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伦•唯美15-【2024年3月更新】
前 言
王子和公主从此快快乐地生活下去的,是童话故事,不是爱情故事。伟大的
爱情故事,通常都是事与愿违,诸多波折,好梦难圆。愈爱得刻骨铭心的,愈是
好事多磨。
命运常常播弄恋人,相爱的人未必匹配,最爱的人不能与你结合。这样的爱
情给人深刻而强烈的感觉。
有时,为了追求真正的爱情,就必须逾越世间的规范和常理。以下的故事发
生在某一天,某一处,是一段不寻常,甚至不可能的禁忌之爱。
萨弗来登说:「倘若一个人发狂地爱一个人,那么,他的任何罪过都应该得
到原谅。」不过,正在发狂地爱的人,他们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
(一)老地方
经过连绵的冰川,穿越高山的针叶丛林,细雪纷飞,铺天盖地。偶然,才遇
到一辆迎头车驶过,扬起积雪,在雪地上划下雨条轮胎的印痕。
佩云和我两个人,封闭在小轿车里,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前行,驶向无声无
色的白雪白云深处。积雪路滑,格外留神。枝桠上的残雪随风飘下,落在车头玻
璃立刻融化。积雪盖住了路旁的路标,凭着经验,摸路前进。路的一边是山坡,
另一边是万丈悬崖,下面是结冰的河流。在这个白色的世界,宁静、肃杀,没有
方向,没有时间的感觉。
起程时,佩云端端正正的坐着我身边,托着腮,不说话。车子驶离市区,出
到快速公路时,她才允许我把她那柔柔的手,轻轻的合在我的手里面。另一只把
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地在雪路上驾驶,一定要在日落前赶到目的地:湖景山庄。
我们来过几次,都是趁淡季来,柜台的服务员都认得我们,只有我们才会选
择冬天这个风雪季节来访这个避暑胜地。
「先生,夫人,欢迎你们再次光临。」一个亲切的微笑在柜台后向我绽开。
我以微笑回应,但佩云游目四顾,装作听不到。
「蜜糖儿,人家欢迎妳啦!」我把她硬绷绷的身体揽入怀内,当着服务员对
她亲暱的说,她才勉强地点点头。同时,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把我拉开在一旁,
声音尽量放轻,几乎像是耳语,但语气坚定的说:「你干什么还嫌我不够内疚
吗」
「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自然一点、轻松一点,我们不是第一次来这了,
人家都认得我们咯!」
其实,我们来这个地方,就是不想有人认出我们。不过,久而久之,变成了
熟客,得到些熟客的方便,就不想换别的地方了。
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的往事,历历在目,恍如昨日。而那么多年,大堂的装饰
都没改变。当年,我尴尴尬尬的站在柜台前,她站在大堂门门外等候,不敢陪伴
我到大堂柜台登记,惟恐有人会追问我们的身世。我们鬼鬼祟祟的神情,谁也看
得出我们是来偷情的。
一对忘年恋人,错误的匹配,无论做什么,总会惹人注目和猜疑。
其实,没有人会过问我们的底细。就算我们是来这里偷情的,干人何事
在旅馆这种地方,尊重客人的私隐是必须的,每个人都是个过客,都有一段
故事。入住只需要报上最基本的资料,不是有人对谁是谁谁和谁是什么关系有
兴趣,而是为了公安的要求。
我们是旅馆每天出出入入的另一对痴男怨女,每一对都可能有暧昧的关系旅
馆就是发生这些事的地方。
服务生不能随便称客人的女伴做「夫人」,他们受过专业训练,除非客人自
己承认,或是对他们的资料掌握得好。佩云的身份文件,注明了她的夫姓,我的
姓氏。
我的夫人啊,毌须尴尬,本来妳就是。妳和我一样,跟随了另一个男人的姓
氏。我们成双成对出现在这个场合,不是第一次了,几时才可以不让妳那些反复
