再度结成剑圈,防备蒙面人反扑。

就在这时,不远处青松山上,突现耀眼白光,映彻天穹,随即昊光四射,正气冲天!

正与科玄智重新对峙的蛮魌蝥魉二人见山上如此景象,惊的肝胆俱裂,哪敢再做停留当下也从怀中掏出符咒,瞬间不见!

见敌手退走,科玄智心中稍缓,收剑入鞘,转身问道:“天痕,伤势如何墨贤弟与陆师妹呢”

终得安全,墨天痕身心俱疲,软坐于地,听见科玄智问话,不由鼻头一酸,哭出声来:“科大伯,家中也有杀手,求你赶快去救救我爹娘吧!”

科玄智听了,也是暗暗心惊,蒙面人武功只有中流,但合击之能不可小觑,自己就算没有墨天痕拖累,想要取胜,也要五十招开外,陈圣玄回山长时未回,想必也是遭遇了纠缠。

山上道光正气并非陈圣玄发出,料是有正道同仁来援,墨家情况不明,还是先问明情况,等与师兄汇合再做打算。

于是又问道:“天痕,你把你家发生的事情细细说来。”

墨天痕抽噎不止,断断续续把蒙面人夜屠墨家满门,陆玄音碎琴破结界的事情说了一遍,却不知道母亲来救自己之前先与蒙面人少主有过一战。

听罢墨天痕叙述,科玄智暗暗皱眉。

墨纵天与陆玄音修为不差,但墨家的两名蒙面人若是与截杀自己的蒙面人武力相若的话,凭他夫妻二人未必没有胜算,敌手就算有结界也只会坑了自己。

但墨天痕突出重围之时只有陆玄音一人在场,说明墨纵天应该是被第三个敌手缠住了,三对二,凭蒙面人的合斗之法,墨家夫妇亦是胜算不大。

想要去伸以援手,首要任务还是要破除结界。

就在科玄智思索之时,清微观中一道白芒冲天,随即化作疾行流星,飞向科玄智、墨天痕所在方向。

流星飞临二人上空勐然停住,一名白衣儒生如暗夜惊鸿,脚踏昊光,缓缓而落,正是从清微观赶来的煌天破。

煌天破环视四周,见长街满目疮痍,道旁槐树枝桠尽断,地面流水潺潺,空气中仍有真元对撞痕迹,袅袅而散,科玄智嘴角溢血,墨天痕则是浑身血迹,便问道:“科先生,可是有宵小偷袭”

“原来是煌贤弟,无怪观中会有至阳昊光,宵小已被此等修为震慑而走。陈师兄有一起来吗”

科玄智见来者是煌天破,不禁松了一口气,这煌天破乃是当代儒门门主最后一名关门弟子,年方二十,已尽得门主真传,一身九阳心经出神入化,鬼神难侵,被誉为“儒门年轻一代修为第一人”,有他相助,墨家之危可解!

“陈先生身受重伤,怕是不能前来了。”煌天破答道:“若是有事需要帮忙,煌某可以代劳。”

听闻陈圣玄重伤,科玄智心中一黯,清微双玄今日可谓惨败,若不是煌天破半路杀出,恐怕九曜天尊今日就要成北斗天尊了。

科玄智随后向煌天破转述了墨家状况,恳请他出手相助。墨天痕怔怔望向煌天破,心中百感交集,白天时二人同时观刑,煌天破一翻惊世言论言犹在耳,如今自己父母性命已系于他手,所谓命运造化,不外如是。

煌天破亦静静看了墨天痕一会,听科玄智说完墨家状况,道:“事不宜迟,动身吧,还请科先生带路。”

见煌天破愿意施以援手,墨天痕忙上前施以一礼,忙不迭道:“我来带路,请随我来。”

说罢转身拔足欲奔,却被煌天破叫住:“不必了,你且过来。”

墨天痕心中诧异,但仍乖乖走到煌天破身边。煌天破足下昊光再出,运起九阳身法,一把揪住墨天痕背后衣衫,行步如飞,不一会,已至墨家门前。

朱红大门仍如墨天痕逃出时一样破开大洞,门内却是静谧祥和,与平日无异。

“果然出自控灵师手笔。”

站在墨家朱门之前,煌天破抬手纳元,饱提九阳浩气,一掌印在朱门空洞之处,随后,如镜结界宛如遭遇狂风肆虐,掀起层层涟漪,迅速消弭!

与此同时,墨府中真相显现,血流成河,腥气扑鼻!

庭院之中,赫见一人颓然在地,手脚皆断,双目紧闭,污血满面,不知死生,正是墨家鉅子墨纵天!

“爹!!”看见父亲惨状,墨天痕泪珠狂涌,奔至近前,勐摇墨纵天已然残缺的身躯,凄声哭喊。

一旁科玄智看见如此惨象,怒意难平,恨然道:“墨贤弟一生为人与扇,从不结交仇家,这帮宵小屠人满门,简直罪大恶极!”

煌天破默然不语,走上前去,掌按墨纵天胸口,一股至纯九阳浩气度入墨纵天心脉,不多时,墨纵天轻咳数声,竟幽幽转醒。

看见父亲未死,墨天痕欣喜若狂,勐地一抹眼泪,向煌天破连声道谢。

煌天破却淡淡道:“谢我就不必了,他本就未死。但我一股九阳真气只能护住他一时,你父亲已经油尽灯枯,等我真气耗尽,他仍是回天乏术。”

听闻父亲死劫难逃,墨天痕心中似遭重击,头脑发晕,不知所措。

恍惚间,却听耳边传来游丝般的话语。

“天痕……”墨纵天艰难开口,望向神情呆滞的儿子“剑……拿……”听见父亲开口,墨天痕恍然惊醒,忙问道:“是墨武春秋吗”

墨纵天微微抬手,指向主卧方向,墨天痕心领神会,忙飞奔到父母卧室之前,但见一柄漆黑重剑静静躺在地上,正是墨纵天的配剑“墨武春秋”。

墨天痕抱剑在怀,急急奔回前院,跪在父亲身边,道:“父亲,剑拿来了!”

看见爱剑爱子归来,墨纵天渐已涣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用尽最后气力开口道:“剑在人在,剑在你手,你就是……墨家鉅子……”

一句说完,墨纵天忽感气短,说话声音渐弱:断断续续道“发扬……墨学……,救……你娘,报仇!”

说到报仇二字时,墨纵天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怒然吼出,随后虎目圆瞪,面容一松,双腿蹬直,竟是已经气绝!

可怜一代墨家鉅子,暗夜家中遭遇无妄之灾,死不瞑目。

堂堂墨家,家主被人先废再杀,主母被掳遭辱,家中活口屠戮殆尽,仅存的顽劣少年学艺未成,却遗下了满腔复仇怒火。

墨天痕怔怔的看着墨纵天遗容,心中仍是不敢相信,天天逼他练剑的父亲,经常责骂他的父亲,自小如山般的父亲,就这么不在了。

一直处处维护他的母亲,那个温柔如水,抚琴如仙的母亲也离他而去了,就连与他从小玩到大的书童,丫鬟,也一个个变成了剑侠亡魂,落松城墨家,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突然,煌天破一声厉喝,打破了墨天痕的满腔怅然!

“谁!”

暗夜中,一个蒙面人从屋顶冲天而起,状似大鹏亮翅,凌空一掌,如勐鹞翻空,直击墨天痕!

“灭人满门,还妄想斩草除根!”煌天破再见奸邪之行,不由怒意大作,挺身挡在墨天痕身前,扬袖挥掌相迎!

霎时间,空中黑芒弥天,地上昊光四射,真气交锋,不分轩轾!