的心情跟着来啊
我轻拥着她的肩膀,作出适可而止的亲热,缓和这忽然僵持着的气氛,做给
柜台后面的小姐看,向她确认,佩雪的确是我的夫人,虽然她是借来的。
她肯和我公开的站在柜台前,她已经突破了极大的心理障碍。
「会不会有一天,我们见面不用背着别人,不用负着内疚」我想。
说老实说,我们这样做,是追求一种剌激。正如吃辣椒一样,辣椒不辣,就
不好吃。
这个季节,在这个地方,不用担心会碰到熟人,可以随心所欲,有一种释放
舒展的感觉。女人即是女人,仍是拘谨,站在我旁边,看着我填写登记单,生怕
我填错了哪一项,会把我们不想人知道的关系透露出来。
她的疑虑是多余的,我们身份证书上的姓氏,证明了一切。她确是一位与我
姓氏相同的「夫人」,虽然她是别人的夫人。服务员看也不看,就将身份证还给
我们。我们已经是熟客了。
「你们要老地方没问题,你们预订了。我照旧给你们熟客优惠价钱。」那
个常挂着微笑的面孔,很识趣的说。
我们指定要湖畔的独立房子,里面有璧炉、小酒吧和按摩浴池;睡房里有天
窗,给冰雪盖着时,变成了一面挂在天花版上的镜子。这是淡季,佩云还是不放
心,一早打电话来预订。在那间房子里,我们曾留下美好的回忆,对它依附着特
别的感情。
我们大件的行李已在我填登记单的时候,用车送到我们的房子里。服务生早
到一步,替我们生了炉火。
不用服务生引路,自行提着轻便的旅行袋,沿着湖畔的小径挽手而行。
新雪覆盖地面,留下我们两双深陷在雪泥里的足印。我们走了许多冤枉的路
才来到这里地步,我们对这段情,像易碎的物件般小心翼翼地处理,在爱情的路
上小心着步伐,不容许稍有失闪差池。
轻烟从我们的房子的烟囟袅袅上升,檐角窗前挂垂挂着一排排冰凌柱儿,晶
莹剔透。这就是我们临时的家园。在房子的门前,我已急不及待地与佩云相拥接
吻,她只让我在她脸上和唇边轻轻一吻,就错开脸。呵出的雾气,我们的发梢帽
缘和我的眼镜片上即附着成霜。
我捧着她一张和冬日般和煦的笑靥,用温暖柔软的唇片,扫落她眼捷上的寒
霜。细雪飘下,落在我们的肩上。群山环抱着结了冰的湖面,展开膀臂欢迎我们
这一对爱情候鸟归来。
炉火温暖了我们的心。佩云卸下厚厚的长雪褛,婀娜的体态尽现我眼前。门
关上了,不会有人闯进我们的世界。我们的世界太小了,天地虽大,能容得下我
们的地方,只有我们的两颗同步跳动的心。
她捋一捋发梢,走到酒吧,调两杯杜松子马天尼。我看着她摇调酒器的专注
而优美的动作,像职业调酒师般熟练,郄多了一份别人做不到的周到。她掌握了
恰到好处的份量,能令我未饮先醉,是那份哪里也买不到、是她一频一笑所酝酿
的温馨。
她打开小冰柜,拣了一个青柠檬,切开小块,放在酒杯里,加上一方冰块插
上塑胶搅拌棒,端过来,坐在我身旁。
围着炉火,看着火星跳跃。我把她的身子揽着,她才软绵绵的靠拢过来,与
我相偎依着。
现在,世俗的外衣脱下,我们才像是一对情侣。
我们的离愁别绪,不必言语倾诉。她额前眉心渐渐舒展,眼波流动着依恋和
爱慕。
炉火愈烧愈旺,热烘烘的,情欲像一双扑火飞蛾,拍翼乱舞,让我觉得,一
身寒衣是累赘。
脱去厚厚的汗衣,敞开宽广的胸膛,宣示雄性的魅力。
她脸庞泛起红晕,我以手背拂过,烫热如火。她别过头来,然后,像个小女
孩一样,把脸儿埋在我怀中,我从不会以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向她所爱的男人
表现的有如小女孩般娇羞是娇揉做作。女人的本质是柔弱的,这不是贬词。柔可
制刚!爱情能使一位坚强的母亲,回复她小女孩的本色,索求她应得的体贴和爱
护。
我探手入她领口,感觉她热腾腾的体温,按摩她滑熘的颈窝,那里扑来一阵
女人的馨香,我用力嗅着,把她搂着,要将她的女人体味吸过来。
每次作过爱,身上都留下她这种味道。闭上眼睛,就能凭着这气认出佩云,
感觉到她的存在。从前,这种味道叫做母爱,现在,它是我的爱情。
分离是爱情的代价,我们将会以最激情的作爱来向对方补偿。我不急于拆开
这份已到送到手上的爱情包裹。把她马上打开,固然是乐趣。不过,我打算调调
情、解解冻,将她的身体和情绪调教至最兴奋的状态。有些日子,她急着作爱,
她会告诉我,她要。
我们已经爱到这么深,到了这个地步,她的肉体和灵魂都毫无保留地献给我
了。所以,在别的日子,我们虽然不乏见面的机会,碍于环境,必须以另外的身
份和关系相见相处。这不但不能慰解我们相思之苦,反而做成长期的压抑,我也
受不了,恐怕有一天,会人格分裂。
我不需要马上饱览我的情人的裸体,因为我必脱去她的衣服,也能透过衣服
看见她的身体。她身体曲线的弧度,乳房的柔软和乳头的凹凸,活现在我眼前,
我就会精确地调校我的记忆,让分离时,仍把她肉体的感觉留住。
我忽然有一个试探她的念头,看看我两个谁先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即是谁
想念谁多一些谁需要谁多一些
一直以来,佩云是有意折磨我,眉梢眼角之间总有一抹媚态,而以她这个年
纪,还克意尽露曲线,包括低胸衣裙下两只大乳房外缘的弧度,和乳沟的深度以
最有利于我偷窥的角度晃动。有第三者在,又立刻收歛起来。
一个外人,完全不认识我们底细的人,会看得出,这个做妈妈的尽管已经收
歛,但在儿子面前仍不忘卖风骚,眉梢眼角尽是春意。那个做儿子的,会和妈妈
很亲近,对妈妈很男士风度,照顾入微到我这个地步。
旁人眼里会怎样看呢会不会猜疑我们两个可能关系不寻常可是在我们身
边的人,倒不以为意。我们密切的关系给我们有偷情的方便,例如可以一起去门
探亲、旅行。
女人心,海底针,她的用意是要猜谜般猜的,从不会明说。你要猜对了,才
可以向前走一步。但如果捉错用意,你就遭透了。我猜了很久很久,好像有点头
绪,但怎样也不敢走这一步。没有一个儿子会从男欢女爱那方面去设想,我甚至
讨厌自己对妈妈会有这些肮脏的思想,曾经去找神父办告解,用冷水浇淋自己来
平息情欲。但是,她仍是鬼魅般日夜魍惑着我,不能挥去,直至我能顺着本能指
引,驱策我的冲动,才相遇在同一的轨道上。
佩云她已捺不住炉火的炽热,额上微微抹了一层汗,坐起身来,揭起毛衣将
一截久违了的雪白肌肤,精巧浑圆的手腕,在我眼前展露。女人不必尽露三点才
能迷死人,我当然会表示绅士的风度,帮忙她宽衣。只穿着乳罩的双臂,毫无戒
备的她擡起,露出腋毛。毛衣给我扯脱之后,膀子自然地落下,乳罩的肩带一左
一右相继滑下。头发披散,乱乱地盖住唇上的部份,像长了胡须一样地性感。
又深又长的乳沟,在一对无缝的半罩杯之间,蕴藏着我所追求的爱情。露出
来的大半边乳球的外缘,构成一对错置的括弧,弯弓对着弯弓,配对的另一个括
弧,在罩杯的另一端冒出来。乳峰不受束缚,抵住柔顺的绢,激突而出。垂下的
肩带,她没拉上,让她的乳罩有随时会掉下来的错觉。
其实,她是个幼受庭训、举止优雅的女人。你没见过她穿上旗袍的风韵,比
张曼玉在王家卫那出《花样年华》戏里穿旗袍更仪态万千。如果我是个画家,我
一定要用她做模特儿画一幅仕女图。不过,我会画她的裸体,而中国没有不穿衣
的仕女图,那些裸体女人的图画,叫做春宫图。
佩云用塑胶棒子搅匀马天尼,呷了一小口,浅尝酒味。
我向她举杯,祝愿和致敬。
「佩云,谢谢妳,佩服妳的勇气,承认了我们的爱情,接受我爱,我的苦恋
痴情才有了个着落。」这是我准备和她说的「对白」。
举杯,开口,郄找不到说话,顿了一顿。
佩云举杯和我碰杯,胸前双峰同时挺起,罩杯没有肩带牵带,一个不留神松
脱了,一颗淡淡的乳头,无意地先亮了出来。
「为今夜饮此杯。干杯!」
我们的前臂相缠互绕,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我们摆脱不了过去,也没有明天。只有今天,这一刻,她属于我,我也属于
她。在爱里,我们不惧怕,我们不惧怕去爱,义无反顾地相爱,甚至不惧怕我们
我们仍有的—惧怕。
为了今宵,让我们多珍重。
我把佩云再次揽入怀里,用力亲吻,她老老实实的接受了。我把手指伸进几
乎完全和皮肤熨贴密合的乳罩杯里,在沙沙软软的窄小空间里摸索,静电噼啦地
轻响,燃点了爱欲的火头。