下一刻,两人双掌激撞,掀起气流爆旋,余波震慑,将墨天痕与墨纵天推开数米之外!

一旁科玄智见状,怕伤了墨天痕,忙运掌起剑,护住父子二人。

二人一触即分,煌天破身形微晃,向后退了一小步,蒙面人却是在空中一个翻身落地,蹬蹬蹬后退三步方才止住身形!

“好贼子,还敢现身!”科玄智怒骂道。

“你是头领!”煌天破收掌,傲视眼前来敌,此人武功与之前所遇有天壤之别,必是领头之人。

蒙面人启声回应,声音鬼魅邪异:“煌天破,你坏我好事,这笔账,日后某必当讨回!”

煌天破仰天一笑,副手傲立,冷声道:“煌天破之账,怕你有命讨,无命回!”

面对儒门年轻一代修为第一人,蒙面人依旧狂傲,呛声道:“谁有谁无,日后分晓,保好你的狗头等我来讨!”说罢,也掏出符咒,当场消失不见。

眼见仇人在面前从容而去,墨天痕心中愈加悲苦,想到仇人能与儒门翘楚抗衡,自己却连墨狂八舞都不曾练成,报仇之路,何其渺渺!

一旁科玄智见状,忙安慰道:“天痕,逝者已矣,你随我先回清微养伤吧,墨贤弟的后事,由我来帮忙料理。”

墨天痕连遭巨变、追杀,心力憔悴,此刻心中又悲愤非常,神智已浑然不清,不待科玄智说完,便晕了过去。

三日后。

原本颇富生气的墨家,今日染上了一层惨淡的白,每天会传出优雅琴音的庭院里,今日却传出了悠长悲戚的唢呐哀乐。

街边百姓无不在议论纷纷,讨论着三日前墨门里发生的惊天惨案。墨天痕披麻戴孝,在陈圣玄、科玄智及一般清微观道者的陪同下,怀抱墨武春秋,跪在父亲灵位边,木然的等待着下一个拜祭者。

煌天破已于事发第二天离开,清微双玄向来与墨家交好,此刻墨家只剩一根独苗,二人怜其孤苦伶仃,一手帮他包办了丧葬事宜,同时寸步不离守在墨天痕身边,以防蒙面人再度来袭。

三日守灵过去,落松城城郊的一处新坟前,墨天痕紧抱怀中墨剑,目送父亲入土为安后,与双玄同回清微观。

路上,科玄智问道:“天痕,你父亲的后事已经办妥,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连日来,墨天痕总是面色沉郁,一语不发,科玄智生怕他因巨变憋出病来,不时在一旁安慰开导。

直至今日,墨天痕终于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出了遭逢巨变后的第一句话。

“陈大伯,科大伯,我想重回正气坛。”

墨天痕八岁入正气坛,拜副坛主“武胆剑魄”宇文正为师,学艺七载,两年前因故归家。

因自身资质有限,离开时并未尽得宇文正真传。

科玄智略感诧异,他原本墨天痕会选择前往南水陆家,请求外公出手,不想此子心性刚烈,竟欲重回师门深造,凭自己本事报仇雪恨,心中不由对眼前少年多出一丝敬意。

但作为长辈,仍劝道:“天痕,强自身而报血仇,固然合乎天道,但太过漫长险恶,稍有不慎,恐怕适得其反,如今返回南水陆家,请路老爷子出手,或许更为适合。”

“可惜,外公那里恐怕得不到什么帮助……”墨天痕心想道,也不说破,只是淡然答道:“父母血仇,如何假人之手,身为人子,自当亲力亲为,科大伯,我心意已决,明日便动身。”

科玄智见他如此执着,也不再劝阻,颔首道:“好,吾尊重你的决定,明日一早,我会带人送你前往正气坛。”

一夜时间,转瞬即过,朝阳云中初显,圣辉映洒清微观中,更衬的这座道门名刹仙光袅袅。

墨天痕一席白衣,站在铁木铸就的观门之后,面容平静。原本俊俏的脸庞因连的日守灵而略显清减,一双含哀带怒的眼,映照了他此刻平静面容下的心海起伏。

背后墨武春秋以白布缠裹,墨家传承,如今皆系于这一人、一剑。

铁木大门缓缓打开,一丝金色晨光从门缝中透出,随着大门开启而慢慢强烈,直到给门后的墨天痕披上一层淡金。

墨天痕缓步踏进和煦晨光,迈过厚重门坎,走向巍巍山路。

正当他迈出清微观第一步之时,一个身影突然截在他身前,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几分怨怒,几分惊喜,蓦然响起!

“终于等到你了!”

*** *** ***

就在墨天痕出发同时,落松城偏远地区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屋内,正发生着一幕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两个面容猥琐淫邪,身躯高大精壮的赤裸男子正将一个浑身一丝不挂,雪白丰腴,眉眼清丽的妇人夹在中间,一旁亦有两名气质狠戾淫邪的男子在欣赏这一幕淫肉大戏。

妇人腿直臀圆,腰细胸挺,一副半熟少妇的诱人身材,却散发出冲淡清冷,圣不可渎的高冷气质,两根粗壮肉杵在美妇紧咬的肉蛤和紧凑的后庭中来回进出,溅起淋淋的水光。

美妇翘臀丰乳难以抵御两人的狂勐奸淫一般,不住的跳动颤抖,带起一阵又一阵肉光淫浪。

她峨眉紧锁,贝齿紧咬,绯红的面颊不知是因被仇人奸淫而羞愤,还是因边遭凌辱边被欣赏而哀羞,似在屈辱中的舒爽,又似在不甘中的忍耐。

这妇人正是被蒙面人一行带走的墨家鉅子夫人,“南水玄音”陆玄音,而与她双龙入洞的两人,却是当日在清微观中遭煌天破大败的螟蜮、螟魄二兄弟,一旁的两人便是在街上被煌天破惊退的蛮魌、蝥魉。

这四人皆是有伤在身,然而美人妻在前,却个个龙精虎勐,肉杵贲张。

站在陆玄音身后的螟魄一边奋力挺动胯下的惊人阳物,让清冷少妇后挺开花,一边不忿的道:“日他姥姥的煌天破,功夫高的跟北海的鬼一样,真是晦气。”

身前螟蜮一边享受着受辱人妻紧致且不停绞动的秘穴,一边回应道:“好了好了,你骂了这么多天,也该够了。真给你他姥姥,你愿意日你就好好的满足眼前这位欲求不满的鉅子夫人好了。”

被奸淫自己的仇人如此说道,陆玄音不由瞪了螟蜮一眼,螟蜮却不以为意,勐地加快节奏肏干陆玄音汁水淋漓的秘处,顶的眼前少妇一阵腿软,差点瘫倒。

螟魄接着说道:“你还别说,这娘们也是硬气,三天来给我们干了不少次,就是硬忍着不吭声,看来也只有少主能满足她了。”

提到“少主”儿子,陆玄音不由浑身一激灵,蜜穴花房同时抽动起来,竟小小的泄了一次。

身前在大力耕耘的螟蜮察觉到鉅子夫人的秘处变化,嘲笑道:“光是提一下名字就泄了,果然还是少主厉害。话说刚抓过来那天,我们这美丽的鉅子夫人在少主身下舒爽的又喊又叫,叫的那叫一个媚啊,几乎被肏几下就会泄一次,分分钟就被肏服了。少主肏了她小半个时辰,她就泄了十几次,几乎都泄的晕过去了,嘴里什么淫浪的话都丢出来了,哪像这几天,我们几个连着肏,硬是不吭声。”

一旁蛮魌接话道:“那是,少主本来本钱就足,技巧又出奇的好,人长的俊不说,还会玩双修。一般女人少主光靠尺寸就能让她们流连忘返了,若是加上技巧和双修的功夫,便是贞女也得变成欲女。”

说话间,螟蜮螟魄身体同时一僵,胯下巨根尽力深入鉅子夫人的秘裂深处与直肠尽头,汩汩热流再度涌入未亡人的圣洁花房与纯美后庭。

陆玄音白皙娇躯如遭电击,勐烈的颤抖起来,二人喷射完毕,各自拔出沾满精水爱液尚未疲软的雄物,意犹未尽的在道门女侠浑圆笔直的大腿与挺翘弹润的屁股上蹭了蹭,引的一旁观战的蛮魌蝥魉大叫道:“好了好了,肏完就换人了,搞的脏兮兮的我们怎么办。”

螟蜮轻佻的笑了笑,道:“里面都射过了,你还嫌外面脏别矫情了。”

说罢放开怀中已经瘫软的陆玄音,任由遭受激烈凌辱,又被仇人再度奸淫内射,达到高潮的无助人妻泥软在地,慢慢的退开。

蛮魌蝥魉则飞快的上前架起瘫倒在地的陆玄音,不顾她从幽洞菊门中一直流到玉腿上的阴精白浊混合物,两根不下于刚才肉杵的坚硬阳物再次一舂到底,对坚忍的蒙难人妻开始了新一轮的无情凌辱。

这一轮的淫戏从清晨一直持续到中午,四人皆在陆玄音娇美多汁的销魂三洞内各注入了一次精华方才歇手,然后自顾自的坐到一旁穿衣聊天,任由已经浑身泥软,娇喘急促的鉅子未亡人挂着满身白浊,伏在尽是爱液精水的冰冷的地面上。

他们此刻面具已除,露出本来面貌,四人皆是身材高大,身形强健,面目普通的放到人群中无法发现,却散发着不可名状的恐怖戾气。

螟魄道叹道:“亏的是少主这次布计谨慎精妙,白日偶尔看见煌天破一眼,当即便把变数算了进去,我们兄弟今日才能坐在这说话。”

蝥魉在一边微笑不语,思绪已回想到当日少主排兵布计的细节……

七日前,墨家惨案发生当天的下午。

在墨家对面酒楼的一间客房内,八名男子围桌而坐,正是蒙面人少主一行!

此刻,一场针对墨家的绝户之计,正在被蒙面人少主一一部署下去。

此刻的少主并未蒙面,俊美如玉的脸庞上,一双似是可堪勾人心魄的妖异双眼,正散发出邪魅绝伦的气息,他扶桌而立,气态轻佻,却又若成竹在胸,江山在握。

“玉晨子云游,常融闭关,清微只有双玄应事,这是我们等了太久的机会,决不能错过,以防变数。”

少主环视众手下一圈,发现七个人表情各异,似是各有打算,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墨家乃重中之重,惊煞、蛩魇,你们与我同去。蜻魅,你的结界,可有问题”

一旁一名削瘦男子忙答道:“绝对不会有问题,以墨家夫妻的功力,想完破我结界,绝无可能。”

“事无绝对,需算变数。”少主话虽如此,仍是满意蜻魅答复,继续安排道:“蝥魉、蛮魌,你们在墨家往清微的必经之路上埋伏,无论是谁脱逃,还是清微方向有人来援,都务必截住,至于时间,看来人武功而定。”蛮魌蝥魉二人连声称是。

“螟魊、螟魄你们在清微监视观中动静,未惊动便罢,若是清微知晓,必是双玄出动,你们可趁双玄下山之际在观中制造混乱,双玄必会回救,若回一人,缠之,若回二人,立即退走,并与蛮魌蝥魉配合,拖延二人脚步。观中小道不少,虽无甚威胁,总归麻烦,我再派蜻魅以控灵术助你们。”

螟蜮螟魄忙答道:“必不负少主所托!”

蒙面人少主微微颔首,又道:“切记,不可显露真功夫,可伤不可死!任何一人身亡,我们多年布计就将毁灭殆尽!”

房中七人齐齐低声答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少主布置完毕,心中舒爽,走到房间窗边再次观察起墨家动向。这间房间窗口正对墨家大门,隐约可见前厅,已是墨家四周最好的观察地点。

得到玉晨子云游,常融的消息后,他们一行八人扮作路过侠客,分成四批分散在城中,用特殊暗号联络,一面打探清微消息,一面细细观察了墨家数月,掌握墨家人生活动向,终于选在这一天动手,将风险降至最低。

少主一眼望去,但见墨家一如往常,朱门紧闭,前厅之中,偶有小厮穿行。

正当他欲关窗之际,忽感一股傲然正气,凌厉非常,正从墨家门前走过,低头一看,只见一名白衣儒生,负手执扇,路过墨家门前,其丰神俊逸,剑眉朗星,自有一股不凡傲气,看的少主心中一惊,忙撤开目光,关窗转身。

另七人见少主面色阴沉,皱眉不语,神情似有不甘,亦似在极力思索,皆是心怕,不敢多嘴打扰。

过了一会,少主面色稍霁,望向蜻魅,道:“蜻魅,此次带来的千里符,发给众人。”

听闻此语,另七人也同是一惊,蜻魅忙问道:“少主,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少主面色一凝,恨然道:“煌天破!他在城中!”

随后又道:“今晚计划有变!若他今晚留在城中,我们行动,恐怕会惊动他,你们若遇见他,决不可恋战,立即用千里符脱走,不得有误!”

想到这里,蝥魉不禁啐了一口,道:“最后还是动用了千里符,也是可恼。”

一旁螟蜮接话道:“也亏得少主算无遗策,让我们这一次次见光必死的行动顺利完成,来日大事若成,少主必可荣登大宝,我们也有保扶明主之功。”

蛮魌随后又道:“听蛩魇说,少主后来兵行险招,独自一人潜在墨家,想听墨纵天临死之前把墨心石交给他儿子,没想到墨纵天那匹夫只字未提墨心石的事,少主气不过,出来揍了煌天破一掌解了气才走。也就是少主他艺高人胆大,换我们,谁敢跟煌天破正面打。”

四人这番谈论话语,全部流入陆玄音耳中,虽然当日被掳之时丈夫已经奄奄一息,难有生机,但陆玄音仍心存侥幸,希望丈夫能奇迹般的活下来。

此刻听闻丈夫噩耗,陆玄音仍是不愿相信,她不顾满地的秽物与疲惫的身躯强行跪坐而起,喝问道:“你们说什么天哥他怎么样了!”

四人相视一笑,蝥魉蹲到陆玄音面前,勾起她圆润玉滑的下巴,邪笑道:“算你们墨家运气好,你儿子被煌天破那杂种和清微观的牛鼻子救下了,但是你那丈夫,听说今日已经下葬了。”

陆玄音浑身一颤,芳心似被一剑刺破,泪水顺着光润玉嫩的脸颊奔涌落下,疲软的身躯再难支撑,软软卧倒在地,口中轻呓着墨纵天的名字,一双俏目神采尽散。

蝥魉依旧邪笑着看着身心近乎崩溃的陆玄音,毫不介意她身上的白浊,一边把玩着未亡人绵软丰弹的酥乳,一边调侃道:“墨夫人啊,你看你丈夫都死了,你也被我们肏成这个样子了,还在坚持什么呢好好享乐,岂不美哉”

说完,又褪下刚穿好不久的裤子,露出奸淫了陆玄音一上午现在又复苏雄风的坚挺阳具,棍首撬开她红润的樱唇,狠狠的塞进去来回摩挲,享受着失神美妇柔软温润的口舌触感。

另三人亦发出会心的猥琐邪笑,纷纷褪下刚穿好不久的衣物,加入到战团之中,重演起上午的那一场兽欲横流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